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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36)

“法国餐厅,当然是要成双成对的出入才行,浪漫啊!”开车到半路,这个讲究浪漫的男人又去买了一大束的红玫瑰送给了柯嫒,得到一个法国深吻外加小动作无数。

也许是逐渐接受了那具身体换了个灵魂,这一次杜藜除了稍微的别扭倒也没有阻止。白楚舫说的报复行动,她打心里的鄙视,可这到底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作为外人不能干涉也不好干涉,而她与柯嫒说不上有交情,更加轮不上要去提醒了。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与杜藜没有关系。

餐厅很大,每一桌的间距更是容得下一辆大卡车的宽度,给足了食客们的进食空间。浪漫而热烈的玫红色调,悠扬的小提琴,香槟美食,一切都很完美,包括每张桌子边悄无声息的服务人员。

也许是这里的氛围太悠闲了,柯嫒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出现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目,而那一身特意为了参加晚宴而穿的蕾丝深V长礼服也没了任何特色。

杜藜瞥见白楚舫似有似无的微笑,总觉得他是在玩着什么小心机。

“吃到法国菜,我倒是想起了法国的时尚界,服装周之前家里的女人们都要收到不少的邀请贴。奶奶曾经还动过心思想要创立一个服装品牌,后来因为爷爷反对才不了了之。”

魏皓仁点了菜,看着服务员捧上冰镇白葡萄酒之时,这才转头说笑:“我记得那一次老爷子反对的理由很有趣,说是‘你丈夫连领带都不知道如何搭配,不先教会我还要去给别人设计服装?说出去会被人笑话。’”

柯嫒睁着大眼睛:“在法国做时装?”

白楚舫笑说:“高级订制而已,很容易。”摇晃两下酒杯,看了看葡萄酒的成色,又嗅了嗅,这才轻轻的抿了一口,眯着眼睛回味之后才问柯嫒:“你最喜欢什么?”

柯嫒眉眼弯弯,憧憬无限:“当然是夏奈尔的服装,路易的皮包,卡地亚的珠宝,还有欧米茄的表……”

“你喜欢的东西还真大众,下次带你去法国扫货就是了,看中什么买什么,”他眯着眼睛凝视着对方,“放心,我陪你去。”

“真的?”柯嫒差点惊喜地拥抱着他,到底顾及着这里的氛围,最后只是在对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亲爱的,我最爱你了。”

杜藜只觉得那鸡皮疙瘩顺着背脊一路往上爬,整个手臂上就惨不忍睹了。

“这不算什么。我家的人都是直接定制服装,每一套衣服全球自此一件,每月都要下一笔订单过去,家里表姐们还唠叨说衣服少了。对了,下次我带你选珠宝,看中了之后直接让人设计,绝对镇压全场,最美的人非你莫属。”

“哦,楚舫,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就是那法国的太阳,照耀我的心房。”

杜藜觉得耳朵痒痒,瞟了魏皓仁一眼,对方居然无动于衷,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对于这等‘惊世骇俗’的语言都能稳如泰山。

“对了,我家在法国还有几个庄园,我可以带你去玩一些日子,看看风景。当然,那些地方太安静了,有些无聊,我们可以组织一些舞会或者赛马会,车库里几辆法拉利和保时捷也该出来运动一下,放太久了又要换。”

“楚舫,你是我的月亮,我愿意长住在你的月宫里,永不离开。”

杜藜眼珠子左右转动,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人朝着这边举杯致意,居然是白琦。对方一身纯白的滚边水钻小礼服,腰间由白过度到海蓝的层叠裙摆衬托得她宁静中带点妩媚,卷着蓬松公主头,发顶白金镶钻公主冠夺人眼眸,举手投足之间矜持而高贵。

杜藜下意识的顿了顿,身边的魏皓仁已经招呼着侍者说了几句话,再拥着她肩膀:“我忘了表妹今天生日,先过去一下,等下回来。”

“没准备生日礼物?”

魏皓仁苦笑一声,指腹在她颈骨上抚了抚,人已经走了出去。

表演台上的一名消瘦的小提琴手缓缓走了下来,琴弦一转居然换成了生日祝福曲,将魏皓仁的脚步衬托得轻快而喜悦。厅中其他主灯逐渐暗了下去,独独留下端坐着翘首以盼的小公主,安静凝视着徐徐而来的王子一般。琴声悠扬,跳跃,拨弄在心弦上,轻微碰一下又缓缓地安抚,像极了情人的碰触。用食的客人们逐渐将目光集中在那两人身上,他们像是天生生活在万众瞩目之中,坦然自若地靠近,贴面礼。侍者赶紧抽开身边的椅子,白琦的目光可以凝结成最璀璨的美钻,灼灼的落在魏皓仁的脸上,身上,快要将人给燃烧了起来。

杜藜拿着叉子分开盘中的香菇,就着蛤蜊肉酱一起送入口中,酸中带甜。

“那是谁?”

“我们白家的小公主,白琦。看见她身上那套礼服没?是特意为了生日定做的,不贵就两百多万而已,发饰上的钻石,项链耳环,加起来也只有一百多万。今天只是她与同城的人小聚,算不得正经的生日。再过两天她就要回老家,那才是上流家族的宴会,名流云集。”白楚舫耸耸肩,“其实都很没意思,不过家里人不容许我们随便应付。现在白琦看着长大了,估计这次生日之后就要开始给她物色夫家。”

他微抬头看了看杜藜,补了一句:“魏家有一位小姑就是白家的侄女,不算直系。”

杜藜喝了一口酒,无所谓地道:“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不爱八卦。”

“啧,你明白的。魏老大要娶你是一回事,你嫁给他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么说吧,我们的婚姻其实不由我们自己作主,都是家族联姻。要么男方家族生意大一些,要么女方家族官场权利大一些,总是强强联合,谁也不会吃亏。”

杜藜不吱声,白楚舫却不打算放过她:“白琦从小就喜欢魏老大,更是信誓旦旦的要做他的妻子。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家族旁系很多,血缘并不是很靠近。魏老大的母亲是加拿大的本地人,这次去的滑雪场就是他老妈的私人产业。别说我没提前告知你,魏老大的身份就算是白琦也只够勉强门当户对。”

侍者又给杜藜斟酒,再安静的退了开去。从摇晃的酒液中可以看到远处那两人相谈甚欢的情景,魏皓仁对白琦的社交圈相当熟悉,与在座的年轻人相互打了招呼,不停地说笑。淡入柠檬色的葡萄酒在暗处看什么都是一副光怪陆离的情景,夸大了人们弯起的眼眉和唇瓣的笑意。

突地,白琦拉着魏皓仁的衣袖,倾斜过脸颊,在对方唇上啄了一下。一桌人轻声笑闹,魏皓仁的目光隐在镜片之后看不出神色,杜藜放下酒杯,转头之际只能瞥到白琦扫向她的一个宣战眼神。

好像,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位情敌了。

杜藜揉着太阳穴,只问:“既然两家有联姻的打算,那魏皓仁又何必来招惹我?”

白楚舫哈的笑道:“因为他艺术细胞过甚。”他举起双手,盯着杜藜随时会要倾倒的酒杯,低头认输:“好吧,我直说。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吧,魏老大从老家出来的时候正是那个年纪。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听老一辈的说魏家有直系继承权的人是三位。魏老大是真正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位弟弟。不,他不是独生子,那两位弟弟是魏太太认领的。可在法律上,依然有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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