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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随云逐月[综](106)

龙啸云并不以为花逐月的功夫有多高,又不将老管家一个下人放在眼里,只是依旧摆着一副痛苦、悔恨等等情绪交织的脸哀声叹语。

花逐月正要动手,却看见一个小厮捧着一封书信和一本小册子匆匆进来了,“老管家,有表小姐的消息了。城西一个菜农婆婆送来了这个,说是表小姐托她送来李园,说你会给二两银子作为送信之资。”

李老管家大喜过望,花逐月却是留意到龙啸云神色一松后忽又一变,虽只短短一瞬,却让她明白这个龙啸云之前说的只怕是真假参半,对林诗音有情不假,但是要说到为了她病入膏肓,只怕是假的了。

“这,表小姐竟是回沧州了,可沧州林家早就没有人啊。这一路山远水长的,只有一个小铃铛陪着,这,这怎么能行?”李老管家急得不行,忙吩咐小厮去传信给李家的下人,向北上的官道、小道寻去。

龙啸云听得林诗音只带着一个小丫鬟离了金陵城往沧州而去,没用花逐月赶人,自己跑了。

花逐月心中一动,看向老管家,“林姐姐真的往沧州而去了?”

老管家收起焦急之色,叹息了一声,看着花逐月的目光格外地慈和,“表小姐来李园的时候才六岁大,这十几年里我看着她长大,真真是我见过的最为温柔娴淑的姑娘,本来我以为她和我们二少爷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才发觉我们二少爷配不上她。她确实是往沧州而去,不过,却是跟西门吹雪一道。我虽只是个官家,且也听说过这位西门庄主的名声,有他在,龙啸云就算追上了人,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花逐月闻言诧异极了,根本想象不出西门吹雪那个大冰块儿同林诗音走在一起的样子。没注意老管家手里那部名为“莲花宝鉴”的册子,她脚步飘忽地出了李园,正好撞见一身酒气的李寻欢匆匆回来。

花逐月见李寻欢眼中焦急之色丝毫不假,可一身酒气加上脂粉气却让人退步三尺。她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念头来:若是一路之上西门吹雪和林诗音能够相处后生出感情来就好了,西门吹雪再冷也比李寻欢这样子的傻瓜强。

花逐月看见花满楼和原随云后,忙说了情况。

花满楼笑道:“西门瞧着冷漠,却也是个人,有血有肉且比一般人还高傲的人,甚至可以为了不认识的人千里追杀凶手。只怕是林姑娘主仆两人碰到什么麻烦,恰好被西门撞上了,他就干脆好人做到底,一起北上了。”

原随云也道:“有西门庄主插手,相信林姑娘不会有什么意外了,你也该放心了。”

花逐月却是趁着花满楼没注意,悄悄凑近原随云低声道:“你说林姑娘和西门吹雪有没有可能在一起呀?林姐姐特别漂亮温柔,正好可以让西门吹雪不那么冷了。”

原随云笑了笑,伸手摸了下花逐月的额发,感情这种事情谁人能说得准呢。

苏北官道外一处村落中的草房之中,西门吹雪依旧穿着他那标志性的白色衣衫,只是眉眼在夕阳的映照下不见冷漠反只是显得过分平静而已,他看着村人结伴从田间归来,看着他们疲惫却满含笑意的脸颊和双眼,直到天色暗淡他才回了借宿的屋中。

堂屋之中油灯已经点燃,昏黄的灯光下,西门吹雪的目光落在林诗音手中的托盘中后,眉头略动,好似有两分讶色。他一开始从一处山神庙中救了这林姑娘和她那叫做小铃铛的丫鬟时,知道这是一个和江湖侠女们决然不同的女孩子,她长于诗书之家,自幼所学的乃是琴棋书画。可是她又有着江湖女子一样的烈性,宁愿自杀也不愿受辱,可是在丫鬟受伤后,却还是哭泣说回李园,哪怕被表哥送与了别人也无所谓了。

西门吹雪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明明纤弱异常,却又那么的强大。他出手杀了那些山贼,救了她和她的丫鬟,本想送她们主仆归家的,可她们说她们没有家,她们想要回故乡沧州。

从小铃铛的口中得知了林诗音愁容的缘由,也更加看出了哪怕她外表孱弱,内心却并不输人,甚至比许多男子还要强三分。大概是因为这个,他竟说出顺路送两人回沧州。他自己也很惊讶,但是见她欣喜的眉眼和柔声的道谢时,他心里却生出了一份欢欣来。

西门吹雪看得出小铃铛那个丫头一身蛮力,但是对做菜缝衣等活是不在行的,这三菜一汤,应该是林诗音自己动手做的,才会用简单的农家食材做出了三分精致来。

西门吹雪看了那饭菜片刻,才看向她道:“你不必做这些的。可以给银子让这家妇人来做。”他说着眉头微微皱起,“莫非是你身上没有银钱了?”

“只是我觉得西门公子大概吃不惯农家妇人做的饭菜,所以才想做几个小菜,再者,我也想表达一下对西门公子的谢意的。若非您出手相助,只怕小铃铛会没命,而我也不知会如何了。”说到这里,林诗音眉眼中尽是感激之色。

第七十四章 西门吹雪的疑惑

西门吹雪终究没有拒接林诗音的好意,点了点头,接过托盘放在桌子上后,接过林诗音适时递来的手帕擦过了双手,就坐下缓缓地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慢,无论是豆角还是青葵,都像山珍一眼吃了下去。温暖的灯火下平静用餐的青年,林诗音看着看着,神色见见恍惚起来。

西门吹雪吃到八分饱后放下了碗筷,转头看向林诗音,见她神色恍惚,目光微闪,出声道:“林姑娘,你做饭的手艺很好,不过饭菜偏甜软了一些。”其实饭菜的味道有些甜软,虽不如江南菜色的甜软,但也可见做饭之人是按照南方人士的喜好练习的,而那位小李探花就正是金陵人士。

林诗音回神有些惭愧,忙道:“是我的不是,忘记了西门公子乃是北方人,下次再有机会我再按照北方人的口味做。”

西门吹雪摆了摆手,等林诗音将碗筷等物收拾停当,西门吹雪不像是坐在茅屋之中,反像是在高堂华屋之中品着名茗一般,手里拿着粗瓷碗喝着清潭水。他见林诗音从小铃铛养伤的房间出来,眼眶红红,沉默片刻招了招手。

林诗音从看了下小铃铛手臂上的刀口后,心里就难受得紧,见西门吹雪招手,也未像之前一样避讳,走到了他对面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你还念及你的表哥,那位小李探花?”西门吹雪没有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林诗音摇了摇头,晚风中发丝有点凌乱,更添了几分柔美,“我只是后悔连累了小铃铛,本该受伤的是我。我也想不通,为什么男人心中一个义字真的是比什么都重。他不可能看着结义的大哥病死,却能够狠下心肠来逼迫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或者是我不懂江湖中人的义吧。”

西门吹雪淡然道:“小李探花那种行为不叫义,叫做蠢。所谓义,本是指天下合宜之理,天下通行之路。让妻于人,才是无情无义。至于那个觊觎结义兄弟妻子的人,更是禽兽不如,同这种人何须说义?说了反是侮辱了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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