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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随云逐月[综](29)

原随云笑道:“无妨,便让她逃走就是了。”

常遇春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看原随云和花逐月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多说了,由着纪晓芙逃走了,他们这行人多了一个彭莹玉和白龟寿入了蝴蝶谷。

既名为蝴蝶谷,景色自然极好的。此时恰好是仲春时节,只见满山谷里嫣红姹紫,视野所及者均是各色鲜花,大小蝴蝶,红、蓝、黄紫、各色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怡然春景让看景之人心都酥软了。

花逐月喜春景,但是想到这一切的美丽原随云都感受不到,自也和常遇春等糙汉子一样,没有心思赏玩了。走过花谷绕过一道石壁,沿着一条小径又行了一个时辰,便见到一条小溪旁的一溜七八间草屋。

“终于到啦!”常遇春惊喜道,随即大声嚷道:“师伯!胡师伯,弟子常遇春求见。同行还是教中五散人之一的彭散人,天鹰教的白龟寿白兄弟。”

“鬼嚷什么?”一穿着青色衣袍的神清骨秀的中年男子走出草屋,他瞪了常遇春一眼,又对彭和尚行了礼,朝着白龟寿微微颔首,方指着原随云、花逐月、张无忌和周芷若道:“他们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常遇春却是不惧男子的黑脸,笑道,“这两位是原公子和花姑娘,他们两人不但救了我们几人,还救了不少其他的教中兄弟,与我明教有大恩。至于这两个小孩儿,那男孩儿乃是武当张五侠之子,他母亲乃是白眉鹰王的女儿,也算是与我教有渊源嘛。而小女孩儿是顺便带着的,并非是来求医的。”

胡青牛的脸色才稍缓,请了众人进屋说话。

胡青牛依次替彭和尚、白龟寿和常遇春搭了脉,彭和尚和白龟寿瞧着虽惨,却都是外伤,内伤并不重,用了药养些时日就好了。倒是常遇春的伤势沉重,乃是被蒙古僧人的“截心掌”打中,经脉受损,寒毒不轻,起码要数日才能康复。

剩下的几人,胡青牛却不做搭理,还是常遇春先指着张无忌和原随云道:“师伯也替这孩子看看吧,他总算我教半个弟子的。还有原公子,他终归是我教恩人的。”

胡青牛冷冷的道:“你说得轻巧,这么多年来你何曾见过我破例?”

花逐月不喜胡青牛这态度,轻笑道:“胡先生看看也无妨,治不治再另说嘛。也许你也无法可治也说不定呢。”

胡青牛怒笑后又狐疑地看着花逐月道:“激将法于我无用。告诉你,我早年立下规矩不救明教兄弟外之人。哼,想我治病,先入了明教再说。”

原随云突然出声与常遇春道:“之前你曾说过不解为何世人视明教为洪水猛兽,只看胡先生这做派,谁能生出好感来?本来以胡先生的医术,大可施恩于诸多江湖中人,可惜胡先生却硬生生变成了得罪天下人,不但让人恨上了他,更是恨上了明教。”

常遇春顿时愣住了,反是彭和尚拍了下桌子,大声道:“原公子这话说得太对了!”他看向胡青牛道,“你若是真个将自己当做明教中人,这规矩还是改了的好。”

胡青牛不妨众人都说他的不是来,他素来自恃医术高超,性子清高孤拐,当即怒声道:“既是规矩,岂有说改就改之理?彭散人你在教中地位虽高,却也没权利管我立什么规矩!”

眼见快要谈崩了,花逐月脆声笑道:“你们真是有意思,胡先生还没瞧能不能医就吵得这般厉害。胡先生,我可替随云答应你,若你真的能治好他的眼睛,我们答应入明教就是了。至于张无忌这小孩儿,等他大些,入或者不入再说了。不过前提却是你替他们先看能不能治呀?不然说这么多不都白说的?”

哪知张无忌虽小,却记得答应张三丰的话,出声道:“我答应过我太师父,绝对不入魔教的……”花逐月手快点了他的哑穴,横了他一眼,“大人讲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又与胡青牛道,“事不宜迟,先生就请给他们俩搭脉吧。”

花逐月这番算算是给胡青牛台阶下了,他瞪了彭和尚常遇春三人几眼,先是给张无忌那孩子搭了脉,心里顿时乱成一团糟,只因玄冥神掌打入人体的寒毒与一般毒物不同,它竟随着人体血脉流动,深入心肺之中。难怪张三丰那等功力深厚之人也无法,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什么法子可以驱除这寒毒的。

常遇春和白龟寿最是关心张无忌的身体,忙追问不止,胡青牛面露尴尬,强犟道:“吵什么?他这寒毒的情况我还是首次见,一时间没想到法子,让他先住下来,迟早我会想出对付寒毒的法子的。”

胡青牛又替原随云把脉,“咦”了一声,面色更是大变。谁知他丢开原随云的手腕,就匆匆跑出屋大声唤道:“师妹,师妹你快来瞧瞧,世上竟然如此出神入化的毒方,当真是闻所未闻啊!”

王难姑本不欲现身的,听得胡青牛唤了好几句,起了好奇之心,这才出现。屋中常遇春也想原随云、花逐月说了王难姑的身份,是胡青牛的师妹也是他的妻子,却专攻毒术,人称“毒仙”。

“师姑时常气恼她下毒之人被师伯治好,经常与师伯斗气。哎,世上能被师伯都无法的毒,不知下毒之人是什么人。”胡青牛随口问道。

花逐月想起石观音,脸色一沉,“那是世上最冷酷最恶毒武功最高却又最自恋的女子,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王难姑听得这话,狐疑地看向花逐月:“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她搭上原随云的脉,片刻后就呆呆的,连声道:“这毒是怎么下的?怎么下的?竟然多年只聚集于眼部经脉四周,深浅缘由惧都探查不出,致人失明却不要人命……”好像有些魔怔了。

胡青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驱毒良方来,好半晌才有些丧气地与几人道:“想不到被这姑娘给说中了,我还真拿张无忌这小子和这位公子身体里头的毒无法,俱都是我首次可见。”他醉心医道,实在不愿放两人就此离开,又有常遇春等人的劝说,最终还是松口,决心为两人试试驱毒。

七天后,常遇春三人出谷,花逐月和原随云也一道送三人离谷。待三人走远了,原随云才牵过花逐月的手问道:“这几天你闷闷不乐的,还在为胡青牛无法为我驱毒难过吗?”

花逐月神色纠结,她带着哽咽说道:“胡青牛说过,你的火毒再拖下去,就算是寻到了寒玉髓,也不能完全复原的……”

“别难过,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一样可以保护你。”原随云伸手轻轻抚摸着花逐月的脸庞,温声劝道。

花逐月内心正天人交战着,寒玉髓杳无音信,回家之路也很是渺茫,原随云却是在眼前的,自己还要再拖下去吗?想到此处,她终于下定下了决心,不过是几年功力全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而已,但治好了原随云的双眼,说不定找到寒玉髓和回家之路的机会更大呢……

两人心情低落,回转之时,听得树林中有打斗之声,还有阿离小姑娘的叽喳叫嚷声,“峨嵋派还说什么名门正派,这许多人围攻我婆婆一人,羞也不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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