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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43)

杜藜目不转睛地回视着他,只觉得这一刻的男人才是最真实的,不再那么强势独断。

“同时,家里的另外一对亲戚却离婚了。因为男人的生意失败偏激暴力,女人不闻不问铺张浪费,最后孩子离家出走,直到他们离婚了才回来。他们的婚姻,是家里老太太一手促成的。”他苦笑一声,兜着杜藜的手越来越紧:“当时,那对夫妻是家族中交口称赞的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在外面风光无限的一对夫妻,谁也没有想过是这么个结局。离婚的时候,女人将婚前的协议拿出来,带走了所有的家财,让前丈夫成了真正的‘光棍’。”

杜藜问:“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对,就是这么一句。所以我很庆幸,我的父母没有走到那一步,他们总归不是只有门当户对。从那时候我就决定,一定要找个能够同甘共苦的人过一辈子。”

杜藜噗地笑了出来:“人是会变的。”她顿了顿,抬头问他:“那男人最后怎么了?”

魏皓仁微侧身,面对着平静无波的冰湖,淡淡地说:“儿子随母亲,自己得了抑郁症,喝醉酒投河了。”

风从松树的缝隙中穿了过来,将人的发丝吹得凌乱不堪。魏皓仁挡在了风前,将杜藜包裹在自己的怀中,下颌抵着发顶,沉默不言。间断的雪又飘了下来,落地无声。杜藜扬起头,迎接着最纯洁的雪花,片刻就脸颊冰凉,再被对方深深的按入大衣内。

回到家里,进入客厅的时候,白琦还站在朝着湖水的落地窗前,冰蓝的月色将她全身镀上了一层冷光,幽幽的,带点哀怨。

魏皓仁拍干净杜藜肩膀上的雪,解下围巾来,话却是对着白琦说的:“去睡吧!”

白琦放下端得冷了的茶杯,轻声说:“我想与表哥说说话。”

杜藜不看两人,只往自己房间走去,魏皓仁还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我累了,有事明天说。”

白琦提高了点声音:“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魏皓仁已经懒得理她,直接推了杜藜进房间,嘱咐她早点洗澡睡觉。白天倒了时差,这时候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一阵,她又爬起来画了一会儿的画,再将零散的文件整理好,一眨眼就睡到了天亮。

杜浪和白楚舫已经拿出各种器具:“我们去滑雪!”

杜藜瞄了两人一眼,十分的鄙视:“你们是来出差还是来玩的?”

杜浪和白楚舫给子套上了羽绒衣,举着滑板大喊:“滑雪,魏老大,我们要滑雪,不让去跟社里的人告状,说你虐待员工!”

杜藜这下连眼神都欠奉了,魏皓仁招呼着她吃早餐,意大利粉,面包奶酪火锅,加上最新鲜的鲜榨果汁。魏家两位老人早就去了滑雪场,今天是冬季滑雪营业的第一天,必须要到场亲自查看,剩下一群年轻人在家里大呼小叫。最后连魏辅和魏禄都在瞎起哄,这下魏皓仁也服输了,开着车载着一群人去了滑雪场大门,再坐了缆车到了山顶。

因为昨晚下了雪,常年积雪的山峰越发纯白如女神的裙裾,铺撒开来只看得到蓝天一片,雪峰越白,山底青石坚厚。

第一天营业,没想到人已经很多,全世界各种肌肤各种语言都汇集了过来,顿时有种五湖四海汇聚一堂的感觉。

杜藜傻乎乎地站在台阶上,看着滑动的人群,好半响才憋出一句:“我从未滑雪过,摔了怎么办?”

“我垫背。”魏皓仁早就从家里替她选了雪靴、滑雪杖和滑雪板等物,穿好雪靴之后替她套好山上下侧滑雪板,压好固定器,再给她带上眼镜,全副武装的将瘦瘦的一个人弄成了大肥熊。先在平地上教会她一些基本姿势,杜浪和白楚舫在身边绕来绕去,不时打趣一声,吓唬一下,魏皓仁一声口哨,魏辅和魏禄上来提着猪仔和大灰狼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藜胆子小,始终抓紧了魏皓仁的双手一下也不愿意松开,魏皓仁倒成了她的滑雪杖,在雪地上转了不少圈,两个人嘻嘻笑笑倒也开心。

好不容易能够沿着短坡滑得安稳的时候,又吃中饭。魏皓仁趁机去见了魏先生魏太太,再过来的时候就带着白琦。只要跟魏家沾点关系的亲朋好友哪个不是一身滑雪的好本领。白琦倒是穿得苗条,一身粉色,带着一顶长耳朵的兔帽子,一蹦一跳的过来,再一看餐桌上呼啦啦的坐了一圈人,脸色就垮了下去。

下午再下滑雪道就热闹了。白琦使劲拉着魏皓仁要一起双人滑雪,他们都是各种翘楚,自然会选择长长的有弯的滑雪道,而杜藜新手,只能在坡度不大的短滑雪道滑行。白琦见魏皓仁不为所动,干脆也随着两人一起去了那堪称平地一般的缓坡。

滑雪杖猛撑,整个人飞也般的冲了出去,临近那刚刚被魏皓仁放手缓缓下滑的杜藜,一个卡宾技术大回转,雪花单边飞溅的打在了杜藜身上,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滑雪是很容易受伤D~~

颠三倒四三三桩

魏皓仁一声大喝:“白琦!”吓得周边众人一愣,刚刚停稳的白琦顿时热泪盈眶,嚅喏着说:“我不是故意的。”

魏皓仁忍着气,扶着杜藜拍开脸上的雪灰,只看到脸颊上细碎的红点,呼吸都重了。回头对着白琦气吼:“道歉!”

白琦愣着,不可置信的望着魏皓仁,委屈之色盈满,眼角扫到周围人们的神色,惊羞交加。她到底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女生,学得是规矩,一举一动都有严格的指导。可家境富裕,教得再多,身边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却是参差不齐,加上性格不同,难免大人面前一套小孩子面前一套,阳奉阴违有些,私底下与人攀比暗斗也有。家世、容貌、才学她都是一等一,久而久之,同龄人奉承,男人们捧着哄着宠着,性格就娇惯了,还从未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她吼过。心里即委屈又忿忿,只觉得自己对对方的爱意越浓厚,对方也就越是躲着她。以前听得姐妹们说过如何引得好感男士的注意,也用过若即若离的小心思,她也认为魏皓仁只不过是成年人,心思多些,到底还是爱护她的。怎么也没有想过一个没钱没势的杜藜横槎一杠,吸引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她就是想要对方明白自己的斤两,想要警告杜藜不要太过分,也想要试探看看魏皓仁到底是向着谁的。

这试探出的结果,让她即惊讶又担忧,还透着无比的委屈。

她爱着他,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她都这么明白的表示了,对方为什么不看她一眼,不再如以前那样事事顺着自己,听着自己的。

白琦瞪着不停擦拭脸颊,抖着身上雪花的杜藜。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样貌一般,学识一般,家底也配不上魏皓仁,凭什么跟她争?凭什么跟她抢?

魏皓仁看着对方一动不动,压抑着的火气一丝丝的泄了出来。他不是愣头青,当然知道白琦的心里,可他并不打算回应。以前是将对方当作小妹妹宠,就好像自己护着魏辅魏禄一样,再怎么宠也是有限度的。跟自己喜爱的女人比起来,妹妹只是妹妹,与情人是要完全区别开。他爱着杜藜,就要护着杜藜,不能因为妹妹的无礼而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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