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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68)

吴越一边疾走,一边撕着身上的衣服,哧啦哧啦的布帛撕裂声不绝响起,不一会儿,他已是不着寸缕,胯下那东西昂扬着,宛如毒蛇一般,随着他的步伐不断颤抖摇晃。

我被他逼近了个角落,我不由蜷缩起身子,怕得心脏剧烈地收缩扩张,双耳嗡嗡作响,好似是血液不断涌动的声音。

我来,自然是抱了救他的目的的,但事到临头,我却不能如此从容。

谁能够慷慨赴死?

我情不自禁地颤抖战栗,我想大叫,想尖叫着冲出去,然后再也不回来。但我只是拼命缩起身子,把自己蜷成一团。

吴越嗬嗬地笑着,伸出大手,向我抓来。

我顿时有种蚍蜉撼树的感觉,不过几下的功夫,他轻易地箍住了我的四肢,整个人的重量都通过他的手脚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疼痛难忍,这样巨大的疼痛,仿佛手脚就快被这样硬生生踩断。

我忍不住哭号尖叫,挣扎求饶,但吴越,他似乎对外界的刺激毫无知觉,只是茫然地遵循体内的冲动,制住我后,迅速地撕裂我的衣服,迅速地一个俯冲。

尖叫尖叫再尖叫,下身撕裂般的疼,仿佛一根木棍将我插成了烤全羊的样子,火辣辣,粗粝巨大,就好像有人不停地撕拉我的新创,好教它撕裂得更大,最终将我撕成两半。

没了。

我的内心一阵巨大的恐慌袭来,之后是莫名的空虚,就这样……没了?

花妈妈拼着打断一根指骨替我保下的贞洁,风满楼里姐妹们千叮万嘱叫我好好保护的贞洁,我自己殚精竭虑拼命守护的贞洁,就这样……没了?

不是在洞房花烛夜,也不是和最心爱的人……

我心里巨大的酸楚迅速蔓延到全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瘫在地上,任凭他摇晃着我的身体,两行冰冷的液体从我眼里流了下来。原来,故事里说的危机关头总会有人搭救,船到桥头自然直,好人终有好报这样的事,也只是在故事里出现而已,没有谁能够毫发无损。生活就像个手拿放大镜的顽皮孩子,追着无辜的蚂蚁,瞄准,聚焦。对不准,逃了,就再来一次,不管经过多久,最后的结局都是噗的一声,没了。

不知是谁说过,生活就像一场强奸,不论反抗还是享受,你都要接受。但这次的强奸,算是我自找的吧?

我看着双目血红的吴越,感受着下身的剧痛,冷冷地想,我会被贯穿的吧?我会被弄死的吧?没有体液的润滑,我又是头次,我很难挺过去的吧?有很多清倌都是在开苞夜支持不住的,我当然知道,太干燥的话,会死的。要自我抚慰吗?要配合吗?不不,我也是有骄傲的。

虽然这骄傲会害死我,但是我坚持。

十五年来,谁都能把我当作一个贱籍里出来的丫头,谁都可以不把我当人,但是我不能。我深信我是特别的,我深信终有一日,我会脱了贱籍,我会傲然立于天地间,我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不管有多小。只有撑着这一口气,我才有跨过一道道坎的勇气。

不能认输,不能低头。

我可以将我的初夜交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但我不能在他的身下婉转娇啼,我不能在他身下扭动颤抖,不能因为他的律动露出失神的表情,那样让我觉得耻辱。

血一点点流了出来,有了血液的润滑,疼痛起码减轻了些。

吴越长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地擦着我的颈子,划过我的脸颊,轻柔绵软,让我想起另一个人的触碰。

相似的眉眼,终究不是他。

胸口酸酸的,眼角的泪流得更凶:墨让……

墨让,我和你,终究是隔得太远太远了。

终于,那让我抓着走向你的一条蛛丝也断了,就这样了吧,你是床前明月光,那些遥远的温暖的回忆,好像是我偷来的时光,我很开心,非常开心。我会一直关注你,倾慕你,却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应该太贪心,我一直不配的,这一点,我不再打算欺骗自己。

再见了,再见了。

吴越眼神依旧没有聚焦,他的节奏放缓,动作加大,肌肉绷紧,他在进行最后的冲刺。在那一刻,他低吼:“瑶瑶……”然后,他面上缓缓盛开了个幸福的笑,缓缓放松了身体,缓缓趴在我身上。

我哭了。

墨让,墨让,墨让,墨让。

但这一切竟然还没有结束,过了一会,他再次抬起身体,再次缓缓律动起来。

我的身体被吴越带着摇晃,头向后无力的仰着,双眼漫无目的的乱飘。我身上的水分似乎都已经流尽了。泪早已流干,血早已凝结,冷汗被夜风吹干后在我皮肤上密密留下黏腻的触感,我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大的眼睛无声望着天空,嘴一张一合。我在祈祷,苍天,请让我快些死去。吴越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到我的伤处,疼痛难忍,火烧火燎的痛。他好像不知疲倦,只能从他眼白的血丝勉强判断,他到底有没有解毒。

所幸,他眼里的血丝,确实越来越淡了。

从月朗星稀到月落乌啼,再到晨星寥落,最后东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他的动作慢慢变得轻柔,他的脸上渐渐有了幸福的笑容,他开始放松了对我的桎梏,他在轻轻呻吟着,呢喃着,他在叫着:“瑶瑶……”

他俯下身子,嘴唇轻轻擦着我的额头,微微叹息,声音轻柔好似羽毛:“我爱你……”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滴在了我的唇边,他再次呢喃:“我爱你,瑶瑶。”

终于,他渐渐放松了身体,躺在我身边,收紧四肢紧紧地抱住了我,他的头在我的颈窝轻轻蹭着,长长的睫毛搔着我的皮肤,然后,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缓慢而均匀。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费力地抬起手臂,捏住他的脉搏。但我的手被他压得久了,气血不畅,这一动弹,整个手臂马上又疼又痒,好像有无数细小的银针扎着。我咬牙忍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算是感受到了他的脉搏,正缓缓地跳着,越来越有力平缓。

我长出了一口气,慢慢推开他,坐起身,拢了拢残破的衣服,一步步挪了出去。

推门,晨光下,南平正在不远处的廊下坐着,他的背影孤单而忧伤。

我懒得蠕动过去,我浑身酸痛,而且,每走一步,对我来说,都是酷刑。

于是我就地坐下,懒洋洋地开口叫他:“南平。”

南平浑身一颤,慢慢转过身来,他那尊容倒吓了我一跳,眼睛肿得像个馒头。

他慢慢起身,一步一挨地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半晌才开口:“小艾,不如你嫁给我吧!”

第四十八章

他慢慢起身,一步一挨地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半晌才开口:“小艾,不如你嫁给我吧!”

我吓得:“什什什么?”拜托,给身心受创的区区不才在下鄙人我一点恢复的时间好么?不要再玩我了,我老人家的一颗老心已经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