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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小艾(103)

真的好难决定啊!

正在我琢磨着怎么玩才能很有新意很有乐趣的时候,车门被扣扣地敲响了,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里面的公子小姐,要买花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踮着脚转圈,我尊是恶趣味啊,竟然这么喜欢男扮女装(阿狄:死女人!这只是中性的衣服好不好?!)正在我琢磨着怎么玩才能很有新意很有乐趣的时候,车门被扣扣地敲响了,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里面的公子小姐,要买花儿么?”

阿狄和萧白自然巴不得有事来分散下我的注意力,竟然异口同声地:“买!”把我都吓了一跳。我瞪他们俩一眼,也柔声接口:“进来吧。”

外面那女孩子清亮亮地应了声是,将车门推开,却不进到车厢里,竟然就站在进车厢时用于踏脚的那个窄窄的台阶上,随着马车的缓缓移动,一手挎着花篮,一手握着几支新鲜的百合月季一类,站得极稳地向我们热情地兜售:“夫人,您看这花儿开得多好啊,开得正是时候,合一点是含苞初露,再开一点就是轰轰烈烈了。夫人,您给小姐买一支吧!小姐这样美丽,又穿着如此美丽的衣服,衣襟上要配一朵儿同样美丽的月季花才有野游的感觉啊!夫人,买吧买吧!您闻闻,我的花儿多香啊,您该买一束的百合花,别在肩上一路蜿蜒到腰间,该多么漂亮啊!”

我看了眼阿狄,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令他张开的嘴重新紧紧抿起。很好,小姐,小姐怎能不戴花呢?我一指阿狄,笑笑地:“给他挑一朵吧!”

小姑娘大喜过望,更加卖力地推销,翻出各个品种五颜六色的花朵比在阿狄肩上,让我对比挑选。一时间,整个车厢里都是花香,各种香气混在一起,已经不能分辨到底是哪几种花所散发出来的,只觉得自己如入花丛,闭上眼睛似乎便可以看到彩蝶翻飞。

萧白也笑,缓缓道:“花气袭人因昼暖。”

是啊,这花,好香。我也抬眼看那小姑娘,向她招手:“小姑娘,先别替他挑啦,你这花儿我都看着喜欢,先过来让我看看如何?”

小姑娘热热地答应一声,抬脚进了车厢,蹲在我脚边,将花篮里的花展示给我看,嘴里一叠声地介绍:“都是今儿早上现摘的,这是自家种的月季,黄的白的都很好看,白的更配您些,过个几天,开的还是一样的好!这是香水百合,味道最浓,蕊都处理了,能开很长时间。您要是不舍得戴在身上,就留着梗儿插在清水里,能活小一个月呢!”

小一个月?据我所知,只有朔国京城才有这样的说法,她是朔国人?我拉住她右手,哟,细细的滑滑的,像是刚做出来的冒着热气的卤水豆腐。皮肤也是出奇的好,白里透红,睫毛长得像小扇子。其实小姑娘也不小,起码有二十岁了,只是人家天生丽质,美丽得让时间都忘了离她而去。

这样的女孩子,竟然只是个卖花女?

我柔声问她:“姑娘是朔国人么?”

小姑娘愣了愣,抬起头看着我笑道:“不,我从未去过朔国,只是我娘是朔国人,我爹是西域人,我长得像我娘呢!”

我也回她了一个温和的笑:“是么,那你娘一定是个美人。”说着手下使劲,掐着小姑娘手腕上的命门,果不其然,这女孩脸色变了变,强笑道:“呀,夫人,您若不买,可以直接让我走嘛,您这样掐得我好疼!”

我冷笑:“疼么?”说着运转内力,将一股寒气注入她脉门,顺着脉络向下,一直到丹田,才遇到了强劲的抵抗,我的手被这股内力猛地弹开,不由再次冷笑,“即使把内力尽数收在丹田,难道这股内力就不会自行抵抗了么?你太天真了吧,有间客栈的老板娘?”说着,我抬眼向阿狄看了一眼。

这姑娘身上的香气,和有间客栈老板娘身上那股神秘高雅的香气一模一样。虽然这味道湮没在一众花香中,但距离这样近的时候,我还是分辨出了一丝。她是来找阿狄的?很好,那么我不介意腾个地方给你们详谈,你们不必这样鬼鬼祟祟,我对于你们间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谁知那姑娘面色大变,竟然左手轻抬,几点寒星就冲着我飞过来了。阿狄和萧白同时大叫一声小心,没等我弄明白他们各自做了什么,那姑娘已经倒翻着出了车厢,而冲向我的几点寒星也尽数打在了车内放置的一个软枕上。喂,别把我当废物,你当那么近的情况下,他们能来得及救我么?能替死去的本人报仇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件事情说明了两点:一,靠人不如靠己,二,追求享乐舒适,有时并不是什么坏事。

萧白已经追出去了,阿狄留在车厢里陪我,我冲着他怒:“我靠啊,车厢里就那么大点地方,车门更小,你们都能让她逃了?”你是故意放走她的吧,小子,她来找你做什么?

不管她来找你做什么,为什么一言不合就伤人?她确实是跟你一伙的么?

阿狄的脸红红的,话音也低了几度:“当时……没想到……你会刺激她刺激得这么直接。”

我气,敢情这还成了我的责任了?我要是不知道你们俩都是有武功傍身,我怎么敢去点燃这个火药桶?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等着萧白回来吧,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带让我们失望的。

我双眼望进阿狄的眸子,正色道:“阿狄,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只想要你保证,你和我们在一起时,不要做伤害到我们利益的事情。如果你想和你的朋友交流些什么,敬请自便,不必在我们眼皮底下说些话中话。”

阿狄脸依旧红扑扑的,呃了一声,轻声道:“她不算是我的人。”又问我,“有没有觉得,这些花好香?”

香?对了,虽然我现在没什么中毒的反应,但她的这些花保不准有什么猫腻在里面,还是小心些好!我打开车窗,令新鲜空气流进来,又将那些花花草草的尽数丢了出去。丢的时候,我还留了个心眼,特地瞄准了人少的空地扔,寻思着如果真的中了什么慢性毒药,还能回来研究下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

我摸摸阿狄的脸,烫的吓人,忙拍拍他脸蛋,问他:“你还好吧?”

阿狄眯了眯眼睛,给我一个无语的眼神,道:“不算太好,不过也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有大碍!忙伸手去试他脉搏。奇怪,真的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跳得慢了些,弱了些,好像是在睡眠中的样子。

看他表情,目光似乎已经难以准确聚焦在一点,眼皮不断下坠,又猛地睁开,颇似是极度渴睡的人想要令自己保持清醒。

我掐掐他脸颊,问他:“疼么?”

阿狄拼命瞪我,可惜他眼神已经朦胧,这个瞪眼便瞪得像调情:“当然疼,但是我更想睡觉……”

这是什么古怪东西,麻药?不对啊,为什么我没有反应,而且,谁家麻药会生效得这么慢?我狐疑地问他:“你知道你是怎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