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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有关(13)+番外

“怕什么,照看那丫头是川哥交待的,贺宪纠缠她在先,咱们才过问的,无论捅到哪儿,都是他先动的手。”

除了高胖子和文娱委员男朋友,另外三个人早伤了两个,见这三个撑不住,他们俩便一起迎了上去。

南阮刚跑出巷子就犯起了难,对面就是Z大东门没错,可她跟家属院里的男孩子都没来往,能叫谁呢?

过了马路,进了东门,南阮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不知所措,突然看到顾曜和几个男生往东门走了过来。

怕贺宪挨打,她来不及解释,跑到顾曜跟前,只说了句“你跟我来”,就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怎么了?”虽然摸不着头脑,没等到下午就提前看到南阮的顾曜却发现,对于在图书馆见面,自己是期待的。

南阮边快步走,边气喘吁吁地问:“你会不会打架?”

“为什么这么问?”她的问题永远奇奇怪怪。

南阮还没回答,远远地就看到贺宪独自走出了巷子。她立刻丢开顾曜的胳膊,跑到了贺宪跟前。

她不爱运动,一到体育课就拖着韩乐怡装病,来回跑了这么远,只觉得喘不上气。见到贺宪嘴角的淤青,她问:“你没事吧?”

在南阮的脸上看到关切,贺宪满心愉悦,恨不得回头去感谢刚刚那五个废物。他侧头照了照不远处的玻璃窗,幸而除了嘴角,脸上再没别的伤,不然小丫头要觉得丑了。

贺宪正想答“没事”,瞥见跟在后面的顾曜,一脸意外:“这么巧?”

“他是我叫来的,我刚跑进学校就看到他了。”

“你叫他来干吗?”

“不是你让我叫人的吗?”

贺宪一笑,嘴角就扯着疼:“我是怕吓着你,让你先走。”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打架的样子,留下坏印象,以后把他当坏人怎么办。

“他们是怎么放过你的?”

贺宪愣了一下才说:“还没打起来,警察就来了。”

南阮如梦初醒地“呀”了一声:“我刚刚就该打110的!怎么没想起来……咦,你的手腕流血了,疼不疼?”

赶在南阮握住贺宪的手腕前,顾曜托起他的胳膊看了一眼:“皮外伤,不严重,没伤到骨头也不用缝合。”

“那也要包扎的吧?你家有药吗?”

“我这个模样不能回家。”

“那我陪你去医院吧?”

贺宪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行啊。”

“我跟你们一起。”

“你去什么?”说完这句,贺宪又补充道,“我又没大毛病,你忙你的去。”

隔了两秒,顾曜才说:“我不忙,闲着也是闲着。”

第11章

医院人多,贺宪不耐烦排队,还没挂号就离开了。在附近的药店买过药水和绷带,贺宪说:“找个地方吃饭吧?”

南阮看了眼他还在流血的手腕,问:“你不回家要去哪儿?”

“朋友家。他常年在外训练,不回来住。”

“那咱们先去吧,不然你的伤口要发炎的。”

被心上人关心着的贺宪嘴角弯了又弯,顾曜的心中却浮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家的厨房可以用,要么买点东西自己煮?”

“你会做饭吗?”南奶奶溺爱孙女,南阮长这么大,连水都没烧过。

“泡面炒饭这种还凑合,要么煮火锅?”贺宪嫌麻烦,想了想又说,“还是涂过药再出来吃吧,叫外卖也行。”

南阮从没跟同学一起动手做过饭,一脸新奇地说:“我们自己煮火锅!我把韩乐怡也叫来行不行?”

贺宪本能地想说“不行”,可一是不忍心扫南阮的兴,二是就算韩乐怡不来,也有顾曜这个电灯泡在。也不知道顾曜抽得什么风,平时叫都叫不来,今天轰都轰不走。

他沉吟了片刻,说:“你高兴就好,有什么行不行。”

一直沉默的顾曜闻言看了贺宪一眼,他与贺宪相识多年,再漂亮的女孩贺宪都爱搭不理,这点他比谁都清楚,而对着南阮,贺宪明显不同。

韩乐怡最喜欢凑热闹,接到南阮的电话自然高兴,她把正吃着的碗一推,拿上手机就出门了。

南阮虽然经常陪奶奶逛街,但南奶奶很少下厨,更不会带着孙女买菜,是以她眼下满心稀奇,看见什么都想要。

贺宪的注意力都在不断往推车里扔各种食材的南阮身上,并没发现本就安静的顾曜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没等结账,韩乐怡就赶到了,她一来,又往推车里加了不少薯片类的零食。

贺宪朋友的公寓不大,只有七十平,厨房仅能容下两个人,南阮自告奋勇地进去洗菜后,贺宪也跟了过去,他刚卷起袖子,韩乐怡就凑了过来,大着嗓门说:“你是伤残人士,不能沾凉水,我来我来。”

“……”厨房小,可以名正言顺地挨着南阮,贺宪哪舍得走,立刻出声赶人,“你别帮倒忙,赶紧出去吧。”

南阮嫌贺宪对韩乐怡的态度差,扭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韩乐怡毫不介意地哈哈一笑,拍了下南阮的肩,对贺宪说:“你要不是管我的闲事,今天也不会被那群人报复,我哪能让你动手,你出去等着吃。”

贺宪烦透了这人,又怕南阮生气,只好去客厅涂药。

贺宪一走,韩乐怡就看向南阮,瞥见她削土豆皮的手法,韩乐怡一阵无语:“皮上的土豆比剩下的还多,你也出去,待会儿削着手我还得带你去医院。你今天吓着了吧?姐做火锅给你补补。”

“第一次听说吃火锅补的。”

被韩乐怡推出厨房后,南阮坐到了沙发上,看到对面的贺宪胡乱涂过药就准备缠绷带,她凑过去看了一眼,说:“血止了,可肿得有点厉害,你这涂得什么药……”

南阮拿起药和棉签,重新替贺宪清理伤口,离得近,她又香又甜的气息直往他鼻子里钻,害他既不敢闻,又舍不得屏住呼吸,只听得到心脏“咚咚”跳动的声响。

南阮的气味不止扰乱了贺宪,也把坐在一旁的顾曜搅得心烦意乱。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情绪糟糕后,顾曜下意识就想抢过南阮手中的药和棉签,最终却忍住了。

南阮涂好药,看向顾曜:“我不会包扎,你会吗?”

贺宪想让南阮替自己包扎,便说:“他是学临床的,不是学护理的。”

顾曜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绷带迅速包扎好,起身说:“我去抽根烟。”

贺宪看了他一眼,对南阮说:“你自己坐会儿,我去看看他。”

一踏进阳台,贺宪就问:“你遇上什么事了?”

顾曜扔了根烟给他,不答反问:“打架这事儿,你回学校怎么交待?”

架还没打起来,警察就来了——这话自然是骗南阮的,一对一,一对二,甚至一对三的时候他出手都有数,可是对方有五个人,他没有把握,下手不狠一定会被打到站不起来。

十五班的这帮人想找茬不是一天两天,这次吃了大亏,一定会闹到学校去,鱼死网破也得把他拉下水解恨。贺宪不愿意陷入这种无脑的是非,要是他们拿别的激他,他根本不会上当,可拿南阮,他实在做不到趋利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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