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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随云逐月[综](210)

旦梅的功夫虽然不错,但是根本就离一流还很远,多年来纵横江湖能够全身而退,凭借的不过是一身魅惑功夫罢了。此时见原随云不受魅惑,功夫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高,顿时就变了神色。只因原随云这一剑,看似若有若无,但无形的剑气凌厉至极,让她不得不疾身快退。

旦梅顿时有些后悔,她这一次不听祝玉妍之劝,定要来杀窦氏,不想遇上了这不受魅惑之人。哪怕她与原随云犹有一战之力,但她很清楚,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便是高手了,对方的功力到底如何,只要一过招,便会心知肚明。旦梅怨恨的目光落在了窦氏身上扫过,只待疑惑再寻机会杀窦氏了。

旦梅不敢硬接原随云的剑招,凭借着高深的轻功躲过了原随云的剑气,身形往李府外方向而去。不妨身后一阵无形的掌力拍至,将她给去路给拦住了。她一看,是花逐月。

旦梅自己是女人,却瞧不起世间绝大多数的女人,尤其是花逐月一身浅粉色的绸袍,和她那露胳膊露腿的轻纱一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女人,她就更加敌视了。

“滚开!”旦梅却是扬起了手里的长鞭,灵蛇一般朝着花逐月甩了过去。

花逐月微微一笑,只偏头避开了长鞭,便一掌斜拍而上,旦梅再一闪避,恰好背后刺入了原随云那边挥来的绿色剑芒。

“怎么会……”旦梅不敢置信地想要回头,可是背心破开鲜血直流,那撕裂的剧痛让她的身子从屋顶之上直直坠了下来,砸在青石板之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动。只是她临死之前,不怒视杀了她的原随云,也不瞪向阻了她逃走的花逐月,反是直直看向窦夫人的方向。

“母亲,这等妖女冥顽不灵都快颠狂了,您还是别走近了。”李世民扶着窦夫人劝道。

窦夫人却是扶着李世民走到了旦梅的跟前,冷声讽刺道:“我知你恨我,可是再来一次,我也会同样对你。你害了我的幼子一生痴傻,我便要你的孩儿陪葬!”

眼见旦梅一双眼珠子因为怨恨都要凸出来了,窦氏还不愿意放过,她低下头凑近旦梅低声道:“而我之所以能得手,自然是国公的帮助了。你这魔门之女,他如何会容得下你生的孽畜?”

窦氏以为她的声音很小,只旦梅一人能听到,殊不知原随云和花逐月完全听在了耳中,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心里却在暗猜,那李元霸生性痴傻,莫非是因为这旦梅动的手脚?

旦梅只觉得五脏六腑的血都往喉咙出涌来,一口血一口血地吐着,之前光滑白皙的肌肤缓缓地变得松弛老迈,鲜红的血液下浸泡着,好不吓人,哪里还有之前的魅惑之色来?

旦梅死死地瞪着窦氏,双目已经发散,连人影都看得不清了,模糊中,她好似看见了李渊的身影,她恍若还记得那一夜的初见,他眼中的惊艳之色和递来的一枝梅花……

窦氏却是只对李渊微微一福,极为冷淡的道:“国公爷来了,妾身受了惊吓头有些痛,就回房了。”竟是看也不看梵清惠一眼。

李渊脚步一顿,所有的安慰话语全都说不出口了,暗叹一声,吩咐李世民送窦氏回房,这才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位是犬子请来的原公子和原夫人吧?当真是少年高手。幸好两位及时相救,拙荆才能安然无恙,两位可称得上是我唐国公府的恩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满足两位。”

花逐月本在打量着李渊,四十多岁的男人,却并未发福,身材依旧高大结实,白面短须,神色温和,身上没有半点儿江湖人的彪悍之气,只有一身贵气。

可是李渊一开口,花逐月对她的好感就直线下降了——这个人,太重利益得失了。

而原随云的感触却比花逐月更深一些,他是男人,且是个并不善良,心里藏了不少黑暗面的男人,他很容易地就从李渊那温和的表面之下看到了他深藏的野心和凉薄。他本也没有打算在李家多呆,当即就道:“唐国公既然这样说了,在下也不推辞了。在下祖上本就是太原人,只是离开故地多年,如今回来想重置祖业,在太原城西建一座占地十亩左右的小山庄。国公以为这么一座山庄,可值窦夫人的救命之恩呢?”

李渊没想到原随云真的提了要求出来了,微微一愣后笑道:“原公子说笑了,人命珍贵,哪里是外在之物可以衡量的?不过原公子既然要求了太原城西的一座山庄,我没有不应之理。我会吩咐下去,一个月之后,原公子伉俪便可见到了。”

“多谢了。”原随云微微颔首,就牵着花逐月告退了,两人转身之时,见梵清惠眼中打探之色,竟是将她给无视了。

梵清惠多年的养气功夫让她还不至于当着李渊的面就破了,只是却更加怀疑原随云和花逐月了。“死去的人是祝玉妍的心腹,阴癸派的长老旦梅,她的功夫虽然没有至先天高手的境界,却也是江湖之中有名的人物。但是却被原随云一个初出江湖之人不过数招就杀了。我总觉得像是有阴谋一样,原随云和他那个妻子,好似是故意接近你的。”

李渊在看清旦梅的容貌后,神色有片刻的怔然,但很快就消失恢复正常了,他不想说旦梅之事,便接过了后面的话题道:“他们是我儿世民请回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心怀恶意之人才是。”

“能够一进太原城就碰见了我和你家的孩子,后来又撞上了我和祝玉妍动手,如今在府中又恰好就救了窦夫人的性命。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只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梵清惠摇了摇头,此次下了帝踏峰没有半分顺利的,她说起怀疑之人来,也就没有遮掩。

李渊却是沉默片刻,看着侍卫将旦梅的尸体抬了下去,将有血迹的地面冲洗干净,方道:“他们终究是江湖之人,江湖中人最看重的莫过于高深的武学了,譬如长生诀、邪帝舍利等才是他们最为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我以及李阀,本就与江湖无涉太多,更是不想岭南宋家,以武立足于世。我倒是觉得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阴谋的。”

梵清惠一窒,强掩住失望之色,她方道:“江湖和朝堂何时彻底分开过呢?你既然相信他们,我也不多说了。窦夫人无事,我便告辞了。”

“既然来了,我自该做东请你品品我李家独有的佳酿,这么些年里我一直遗憾你和宋缺没有能够尝到李家珍藏多年的梨花酿。我请你的,是我这些年亲手所酿的。”李渊按捺住心中思绪,神色忽又怅然地挽留道。

梵清惠不疑有他,寻思着能否再次说动李渊,便点头同意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这日夜间便知梵清惠留在了唐公府中,甚至知道了李渊用了些手段才留住了人。他们俩收会绵延的精神力,面面相觑,半晌花逐月才摸了摸她那红通通的耳朵,一脸纠结嫌弃地道:“李渊这人瞧着衣冠楚楚,不想私底下竟是个老不休!他就不怕梵清惠清醒过来后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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