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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119)

小叶抽出袖里的帕子,温柔地替我拭净嘴角并不存在的渣滓,开心地满意地:“这才乖嘛,现在肯说钜子令在哪里了么?”

我咬咬嘴唇,抽泣着呻吟:“求你放走南平。”

小叶惋惜地啧啧几声:“你这傻孩子,怎么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呢?要我说几次你才能记住?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不能同我提条件。”

我诚惶诚恐:“那你可否告诉我,若我把钜子令交给你,你会放走南平么?”

小叶笑眯眯地:“这个,你现在没有权利知道,不过若是你不说,我绝对不会放他走。”

我闭了闭眼睛,哀求地:“你容我想想。”

小叶一拧身,打了个哈欠:“别让我等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望天……似乎……有点变态哈?

偷偷问,有人会觉得小艾这章表现得软弱咩?那个,想想某人强大的控制欲,就明白小艾童鞋的表现了吧?

不过……唉,南平小盆友,你受苦啦,抱抱(含泪的南平悲愤状:你这个后妈!怪阿姨,我才表你抱!)

某卡要继续开虐撩,如果出现不适应症状,请遵医嘱!(望天,还真是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啊……点点点……)另外,多谢藏东童鞋贴了三遍的长评,以及昨天南瓜亲亲的两篇长评和xiaoxx的长评么么猛扑过去,烈焰红唇一百遍啊一百遍我低下头,缓缓放松面部的肌肉,我在紧张地准备。

本姑娘演技可以拿奖了。你当我真的相信我吃的是南平的耳朵么?你也太小看我了,拿下去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呈上来一盘小菜,你当我没看过南平做菜,没计算过时间么?当然,我相信你,若是你时间充裕,你自然万分愿意在我面前表演如何将他的耳朵逐步逐步地做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但你竟然用这个来糊弄我。你太想掌握局面了,你的控制欲已经达到病态的地步,若我不表示出对你的臣服,我怎能保证南平不再受到伤害?

只是,这句话,我应该怎么说,才能令她拿到东西后,会放过南平,而不是加倍蹂躏?

她并不是个纯良的女子,从我刚才提到吴越时她过激的反应来看,她是憎恨吴越的,是否这憎恨会牵连到南平?我应该怎么说才好?

我闭了闭眼睛,依旧低着头,疲惫地:“在木涯,一个枯井里。屠城时,我将它包着几层破布,伪装成垃圾的模样丢下去的。”

小叶伸手掐掐我肿胀的脸,在听到我低声抽气的声音时扑哧一笑,然后温温柔柔地:“真乖。”

我抬头,颤抖着恳求:“求你放了南平,他跟这事没关系。”

小叶点点头:“啊,那我倒要问问他的意思了。”转头吩咐手下,“泼水!”

一桶带着冰块的凉水兜头浇在南平脸上,南平一个激灵,悠悠醒转。

小叶轻移莲步走了过去,用她一贯的甜美嗓音问他:“南平,我放你走,但是,我要你杀了吴越,你答不答应?”

南平抬起头,艰难地望着小叶,骇然一笑:“小叶,他是吴越啊,你要他死?他爱过你啊!”

小叶浑身一颤,歇斯底里地大吼:“住口!”然后她好似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如连珠炮般发问,“你也说他爱过我?可他为什么不坚持?你知道我一个弱女子嫁到西域,艰难维护自己的贞洁,同时不断地想要逃回朔国见他有多难么?你知道我日夜提心吊胆怕失去贞操而无颜再见他,每天想着他成了我活下去努力下去的动力的时候,听闻他为另一个女人撕心裂肺时,我心里有多苦么?我有哪里不好?我有哪里不如那个瑶瑶?他为什么要负我?他有什么理由可以负我?!”

她的声音尖利狠毒,饱蘸着无穷的怨怼,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世上什么人最可怕?答案是由爱生恨的女子。

因为爱是她们的一切,是她们的精神支柱,当这精神支柱倒了的时候,她们会崩溃,会癫狂,会在无比仇恨中重建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观感,自那以后,她们活着的目标便只有报复,她们可以付出一切。

南平面对着她冲天的怒火,竟然只是淡然一笑,曼声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曲子旋律美妙无比,透着女儿家的憧憬和执着,但也彻底激怒了小叶,她颤抖着大吼:“来人!”

立刻有手下躬身上前,拱手待命,小叶闭目深呼吸数次,再睁眼时,已是一脸乖戾狠决,唇上却慢慢勾起一抹微笑,青葱的指尖勾画着自己的脸颊,玩味地扭曲地:“啊,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她走上前去,早有手下替她按住南平,并顺便捂住了他的嘴巴,防止他任何一个可以“冒犯”到她的动作。小叶抬脚,踩着他的小腹,南平一声闷哼,眼睛里却仍然带着嘲讽的笑意。

小叶也笑了,她俯下身子,一字一顿地对南平说:“你既然这么喜欢男人,我就赐你……”

“轮、奸、致、死。”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开,炸得我头晕目眩,不由高声惊呼:“不!不不!”

这种侮辱人尊严至极的方式,她怎么能用在南平身上?

我已经顾不上演戏,厉声:“你答应过我,放他走!”

小叶回头,笑靥如花:“我从未说过。好好欣赏这场大戏吧,我喜欢。”

不!我挣扎,扯得铁链哗哗作响,焦急地尖声大叫:“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已经给了你钜子令,你还要什么?你尽管说!别动南平!”

小叶笑笑,缓缓走近我,缓缓将她那张精致的脸凑到我面前,近到我可以看到她右侧脸颊的肌肉正轻轻的抽动,她缓缓开口,呵气如兰:“我的要求……就、是、看着这畜生被□致死。”

我也盯着她,一字一顿:“你若这么做,我敢保证,你会后悔。不管你背后是谁,想想看,你能不能斗得过墨家。”

小叶笑了,柔声道:“哦?钜子令,你不是已经交给我了?”

我挑挑眉毛:“你以为,只有钜子令,就能调动所有墨者?你以为,钜子令里会没有秘密?”

小叶问我:“你想怎样?”

我正色:“放了南平,我留下,待他平安回到朔国,给我来信,我便把钜子令的玄机告诉你。”

小叶盯着我半晌,眸光不住闪动,似在判断我说的话是否可信,之后轻轻笑了:“不。”

我愣住,她竟摸着我的脸,再次重复:“我说,不。管它钜子令有没有什么秘密,我就是喜欢看这贱人惨死,即使你之后真有能力杀了我,你也救不回这贱人了,对不对?”

我大怒,又大惊,还想再说些什么,南平却虚弱地开口了:“小艾,够了。”

我和那恶魔一齐转向他,南平勉强扯出一个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但,她再也不是吴越所爱的那个小叶了,她现在是个恶魔。事已至此,又何必和她多费口舌?反正,我们都知道,她是不会改变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