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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13)

杜藜接过杯子笑道:“已经够杯具了,哪里还怕感冒。”

魏主编轻笑,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淡淡地道:“你其实不叫杯具吧!”

“嗯,”她咽下药丸,喝了水,无所谓地回答:“我说我姓杜,单名一个藜字,你信不信?”

屋子里静了静,白炽灯突地闪了闪,水管口的水汇集成点滴,坠落在洗碗池中,‘叮’地一声,乍听起来有些吓人。

魏主编疑惑地说了声:“杜藜?”

杜藜笑了笑,捧着茶碗抿了口水,明明水杯的温度传导在手心时还是温热的,到了心里就冷却了。她缩着脖子,转头望向窗外。雨还在下,一丝丝的漂到玻璃上,好像女人们落下泪。她想起了柯嫒,现在的她是不是还在无止尽的哭。哭她自己的命运,还是哭别人的冷漠。当然,柯嫒眼中的别人是她杜藜,而不是任何一个爱着她却不给她一个家的男人。

她站了起来,放下的杯子在玻璃钢的桌面上发出磕碰声,她说:“我要走了。”

“不,”男人倏地抓住她的手腕,不确定地问:“你真的是杜藜?”

“我是杯具。”她说。

“别开玩笑了!”男人大声反驳,松下肩膀,似乎在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你还真的穿越了。”

杜藜笑道:“小说中的YY,你居然相信?”

男人放开了她,笑说:“方才还不信,这下相信了。”

杜藜挑眉,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的头脑可是很好的,想想你刚才那句话穿帮了。”

杜藜嗤地一笑,重新跌坐在沙发上:“你不让我回家,是想留客在这里陪床?”

男人不在意她的转开话题,只伸出手去:“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魏皓仁。”

杜藜瞄着那只手。掌心宽大,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是从事艺术工作者的双手。只是,有着这种手掌的男人浪漫细胞很浓厚,虽然记忆中的魏主编很实在有担当。不过,人有很多面,网络中的男人谁知道现实生活中会是怎么样。所以,她只是简短的握了握,笑道:“MISS 杯具,以后请多指点。”

魏皓仁挑了挑眉,任命地点头,一边转去房间:“好吧,MISS杯具,我去给你准备一间客房。”

杜藜闷笑,凑到门口,看着男人从柜子里面搬出薄毯和枕头,一一铺在床上,又开了半扇窗户,通了通风。两个人一人霸占了一边沙发,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剧。剧中灰姑娘一样的女主角甩开多金男主角,去找穷小子摆摊。

杜藜感叹:“现实生活中,哪个女人真的能够甩开黄金单身汉,跑去卖烧烤,那一定是她脑子秀逗了,要么就是装B地厉害,要么就是心机深沉。”

魏皓仁也感慨:“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男人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女人,既要有才有貌,还要有家底,对自己前途和后代基因都好。”

“你好我好,才大家好。”

“对。”他侧身问,“你说我算不算得上黄金单身汉?”

杜藜将对方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瘪嘴:“你充其量就是假斯文的衣冠禽兽而已。客房你没有备用钥匙吧?别等我睡到三更半夜你爬进来做禽兽,我个子小力气可不小,踹了打了你什么地方,可不会支付医药费。”

魏皓仁摊手:“好吧,我大人大量,容许你以身相许。”得到的回答是迎面而来的靠垫一只,正中面颊。

这一夜,杜藜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不用担心柯嫒那半夜的电话,也不用担心第二天早上的尖叫哭泣,更加不用担心会有陌生的男人拥抱着她,一个压倒就要XXOO。当然,最后一点真要发生了,她会毫不犹豫地送对方一脚,绝对正中命根子。

她是轻松了,虚不知另一个房间的男人在辗转反侧。一夜中不知道坐起卧倒多少次,也不知道在主卧室与客厅来回多少次,更加不知道对方矗立在门外盯着门板若有所思多少眼。以至于第二天的黑眼圈用多厚的树脂镜片都遮盖不住,被杜藜另有所指地嘲笑了一番。

新的一天有新的开始,杜藜的开始,其实并不是面上笑容那样的轻松和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抹一把鳄鱼眼泪,霸王我的都是坏蛋!

颠三倒四十一桩

酷夏进行到如火如荼的时候,就成了苦夏。

杜藜刚刚穿回昨夜就晾晒干的衣服,才一打开窗户,就觉得热浪袭人,恨不得将衣服又都脱了。

魏皓仁从冰箱里面端出冰牛奶,又将买好的小笼包子依次摆好在碟子里面,正好瞧着她蹙眉的样子,笑问:“要不要开空调?”

杜藜摇了摇头:“大清早的,通风好些。”

魏皓仁顺手开了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说着城市里面匪夷所思的大小事。吃饭的时候两人习惯性的不说话,昨天那番小小的试探并不能让他们交心。城市中的人,面具太多,随意挑出一张,第二天又是一种精神面貌。

小笼包温热,咬一口油脂往外冒,馅肉嫩,蘑菇香,再用冰牛奶一压,唯一的腻味又成了淡淡的甜。杜藜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还是忍不住吃了三个,其他的都被魏皓仁给扫荡干净。

“我等下就回家,谢谢魏主编的招待。”

“客气。”魏皓仁笑了笑,问:“我有车,可以载你一程。”

不是自行车吧!杜藜知道这话不能说,他们不熟,开不得玩笑。

魏皓仁接着道:“我驾驶技术不是很熟练,你可要多担待。”顺道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昨天没开车出门。杜藜并不觉得两人相遇背后有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一边心算自己省了多少钱。

下了楼,绕去了车库,杜藜才发现这个住宅区甚大,每一栋楼房之间间隔几米远,周围绿树成荫,花圃环绕,行人却少。魏皓仁身形有些像是北方人,高高瘦瘦的,偏生驾着眼镜,多了点书卷气,开的车还是越野车。杜藜不懂男人的这些爱好,坐上去只觉得车内宽敞,没有什么难闻的香水味,再加上这位看起来有点严谨的司机,这一趟路程应该不会难受。

天不遂人愿,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她就觉得皮子在痒,额头青筋直冒。

贾弈在电话里面大吼:“你这个妖精,把可爱的身体还回来!”

魏皓仁听着杜藜冷哼了声,说不出的讽刺和压抑的怒火。衡量再三后,还是问:“怎么了?是不是有急事要先去别的地方?”

她把手机合在手心里,指尖太用力,指甲都泛着白,淡淡的说:“回家。”

她回的是自己的家,才下了电梯,就看到贾弈被柯嫒拖着,看见她来,甩手就是一耳光。杜藜的胃都在翻腾,恨恨地瞪着他,又望向柯嫒:“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柯嫒最怕杜藜这种冰冷又阴森的目光,缩着肩膀,扯着贾弈的动作改成依靠,哆哆嗦嗦:“我什么都说了。你,你用了我的身体,你要还给我。”

杜藜那怒气就蹭地冒了上来,偏生隔壁有人开门,走出的邻居那目光摆明了幸灾乐祸的看好戏。杜藜忍了忍,开了门,贾弈快步跟了她进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凶神恶煞地吼:“把身体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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