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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3)

看看现在的‘她’。兰花指翘着,另外一只手拖着杯底,女人该有的弱小体现一分;薄唇轻咬,眼睛湿漉漉地如同迷路的梅花鹿,脸颊因为哭泣还带有一点薄晕,粉嫩嫩的让人想要咬一口,姿色突地增加了三分。还有那坐姿,不是叉开大腿盘坐着,也不是吊着一条腿晃荡着,而是双腿膝盖并拢,小腿和脚背形成一条流畅的线条,纤细而柔美,又增加了两分。柔若无骨的四分之三侧面身躯,不自觉地凸显了那一点点的胸,腰也缩了进去,臀部圆润,硬是将水桶般的三围给挤出了曲线,这又增加了三分。最后,就是浑身散发的气质。杜藜有点疑惑,她怎么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娇柔可人,脆弱如斯的一面?

这个女人是个妖孽!不对,是附身到杜藜身体里面的柯嫒是个狐狸精。

狐狸精拿着哼唱结婚进行曲地手机,哇的大叫:“怎么办?怎么办?达令的电话,啊啊啊,这是什么咽喉,这是什么嗓音,这是……”她捧着手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由着那婚曲进行了一遍又一遍。狐狸精急了,眼角含泪,小声啜泣,喃喃自语,可怜兮兮,迈着小步冲到杜藜身前:“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会请你喝酒的。”

就是因为跟你喝了酒,我们才会互相换了身体,遇到了这种诡异的事情。

对方可不管这些,又是念叨,又是哭泣,又是撒娇。妈呀,杜藜是女人,不是男人,受不住同性的‘热情’。

她拿着手机:“要说什么?”

柯嫒啊啊啊,指着电话:“你先接了再说。我教你。”

好吧,杜藜妥协,甩开‘美女?’的胳膊,摁下接听键,顺道喝了一口咖啡,没有这东西估计她也会处于崩溃的边缘,而不是坐在这里淡定的接电话。

“宝贝……”

‘噗——!’咖啡报废,杜藜递过电话:“你的!”再次跑进洗手间,继续干呕大业。谁能想像一个男人,甜蜜蜜甜丝丝甜脉脉地,小声地对你唤一声‘宝贝’,你不全身过电一样的发抖,算你本事。开着门,就听到外面柯嫒结结巴巴地说她不舒服,感冒了,咳嗽了,喉咙哑了。不要男人来探视她,男人可以多陪陪自己的老婆,陪陪自己的孩子,他可以下一次再补偿她,带她去哪里哪里玩,或者逛街也可以,两个人可以烛光晚餐。她一直想去吃正宗法国菜,想要鲜花,想听小提琴的现场演奏,想……

杜藜再一次瞄着镜子,指着镜中人道:“你,是,小,三。”她想一头撞死。

如果时间倒流一天,她绝对不开门碰到柯嫒,不接受她的‘好意’一起喝酒;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三天,她会选择出门旅游,不满半个月绝对不踏入家门;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一个月,她会提前搬走,当作没有住到这个社区这栋楼,见到这个女人。

人世间,哪有这么多如果!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柯嫒已经挂了电话,时而笑得甜蜜时而无限忧愁,那一张苍白的面孔如走马灯一样不停地上演人的喜怒哀乐。

杜藜跌坐在沙发上,严肃地道:“我们必须好好谈谈了。”

柯嫒微笑着点头:“你不知道达令有多爱我。他舍不得我生病,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到我的身边来照顾我;他要回家之前,也会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天快乐不快乐;就算再忙,也会每天给我送玫瑰。他在家吃得很少,总是会事后开车来接我去吃晚餐,说跟我在一起才是最放松最开心的。他说他在家里度日如年,看着他老婆就觉得人生没有了任何乐趣,他不喜欢儿子跟他斗嘴,不喜欢因为工作太多太忙而忽略了我。可是我爱他,体谅他,明白他,我能够忍受他不在我身边,能够等待他日日夜夜,能够……”

杜藜再次打开电视机,这次播放的是电视购物,主持人故作惊喜地张大嘴巴大叫:“只要500元,您就可以得到这一部手机。它能够摄像,能够接电话,能够发邮件,能够发短信,还有三天三夜地待机功能……”

电视里面的人兴奋地手舞足蹈,好像那一部手机是外星人制造的;电视外面的人含羞脉脉,深情无限地说着男人如何对她好,如何厌恶自己的老婆儿子家庭。

翻个白眼,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就跟这噪音一样,会没个停歇了。

颠三倒四第三桩

第一声歌唱,是苍老爷爷地翻译腔:“小丸子,起床,起床啦~~~”杜藜习惯性的从枕头下面摸出自己的手机,熟门熟路的摁掉。

耳朵安静了!

第二声歌唱,是日本美男深情脉脉地呼唤:“亲爱的,为何不接我的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思念你么?你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听到你那甜蜜的声音了么?我对你的爱如日本海一样的浩瀚无边,我对你的情如富士山……”杜藜东摸西摸,从床铺的上头摸到下头,摸出一个方块,呈抛物线的丢在了地板上。

脑袋安静了!

第三声歌唱,是帕瓦罗蒂的男高音:“你是太阳~~~阳~~~~~~咹”杜藜猛地翻起声来,目光如机关扫描一般锁定在地板某个粉红色手机上,靠,哪里来的破玩意儿,踩踩踩!

“啊——!”第四声,是掀开被褥,掀翻屋顶的女子惨叫,同时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呈光束地从恐龙爪子下夺回已经快要呜呼的手机,指着对方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宝贝?这是我最最最亲爱的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你这个……”某人眼睛一瞪,粉红女肩膀一缩,可怜兮兮地:“你,你……”

杜藜提着对方后领的丝质半透睡衣,打开大门,一脚一踹,将对方恭送出门。重新倒在床上的时候,脑袋回路在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长得怎么有点熟悉?

她翻个身,起床气在缓慢平息。安宁地,温暖地,惬意地清晨,要睡个足够才对得起身下地这张床,某人感慨着。闭眼之前不自觉的回放刚才提着粉红女出门之前窥视到的胸围大小,怎么看着都熟悉,那个飞机场一般的胸围。

“NO!”她哀叫一声,急急忙忙跑出去。门铃已经被人按得哀怨,伴随着结婚进行曲缠绵的曲调,杜藜撑着额头任命的打开大门,扯着对方的睡意前襟拉了进来。

柯嫒泪眼滂沱,捧着粉红手机的残躯:“电,电话,我最最最亲爱的打来的早安吻电话,呜呜呜,早上的第一个吻,呜呜”

杜藜恨不得倒立一番,让下半身的血液先供给大脑思考。怒啊,大清早没个消停,都不让人睡个安生觉。指着对方鼻子:“闭嘴,你再哭我就……”很想说扒了你衣服,可是,对方现在用的是她杜藜的身体,她扒了对方衣服不就是让自己裸 奔么?!她梗了梗,补充:“再哭,我就把你手机给吃了!”

“不——!”柯嫒继续惨叫,捏着还在狂唱结婚进行曲的手机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杜藜继续头疼。她傻了么,吃了手机,果然还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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