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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135)

阿狄竟然语塞了,我吃惊地瞪着眼睛看他:“不是吧?”用不用这么诚实啊?啊,就是说,您老人家只是为了我保留你妻子的位置,您在外面依然是彩旗不倒哈?

我气得推他一把:“不带调戏少妇的,你这是表白?太不靠谱了吧?”

阿狄苦笑着倒退几步:“嘿,若是你十年八年都还执迷不悟,我岂不是要出家去了?再说,我若是守身如玉,你除了多一点愧疚,该不跟我走,还是不跟我走,那我守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做好事,让你跟墨让有限的享受时间里少一点愧疚吧!”说着十分臭屁地笑笑,“然后就快点觉悟,投入我温暖的怀抱吧!”

我大笑,凑过去闻闻,非常严肃地告诉他:“恩,不仅温暖,而且带有一股混合的脂粉香味儿,果然是过尽千人才能有的味道。”

阿狄以手加额,很受打击的模样,沉默了一刻才继续以诚恳的眼神放电,可惜我早已头插避雷针多年,他的电力被我瞬间导入大地,然后整个大地都似乎有轻微的颤抖,他用这种超级电力的眼神深情道:“不管怎样,记得,如果你觉得和墨让过不下去了,尽管来找我。”

我苦笑:“你真不厚道。”所谓婚姻,必须要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哪家过日子没有几回磕磕绊绊?若是每每吵架了受委屈了总会想着,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人凑合过?明明有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在等着我,说不定更加浪漫温柔,为什么还要跟这样一个性格与我几乎完全相反的人凑合着过?

自然,他现在是不具有这种威力的,但是我不敢保证,在经过岁月的磨砺之后,我的记忆是否还会选择性地回放阿狄的好,来对比墨让在生活中渐渐显现的不足,然后阿狄不再是阿狄,他成了一个圣人,成了我来对比墨让的不足的圣人。

等等,我突然失笑,嘿,怎么忘了,我哪还有以后可以选择?

所以,我笑着回他:“那您就继续游戏花丛吧,有好的就赶紧抓住了,不必顾虑跟我的这个约定,因为我觉得,咱俩估计没戏。”

他愣了愣,然后惨笑:“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这简直是对我男性魅力的一次毁灭性打击!”

我耸肩,无所谓地:“你第一天认识我啊?不过,你倒要趁早看清楚了,早些走出误区才好!”

阿狄笑笑:“得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最近几天有空么?我是说,除了扩展你在西域的生意和眼线。”

我使劲想了想,耸耸肩:“那还真没了,你有事?”

看的出来,他努力笑得无害,又非得坚持痞痞的说话方式,于是成就了一种纠结的和谐:“最近会有大事,你招子放亮一点,随时等着我来叫你。”

我皱眉气笑:“喂,我的事再大也是小事么?你最好给我个好点的理由,否则,我凭什么听你的?”

阿狄也笑,叉着腰扬着下巴:“跟墨让有关,或者跟吴越和夏至有关,是大事么?”

我忙立正点头:“当然当然,老大您什么时候需要我,小的自当倒履相迎!”

阿狄笑笑,再次弯着腰凑到我面前:“然后,再考虑考虑吧,我的怀抱随时等待你的光临哦!”

我虚挥一拳:“快点消失吧,我困死了!”

阿狄屁颠屁颠地:“困?那要小的暖床也行啊!”说完也不等我有什么反应,大笑一声,一个倒翻,消失了。

我又在院子里站了会,确定他确实已经“消失”得很远了,才转身回房,闭目运气,凝神细听,确定房内没有人潜藏着,才伸手,极小心地掂了掂我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项圈。听到硕大了镂金坠子里发出的独特的叮当声,才算是松了口气。

没错,真正的钜子令,还在我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蓝童鞋答对啦,就是那三个字(俺果然粉恶俗,是不是?)

墨老大哪会那么单纯地让俩人吃了这么个大的甜头?自然是有后招等着的虽说这后招真不厚道……

迎风流泪,俺无语啊无语啊,俺家只有台式机能上网,这该死的还给我运行一分钟卡10秒钟,卡死我了……口吐白沫……好吧,虽然如此,还是恭喜俺能顺利上网了吧!群么!我本以为,阿狄会先跟我谈墨家的事情。毕竟他巴巴跟我提了墨让与铁弗家联系的事情。他不是那种幼稚的只为令我对墨让产生厌烦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往外说的人,所以他告诉我这事,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挑拨,而是为了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为什么要让我准备?当然不是因为我的实力。我手上掌握的东西,和墨家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上不了台面。他要我知道,是因为他清楚,钜子令仍在我手里。他不是小叶,他就算再怎么不了解我,也会知道我向来狡兔三窟且不接受威胁,而且小叶这厮当时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管怎么说,只要钜子令在我手里一天,我就是墨家所有决议的最终决定者,我不说话时一切都可以如常进行,但是我若是纯心捣乱,我可以握着钜子令到处乱闯,推翻他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而本人是不会轻易交出钜子令的。所以阿狄必须保证,掌握钜子令的不才在下也参与并同意谈判的结果。

若是墨让有心和铁弗家谈判,订立什么盟约,那么阿狄自然会全力促成这支强势股只是暂时走低,若不趁机买进,他就不是铁弗的当家人了。所以我猜,他一定会先叫我谈这件事情,可是我错了。

他竟然在两天之后派人告诉我,墨让被秘密地软禁起来了。

他说,墨让在我们分别那天回到皇宫,就被皇室的人盯上了,皇室的人似乎是刻意想找个什么由头,所以没有悉心调查,他也没有解释什么,两边似乎都觉得没什么解释的必要,所以说到。

这件事,一开始我自然是着急万分的,可是细细想来,西域的王必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失去打开墨家大门的金钥匙的,而且墨让此次出来,并没有见什么身份特殊的人,只是自己多了个已婚的身份而已。若是他想要说清楚,自然是一点嫌疑都不会落下,现在他不说,那么,他一定是想要做些什么。若真是这样,我便更不应该去捣乱了。

若是他需要我的帮助的话,他自然会想方设法要我知道,而现在,他只是被软禁而已,说明西域的王既想吃掉这口肥肉,又怕肉里带刺,噎着他。

这样想放弃又不舍得的心思,可以暂时保证墨让的安全,所以我也可以全心全意地等着阿狄“有关吴越”的那件事情。

再过了三日,阿狄总算又来找我了,这次他还是没有亲自出现,只是派了人来接我过去,而他和夏至正以逸待劳地在铁弗大院的某一间花厅里恭候着我的大驾。

夏至似乎仍然不适应阿狄的新样子,每次看他时都习惯性地把眼睛低到他胸膛的位置,目光一触才发现不对,再尴尬地移上去。她看我关注她,冲我笑笑,吐吐舌头,视线转向阿狄,示意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