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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23)

再翻个白眼,大佬,您真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糖豆吃,可这巴掌太疼,这糖豆太有威胁性,其威力简直可以媲美糖衣炮弹,不过这炮口是对向您自己的。不是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如果这位墨公子接了巨子之位,来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老人家,您从哪得来的自信,认为他一定会服您的管,认为他一定对您百依百顺绝无违抗,还敢把巨子之位马上传给一个对您心怀愤恨的狂才?

墨让叹了口气,继续:“第一天,大哥带唐绡进了地宫,在那里待了两天,第三天,大哥回到墨府,抱着唐绡,在校场自焚了。死前,他割破手腕,将自己的血撒在校场上,指天道:以我血起誓,墨家后代,生生世世,代代承受百倍于我之苦。爱而不能,求而不得,情深殇永。”

“我父亲……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当他赶到校场时,大哥已与唐绡烧成一团灰烬,父亲见了这惨象,当场呕血,之后便缠绵病榻,身子日渐虚弱,一月之后,他老人家油尽灯枯,就此驾鹤。”

咱的心咯噔一声,突然想起吴越的遭遇来,爱人横死,是否也是死在他的面前?他也是墨家的后代啊,这便是诅咒所致么?

转头:“墨让,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你么?”

墨让长呼了一口气,似是庆幸终于说完,之后转头向我微笑:“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我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嘿,还真随和。我点头:“谢谢了。刚才听你所述,你的大哥,这位墨大公子,天之骄子,一帆风顺,想必一生中从未有过任何不能做到的事吧?”墨让点头,表示同意。我再接再厉:“那么,你相信他会不做任何抗争,放弃墨家巨子的位置,怀着巨大的怨气殉情,留下恶毒的诅咒,而不是选择通过自己的双手来报仇么?墨让,你精通催眠,自然是对人性极其了解的,我想我不说你也应想到,你大哥如此自信的一个人,没有尝试过任何反抗就愤而殉情,这样的做法放到闺中小儿女身上,自然是合理的,但是你大哥这样的惊世奇才也选择这样做,是否太离奇了些?”

墨让沉吟:“你是说,我大哥也许没有死?”

我点头又摇头:“也许有些冒犯,但我觉得,以令兄的天纵英才,实不像是会寄希望于飘渺的诅咒的人。”虽然杀唐绡的是墨老爷,但我总觉得,以这墨公子的性格,必当是捅破天踏裂地,也要还自己一个痛快的,就算顾及了父子伦常,那么凌辱唐绡的人,他也不下手惩治了么?而且我相信,以他的能力,想要让墨老爷痛苦却不伤到墨老爷,实在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所谓上攻伐谋,下攻伐城。大虐虐心,其次虐身。(这话到底怎么说的来着?孙子,我对不起您!)

他轻颔首,眼神有些飘忽:“你说的,虽有些道理,但我是亲眼看他淋上桐油,晃亮火折的。也是我命人去通知父亲,可惜当时我人小力薄,完全不能阻止大哥的行为,反被他打晕,丢在校场边。等我被弄醒时,大哥已成一团焦炭。”墨让全身绷紧,似是被自己的回忆吓到。

我拉住墨让手臂,好像要把他拉出童年的噩梦:“那么,我们还是说说怎么过这个什么什么……的吧?”我怎么知道这里是什么什么,我只知道,墨让不会平白无故跟我说他的童年阴影,如果这里很容易走,他会直接带我过去。

墨让恍若未觉:“我父亲走得突然,那地宫又非墨者不能知。当时我还小,我二哥和吴越又都不是墨者,所以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地宫究竟在什么地方,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龙套华丽丽地死去鸟……

墨家滴男人都受到诅咒了咩,爱人一个个死地这么惨,擦汗,赶上精确制导杀伤性武器了,四个男人还剩仨,小艾稀饭哪个都有危险,呜,难道只能跟南平了咩?(腐女的幸福生活……握拳……)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此时我一定是满脸的呆样,墨让笑问:“不明白?”摇头,大哥,是不是的,咱都得过不是?莫非这就是墨谢改进的那关?呵,原来他带着唐绡进地宫两天,曾经再次改进了这间的机关?难怪中间那道大叉这么狰狞……也难怪开地宫需要两个人,呵,墨者之前不都是独自进入地宫的么,这位大哥莫非想要考验闯关两人的默契度?

诶,不管这么多,咱知道墨谢天纵奇才,对墨家心怀怨恨,死有不甘,等等等等……等等!心怀怨恨!这关不会是进者断无生理吧?颤抖着问墨让,他笑,可这笑怎么看都那么奇怪:“怎么会没有呢?凡是机关,必有生门。你去南面,看到那麒麟了么?你顺着鳞片抚弄一遍,记得要轻,应该有片是松动的,找到后告诉我。”

我懵懂点头,小跑着绕过地上条条蓝色的莹莹火焰,直奔那头麒麟而去,火光映照下,我勉强看到有片鳞片特别光滑,泛着淡淡的冷光。轻轻用手一碰,竟微微颤动,好似蝴蝶纤细的触须。忙转头向墨让示意,却见他已站在对面,火光明灭,可看到他手抚着另一头麒麟,看着我微笑:“如果我们没有进入一个房间,记得,向南走,若有八卦方位,记得向离位去。”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掀起鳞片,一……”

我在那一瞬间一定是夏至附体,因为我心中突然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没等到那个三字出口,我的指甲便突地向上一抬。

轰隆隆,轰鸣声再次响起,我急忙蹲下,卧倒,无尽的热力伴着嗖嗖风声呼啸着逼近我,墨让的怒吼显得那么遥远渺小:“你干什么?你这个笨蛋!”

浑身都在疼,我怎么知道我这个笨蛋是怎么想的,还是先晕过去吧!

当我再睁眼时,发现是墨让紧紧抱着我,不对,是勒着我,咆哮:“你是傻子么?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想死么?”

我咳,小声抱怨:“墨让,墨二爷,墨仙人……您要勒死我了……”

墨让急忙松手,我被噗通一声横拍在地上,不由大声呻吟:“墨让,我哪得罪你了?你勒不死我就想摔死我?”

疼啊,身上火辣辣的,像被那些地火烤干了水分,我瘫在地上听墨让喋喋不休:“你白痴啊你,话都不会听么?为什么不等我数到三再掀开鳞片?”

我咧着嘴笑:“我想赌一把。”

吼,你的话,分明在说,我们之间,必然有一个人会死去。我猜,您老人家看出墨谢改进了这机关,他必然会将火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要么是先揭鳞片的,要么是后揭鳞片的人。以墨谢的心思来想,他必然会考虑到,若是种种原因,闯关者只有一人的话,那先揭后揭的,也就失去的意义。若是我,为了保险起见,也会将火力集中在先揭鳞片那人身上。墨让竟说要数一二三来控制我的速度,那他必定是做了先揭鳞片的打算的。那么就让我来先揭吧!墨大侠若是能够兼顾我的安危,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顾不得,也怨不得别人,就当我是报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