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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随云逐月[综](231)

花逐月说得自然是王重阳和林朝英的故事了,末了她才劝练霓裳道:“你若心中还放不下卓一航,便原谅他,尝试着接纳他吧。人生短短几十载,不要真的因为一时的放不开而临到老了才后悔。而且说句实话,卓一航是有些优柔寡断,对武当放不下。可是你要明白,他的出身和你不一样,绿林之人本就洒脱无忌,但是他出身名门,又是武当的弟子,自小受到的教导便是家国为重,朝廷为重,正邪不两立。如果他一开始就为了你而不顾卓家的名声,武当的名声,岂不是和何红药一样吗?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练霓裳是亲眼见过何红药的,也不齿何红药为了夏雪宜就不顾哥哥何青藤和五毒教,此时被花逐月一对比,顿时有些不得意起来,神色变幻不定。

半晌,练霓裳才露出一丝羞愧之意,说道:“花姐姐你说得对,若是卓一航一开始就对卓家对武当半分也不留恋,那他的人品确实不值得我喜欢。”

“你能这么想就对啦!他此时既然已经放下了武当的一切,一心只为了和你在一起,你呢心里也还是有他的,又岂能因着一头白发就拒绝呢?姐姐我就说这么多了,若是可能,我希望能吃到你们俩的喜酒呢。”花逐月拍了拍练霓裳的手笑道。

练霓裳娇美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红晕来。

第三日时,就在原随云、花逐月准备带着大郎南下云南之前,练霓裳和卓一航携手而来,看着两人的样子,应该是冰释前嫌了。

卓一航极为感激花逐月,他深深一揖谢过了花逐月,才说出了来意:“我与霓裳准备先去往京师,除掉魏忠贤这个奸宦,然后去往明月峡,将那边的人散去了,再去往塞外漫□□侠,免得再与中原武林又起纷争。”

花逐月颇为不舍地拉着练霓裳的手到一旁说话,原随云接过了卓一航的话头,“你们想除了魏忠贤,是以为如今朝堂乱象,是因为他而起的?”

原随云当然不是什么忧国忧民之人,他深知没有什么朝代可以千秋万世的,此间江湖之中,他也了解到大明至此已经三百余年,积弊已深,乱象四起也是正常的。只是他之前不但寻回了金蛇剑和金蛇锥,更是寻得了一张藏宝图,其中还有林平之特别标注的几行小字。当年他抗倭之后隐身云南,也同这张藏宝图有关。林平之不慕富贵,他这个做师父的,总不至于还比不得弟子豁达。不过,让他就此将建文帝朱允炆留下的藏宝图交给卓一航,他也不是全然放心的,故才有此一问。

卓一航不知为和明明他的年岁和原随云相差无几,但是在人家的面前,他却总有种无形的压力,好似当年面对师父紫阳真人也未曾这般过。

“是,一航看来,如今天子是个仁善之君,只是被魏忠贤和乳母客氏蒙蔽了,只要除了这两人,想来便能还朝堂一个清明了。”

原随云不由得轻嘲出声:“一个大字都识不得几个的皇帝,能还朝堂清明啊?你在说笑吗?便是有许多开国之君也不认识几个字,也都是大有气魄敢做敢为之人,朱由校占了那一点?反倒是他喜爱木工之事,便是江南都传开了。”

卓一航深知原随云说得在理,只是他自小深受儒学教导,不敢轻易议论君王,只是尴尬道:“待除了魏忠贤和客氏,朝堂之中的大臣们都是进士出身,太傅、阁老们自可教导皇上成为一代名君的。”

原随云摇了摇头,只这一番话,他就知道卓一航这等迂腐忠君之人便是拿了那藏宝图,估计也只会傻乎乎地去献给朱由校了,半点儿水花也都不会有了。

“如此,我便祝你和练姑娘京师之行顺利了。”他也懒得再多说了,无他,实在是话不投机,他认识的人之中,卓一航这样子的,还真看不上眼。

待卓一航和练霓裳相携离开不久,花逐月便知原随云并未将藏宝图交给卓一航,听原随云说了卓一航的看法,她都有些看不上卓一航了,甚至还隐隐为练霓裳抱屈了。

摇了摇头,她方道:“那藏宝图怎么办?总不能和金蛇剑金蛇锥等一块儿,放在五毒教之中化作尘埃吧?”

“大明此时积弊已深,便是取出了藏宝图中的东西,大势也不可改。再说了,这些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了。”原随云随意说道。哪怕他身为明人,但是两处天地还是不同的,他也没有那份忧国忧民之人。

花逐月知道原随云的意思,要她说,大明国力江河日下,天下乱象频生,北方异族崛起,都是奇怪皇帝和文人们闹的。

“等我们将金蛇剑等物送还了五毒教,再择机将藏宝图给合适之人吧。”花逐月也只得道。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他们俩带着大郎才离开五毒教不久,便天地变化,来到了衰草连天的北国之地。

“娘,好大的风呀!这是哪里呀?”大郎有点儿冷,将脖子缩进了衣领里头,睁大眼好奇地看着。

原随云和花逐月对视了一眼,当即就抱紧了大郎,向着不远处竖着的一面酒旗之处走近,果然,那是一座客栈,被风沙侵蚀的木匾上写着几个大字,油漆斑驳,却还是能认得出来——“龙门客栈”。

客栈之内只有一个客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店小二殷勤地将原随云一家三口迎进了屋,便见自家老板娘摇着腰肢风/骚地下了楼。

“哟,想不到又来了两位贵客呢,还有一位小公子呢。我是这龙门客栈的掌柜金香玉,不知两位怎么称呼呢?”

原随云只轻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自然是花逐月同金香玉答起话来,“这是我夫君,他姓原。我娘家姓花,这是小儿扶摇。金掌柜的,我们一家要一间上房,再有你们可是有布匹和皮毛可卖的?我也想各买上一些,实在是没想到这儿的天会这么凉。”

金香玉呵呵一笑道:“这里自然不同于中原之地了,两位带着孩子来了这儿,怎么就没有多备些衣物呢?居然和这位朱小哥一样,可见啊定是高门大家出来的。”

花逐月矜持笑了笑,她并喜欢金香玉这等说话间都想着勾人样的女子,不过却也多看了几眼早他们在客栈中的少年。

那少年大约也是察觉到了花逐月打量的视线,不由得朝着她笑了笑,虽瘦弱却让人生出了好感来。

金香玉的龙门客栈做的是独家生意,一间上房和布匹皮毛等要价不低,只是她素来机敏,对原随云和花逐月夫妻有着发自内心的敬畏,最后忍着肉痛,只要了十两银子。

待原随云、花逐月带着孩子去了上房,店小二才凑到金香玉身边问出了疑惑来,“老板娘,您不是说过,碰上肥鱼就要宰,绝对不能放过么?”

“你懂什么?老娘我在这儿开了这么久的客栈,见过的狠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可没有一个人像那位原公子让我心里发毛的。钱是很重要,可要命花不是?”金香玉没有好声气地白了伙计一眼,便见那吃完了面条的少年对着她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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