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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96)

萧白体贴地为我递上台阶:“老板娘,那我们接下来?”

我转头,感激地一笑:“西域,当然是西域。”然后轻声,“小白,记得提醒我为你加薪。”

咳,原来感激也是会传染的,萧白感动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谢老板娘!”

我笑笑,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才移开了目光。

萧白?呵,萧白。

作者有话要说:忽忽mua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中玄机,还靠大家自己猜哈我扁扁嘴巴,再次没事找抽的第一百零一次嚎叫:“阿狄!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

阿狄掏掏耳朵,连头都懒得回了:“死女人,跟你说过山道危险,你再叫,再叫就把你丢下马去!”

靠,威胁我?你爷爷的,我还真吃这套。

于是只好闭上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萧白,俺眼神不济,也不知道这厮收没收到我的求救信号。

良久,萧白才慢悠悠趋马到我跟前,故意哑着嗓子,神秘兮兮地:“老板娘,找我有事?”

我眼泪汪汪,这么大声,还装什么神秘啊?故意的,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兀的不气杀人也么哥?[1]咱本是要他提出与我共乘一匹马,好借此摆脱前面那尊怒神没错,由于必须快骑赶路避开可能的追兵,再加上山路难行的缘故,阿狄再次与我共乘一骑,但……这家伙自从他的小秘密被我戳破了之后,脾气渐长好吧好吧,那个……似乎我太无聊导致一路上嘴闲不住。一路上问长问短,还不时问问西域的状况,烦得他差点掐死我这件事,也是起到了一定的影响。可是,萧白竟然也只是笑眯眯地旁观,不偏帮任何一方。这种行为在本小人看来,颇有点渔翁得利的意思,自然让我很是不爽,于是加倍折磨阿狄。可怜的孩子,快被我折腾得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可是,我在不断折磨他的过程中得到的乐趣也越来越少,这孩子也是个潜在的火药桶,没说几句就怒了,一点也不如和萧白斗嘴所获得的乐趣多。可惜萧白和这孩子还没从几天前的争执中缓过劲来,阿狄甚至拒绝萧白和他走得太近,这情形,好似我是一个有两个进入青春叛逆期的孩子的单亲妈妈一样,帮哪边都招人怨,真是愁死人了。

我和阿狄渐渐相看两相厌,于是,我自然想换到萧白的那匹马上。可惜这家伙似乎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儿,竟然给我来这一手,他这样一说,没什么都变成有什么了,我还怎么开口要求换马?这不是直接把小火药桶给点燃了么?

好吧,萧白这厮太聪明了,看清楚了我的小算盘,竟然反将我一军。

不是国军无能,实在是共匪太狡猾。

郁闷得我,脸一定皱得跟狗不理包子有一拼,萧白看着我的样子,低头一乐,躲到安全范围内笑够了,才拍马慢悠悠的回来,笑眯眯地递给我一沓竹片:“老板娘,无聊就看看这个消遣一下吧!”

诶?有消息?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劈手夺过那沓竹片,细细一摸,上面的日期竟然是二天前的!我怒:“臭小子,玩我是吧?扣工钱!扣工钱!”

萧白奸笑:“能看到老板娘如斯嘴脸,扣多少钱也值啊!”

懒得理他,我把大头紧紧靠在阿狄背上,空出两只手来“读”我的简报。

萧白自然不会没谱地扣下紧急的需要我立刻做出决定并回复的情报,他扣下的是朔国境内关于墨家情况的简报。

墨家的情况,说句不好听的,我只能隔岸观火地观望事态发展,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同样,墨家的事也轮不到我来做决定。墨家有大批的智囊可用。我相信,即使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他们也能撑得尽量久。更何况在我看来,情况还远远没有那么糟。

我只知道,墨家人才济济,且露在外面的只是冰山一角,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商家何时都不能没钱,墨家无论再怎么厉害也是一样,所以他们最怕的,应该是大规模的挤兑。

然而挤兑还是在几天前发生了。

我收起简报,掰掰手指,闭目沉思。

简报上说,有人放出消息,说是墨家气数已尽,手上有墨家银票的,应该趁早去兑出白花花的银子来,省得墨家倒了之后,连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银子都陪着打了水漂。

这流言何其险恶,开钱庄,自然不会是只为给百姓提供便利的,总要设法让银子流动起来,自己才有的钱赚。换句话说,就是放贷。钱庄日常的收入,基本就是从放贷给信誉良好的商家们所收的他们的利钱。所以钱庄的大部分钱都是放在外面生钱用的,钱庄里一般只存有总数的一二成,用做为散户兑银子使用。说到这儿,您应该明白了,如果有超过二成的银子被兑出,这钱庄就倒了,然后,墨家就真的倒了。

但令我的眼睛耳朵困惑,说不定也让所有人困惑的是,这流言传了几天了,百姓也如流言散步者所愿,蜂拥去墨家钱庄兑银子出来。但几天下来,却不见墨家的任何一个钱庄倒掉,而是随时兑银子,随时都有白花花的银子兑出,墨家钱庄的信誉非但没有任何下降的趋势,反而还成了信誉的保证。于是在近几天,有另一个消息开始迅速流传,说墨家其实掌握了龙脉所在,那里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足以应付任何危机。

这说法虽然荒谬,但大多数人竟选择相信它,相信墨家是不会倒的。

于是又有人说,皇帝至今没有大规模地清剿墨家的产业,而只是勒令关门整顿,就是为了这“龙脉”,皇帝要龙脉充实国库,就不能把墨家逼得太紧,逼得墨家下定决心拼个两败俱伤,他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不过我猜,他最担心的不是那莫须有的龙脉,而是墨让。

龙脉不过是没装到口袋里的钱,它不会跑,就算得不到,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国库还没有空虚到非要钱不可的地步,就算已经到了那地步,吞掉墨家,也足够国库消化好一阵的了。但是墨让不同,只要墨让一天不归案,皇帝便一天不能,也不敢彻底掐死墨家。因为他怕墨让,怕墨让透露给西域某些他认为至关重要的信息,比如,某项朔国独有的攻城武器?

当然,这都是我在瞎猜,只有在见到墨让之后,我才能得到个明了的答案。

阿狄突然用后背拱我一下,我的思路被打断了,不由薄怒:“我都不吵你了,你还想怎样啊?”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

阿狄指着山脚:“西域到了!”

哈!西域!

西域,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些国家。

西域地形多变,山川起伏,往往一座山上可以看到四时美景,奇花异草更是随处可见,矿藏丰富,只是由于连绵的山地,平原稀少,不适合大规模耕种。因此西域多是游牧民族,所以他们的主食是各种肉类,而非五谷杂粮。也许这就是他们民风剽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