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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随云逐月[综](85)

花汀州顿时呆住了,半晌才放下鼻子上的右手,定定是看着花逐月,“你是逐月,小八?”他突然奔到了花逐月身前,抓起了她做的左手腕,在手腕三寸处的地方看见了一颗嫣红如血的小痣。

花汀州缓缓伸出手摸了摸花逐月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感受到指下的温热,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将小姑娘紧紧搂紧了怀中,良久才放开了她,上下打量着,“小八长大了,容貌和你七哥很相似。是我的不是,竟然没有认出你……”被朝堂上不少老大人骂为花狐狸的花汀州,难得地红了眼眶。

兄妹俩突然的相认,让常北常南两人惊讶不已,还是常北机灵,拉着常南寻了两把竹椅来,让人家兄妹俩坐着说话,他自是常南避开,去看早就躲在他处的老汉一家的安危情况。

等坐下了花汀州的智商才上了线,“小八,你这些年在什么地方?爹娘和我们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几乎寻遍了天下,也没有找到你的踪迹。难道是被什么人带到深山老林学艺去了?”

不怪花汀州会这么想,方才花逐月露的几手武功,和七童都差不多厉害了。花逐月拉过花汀州的右手,边替他搭脉,边道:“差不多吧。不过比在深山老林拜师学艺还要遥远,所以我虽然想家想爹娘和哥哥们,可是没办法回来。我本来就是打算一路南下回杭州的,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二哥你。二哥你在朝廷做官吗?我记得你从前不爱做官的啊。”

华听着瞧着花逐月微笑道:“还不是为了找你?花家生意再大,再有钱,也没有朝廷的势力大,只有进入朝堂做了官,才能借助朝廷之力来寻你,至于为皇上办事,做个好官啥的,不过是顺带罢了。”

花逐月忽而又滴下泪来,她收手抹了抹眼泪,故意嗔怒道:“臭二哥,明明是你想给凝华姐姐凤冠霞帔诰命身份,找到才是顺带的吧?等我回家了,定要告诉爹爹娘亲和大哥三哥他们,你找到了我还抱怨我!”

她把脉出花汀州中了青藤毒,虽然不太深,却拖了些时日,对花汀州这个没武功傍身的人来说,对身体自然是极有危害的。

花逐月从袖中取出一小瓶,倒出一颗解毒丹递与花汀州:“二哥吃了吧,这是解毒丹。”

花汀州看着花逐月手心里的药丸片刻,目光微闪,却什么都没有说,笑着接过放于嘴里吞下后方道:“小八跟着你师父学了不少的东西?”

花逐月不是没看出花汀州眼里的疑惑,心里有一点点的酸涩,便低声说起了十来年的经历来。

身边火光印天,花汀州听着花逐月的话,神色虽有些动容,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他是儒家弟子,并不太相信怪异乱神之说。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确实是失踪了十来年的妹妹,可是心中的疑虑终究放不下——十年太长了,她已经不是从前珍珠团子般的小妹了。

花逐月这样聪慧之人,自然感受到二哥花汀州言辞间的试探了,瞬间心里涌起了莫大的委屈和不甘。一日之后,在花汀州的又一次试探中,委屈和不甘终于让花逐月爆发出来,让她也更加思念起原随云来。

第六十章 土帽神经病宫九

花逐月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二哥也是想自己的,为何还处处试探呢?好似自己归家有什么阴谋一样。明明她是那么努力想要回家啊,可是等真的见了亲人后,惊喜过后就好像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冰冷的水一般。而花汀州的言行,也让花逐月心里突然对回杭州去不那么急切了。

“二哥,你还有公务在身,不用陪着我等三哥他们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如你所言,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从前小小的孩童啦。”花逐月直接与花汀州道,言语之中多了前一日没有的疏离。

花汀州这样狡猾似狐的人如何感受不到呢?他看着小妹暗道,果真是花家人,这份聪慧和他们七兄弟如出一辙。他微微叹息,拉着花逐月坐下,略带愧意道:“小八,不是二哥故意要试探于你。只因这十年来花家因四处寻你引了不少的风波,有三次有人带着个和你面容相似的小姑娘装作你想混进花家,时日最长久的那个冒牌货在家中住了半年,事后虽揭穿了她,可母亲也因此大病一场。”

“啊!”花逐月惊道,“娘她没有什么事吧?哥哥们都是傻子么?竟然让人装作我混进家里头了。”

花汀州摇了摇头:“娘的病来得急慢慢地养着倒是没有大碍,最糟糕的却是你大嫂,那时正怀着你侄儿。混进来的小姑娘受人指使,目的是害你嫂子,最终虽没有真个害死你大嫂,却引得你嫂子早产,你那侄儿晚风生下来就离不得药汤,病病歪歪的,如今七岁大了,却大半时日都是在养病。小八,不是二哥要伤你的心,而是二哥冒不起这个险,不能再让家人受到伤害了。”

花逐月一时非常黯然,既痛恨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又心痛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的家人。她垂头低声道:“我明白二哥的意思了,总之二哥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害了咱们家里的人。”她垂头起身,“二哥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再回来。”

花汀州没有拦着花逐月,看着她的身影欲言又止,他心知自己伤了妹妹的人。片刻后他又坚定起来,他并没有做错,如果之前几次谨慎些,家里头的人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妹妹是家人,其他的人也是家人呐。

花逐月并未走远,她走出了不大的小镇,胡乱走到了一片林地处,看到一棵极老极高的松树,就跃了上去,抱膝坐在松树枝干上黯然神伤。

她明白花汀州言行的原因了,可是心里那份难受就是挥之不去,闷闷地沉沉地压在胸间,“要是随云在身边就好……”她喃喃自语着,眼眶里滚落着她都没察觉的晶莹。

“喂,京城怎么走?”白衣少年站在松树下仰头问着,打断了花逐月的神伤。

花逐月不高兴地看向少年,认出是前些时日逃出太平王田庄的少年,前些时日在江宁县外拦着林诗音的丫头小铃铛问过路的,怎么现在出现在这儿?

“那日小铃铛都告诉你出了江宁县后一路往北走就是了,这儿可是在江宁的南边呢,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花逐月偏头问道。

少年皱起了眉头,“原来是我走反了方向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认不清方向的事实了,突然他抬起头看向花逐月,命令的语气说道:“你认得路,送我去京城。事成之后我给你百两黄金做报酬。”

花逐月没好声气地道:“我看着就是差钱或者喜欢钱的人吗?你若是有钱,何不去镖局请人送你上京?我啊,要南下去杭州的。”

少年却是依旧盯着花逐月不解地道:“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很担心。为什么还要去杭州?你喜欢不开心的感觉?”

花逐月没想到被这个迷迷糊糊的少年说中的心事,她瞪了他一眼道:“我就算不开心也要去杭州的,至于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儿啊?你也是从太平王府的田庄逃出来的,想去京城赶紧走吧,再磨蹭啊小心他们抓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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