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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随云逐月[综](134)

“方才真是多谢夫人相助了。这是我的夫君,他姓原,名随云,而我姓花,名逐月。夫人年长于我,又与我有恩,称呼我的名字便是了。”花逐月诚心与林夫人道谢。

林夫人爽朗笑道:“好,花家妹子着实爽快,我便唤你逐月妹子啦。至于恩,不过是一碗加了红糖的姜水罢了,算不了什么的。不过听你和原公子的口音,不像是福建人呐。”

原随云轻轻抚了下花逐月的头发,接过她的话音道:“我乃是太原人士,逐月本是杭州人。我们之前在东海师门小岛之上,四下无事,便想看看普陀山,在去莆田少林寺去看看。不想竟遇上这场大雨。倒是夫人,不像是普通商户人家的夫人。”

林夫人忙拉了下丈夫林震南,笑道:“这是我夫君,林镇南。他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这几位都是我们镖局的镖头。我们这次往江西走了一趟镖回来,没想到还未进福州城,就被这场暴雨给阻在路上了。”

林震南能将福威镖局越做越大,可以说完全不是靠武功,而是做人的本事。他素来认为江湖上的事,名头占了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却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了。震慑于原随云露出的那一手,他此刻自然是巴不得与两人结交的。

“原公子和原夫人应该还未去普陀山和莆田少林寺吧,以林某的拙见,不如待雨停了,两位在寒舍歇息几日。我看原夫人该好生调养一番才好,便是风寒小恙拖久了,也伤身呢。”

林镇南也是男人,看得分明原随云最在意的应该是他的妻子,以原夫人恐染风寒相邀,想来不会被拒绝的。

原随云只沉默了片刻,见众人对他和花逐月的名姓并无反应,便知道这福威镖局在江湖中恐怕就是末流角色,更多的算是商户了。他低头看了下花逐月。终究是担心她的身体,便点头应了,“于此,那就叨扰林总镖头和林夫人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暴雨才渐渐停止,原随云才半搂着花逐月跟着林震南等人一起进了福州城。

福威镖局在西门大街之上,若非是宅第门前的石狮以及石坛中插着旗杆上的迎风展样的青色的,绣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的旗子,以及其上绣着“福威镖局”的字,大约以为这宅第是什么大富乡绅人家了。

林震南夫妻等还未进门,就见大门处响起一片噪杂,一个八/九岁大的俊秀的男童突然冲了出来,扑进了林夫人的怀中。

林震南也是极为疼爱林平之这个独子的,只是当着这么多人,他还是轻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道:“平儿,为父是怎么教你的?”

林夫人摸了摸儿子,将他轻轻推出来,“还不快去见过你爹爹和几位叔伯,还有两位客人。莫要失礼啦。”

林平之虽然被父母万千宠爱,但性子纯净,极为听父母的话,他从母亲怀中出来,一本正经地对林震南磕头后,又起身拜见了其他极为镖头,最后还与原随云和花逐月见了礼,“见过原叔父,原婶婶。”

林平之太会长了,完全是挑着林震南和林夫人最好看的地方继承了,虽则两颊还有点儿胖胖的,但是却更让人生出喜爱来,他一双大眼骨碌碌地看着原随云和花逐月,满眼都是好奇。

花逐月听到这“婶婶”的称呼,不由得笑出声来。她低声与原随云道:“我们得了这孩子一声叔父和婶婶,倒是没准备见面礼呢。”

原随云轻轻拍了下花逐月的手,他大概也猜到了林镇南和林夫人邀他们俩来福威镖局的心思了,应该是想他们能指点这孩子下了。比起东方不败的满腹野心和算计,天真而纯净的林平之无疑更讨人喜欢些。

原随云微笑道:“平之么?我和你原婶婶在府中这些日子,还请平之多多关照了,你爹爹和娘亲应该很忙,我们有什么事情,就要劳烦平之你啦。”

林平之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希望被人当做大人相待。不过平日里父母和叔伯们个个都宠着他,将他永远当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第一次被人郑重对待,他当即就兴奋红了脸,用力点了点头,挺直了胸膛正色道:“原叔叔放心,有事情尽管交给我好啦!”

林镇南和林夫人见状,按捺住满心的激动欢喜,客客气气地请了原随云和花逐月进了府,最后带着两人去客房的是自告奋勇的林平之。

第九十三章 尘埃未定事不休

福威镖局传到林震南手上时,走镖已三代了,在东南一带开了不下十间分号,可以说赚下了好大一份家业。他们家的客房自然也极有气派的,不同于江南花家客房的典雅,无争山庄客院的古朴,却也是极有闽南风味的。院子中的甬道全是用青色的鹅卵石铺成,两旁绿树成荫,偶有几块嶙峋的怪石耸立,石头旁边低低矮矮地种着鸢尾、茶花、玉簪、玉兰花等,姹紫嫣红,非常漂亮。

“原叔叔,这是我们家最好的客院啦,一年四季花开不断。”林平之挺着小胸膛道,“从这儿到正院也不远,离我们家的练武场也很近,从院后的小门过去,只需要穿过一片竹林和小花圃就到啦。”

原随云和花逐月的目光落在了客舍门前高大的玉石盆景,让本来因为各色绿荫和花卉装点得极为清雅的客院顿时多了富贵之气。花逐月的目光也在这玉石盆景上扫过,林夫人没有觉得不妥,反是牵着花逐月的手笑道:“逐月妹子和原公子尽管住下,我和平儿他爹爹都是俗人,来往的也多是庸人莽夫,没什么见识。屋中的摆设若是不合心意,只管和我说,我让人改改。”

原随云和花逐月进了正厅,他见林夫人拉着花逐月似有话要说,又见林平之兴冲冲地,便由着他领着自己四处逛去了,留下林夫人和花逐月说话。

没有了男子在场,林夫人就没什么顾忌了,一边吩咐客院的婆子丫鬟准备温水和艾草等物,一边低声与花逐月道:“逐月妹子是不是葵水来了?女子这个时候可是受不得凉的,我们镖局和长春堂的交情不浅,有位极其擅妇科圣手孙大夫在,我已经让人去请他了。”

花逐月不想这位林夫人这般热心,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谢过了林夫人。

林夫人却笑道:“我也是从妹子你这么大的年纪过来的。那个时候仗着年轻又有功夫在身,只以为身子骨比那些闺中女儿强就不放在心上,弄得成婚多年都不见喜讯。幸好这位孙大夫开了药方,调理了两年多才得来了平儿这根独苗。不然好多人家三十多岁都做祖父母了,可平儿还是总角童子。”她颇为感叹地说完,随即拉着花逐月的手道:“妹子这般好的人品,可别一时大意就和我当年一样啊。我见原公子待你着实不错,妹子也该替他想想的,男人总得留个后的。”

花逐月不妨林夫人竟说到孩子身上去了,着实有些羞窘,她和原随云到了现在还未圆房呢。不过成婚前母亲也曾叮嘱过的,如今再被林夫人提醒,她自是放在心里了,“嗯,我会记着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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