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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白雪(8)

“哈哈,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怎么不送路边的老太太回家的!”

蒋瀚有点臊地转移话题道:“叶博良是吧?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你女朋友。”

“我才不好意思,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学妹。”叶博良笑着说。

蒋瀚一听立刻说:“是吗!那这丫头我要了,叶兄有她电话没有?”

叶博良莫名地有些不高兴:“没有,她不怎么爱理人的,你还是别费那个劲儿了。”

他的那点不情愿被蒋瀚看得一清二楚,为了挽回面子,蒋老四接着说:“我就喜欢这种别扭型的,太容易到手的多没意思。叶兄,咱俩打个赌吧,谁先追到她算谁赢,输的那个国庆放假请今天在场的人去瑞士滑雪。”

叶博良原本最烦这样无聊的事儿,他一向看不惯蒋瀚等人玩世不恭的作风,可这次却不假思索地说:“好啊。”

李慕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7、当你是老板

乔夜雪坐上了地铁才平静了下来,她想起了叶博良,不禁有点儿担心,那边有四个人,而他就自己一个。她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却又没有他的手机号。

夜雪其实并不讨厌叶博良,只是他前两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她一次怕他让赔钱,一次因为被误会作弊正觉得窘迫,第三次是以为他和傅思思有什么关联,下意识地想离他越远越好。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不觉地回到了自己家。已经十点多了,地铁站关了,那么晚一个人打车她又害怕,毕竟刚刚才遇到过流氓,想了一刻便索性进门了。

夜雪把东西一放就去浴室洗澡了。这一天她过得实在是太累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中午还差点儿被陈越东给……想到他,她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手臂遇水有些痛,抬起来一看,她才发现上面有四道淡红色的指印,肯定是被刚刚那个人给抓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竟然在浴缸里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乔夜雪被渐渐冷掉的水冻醒了,打了个寒颤,赶紧披上了浴袍。她正想给自己倒杯热水暖暖,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多了,会是谁?可视门铃坏了很久了,她一直都没想起来找人修。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敲门的声音竟然变成了撬锁的声音,她吓了一跳,立即去找电话打110。她住校、郑妈妈住院,家里没人,座机早就停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还因为没电开不了机了。喊救命估计也没什么用,她惊慌失措地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还没跑上二楼,门就被打开了。

乔夜雪心里明白逃不掉了,身体却下意识地接着往楼上跑。楼梯上有她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一脚踩空了加上地又滑,便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雪雪!”她听到了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原来不是坏人是陈越东啊,她浑身酸疼的躺在地上想。

陈越东三步两步地就冲了过来,扶乔夜雪坐了起来:“你没事儿吧!摔着哪儿了?”

“我没摔着,怎么回事儿,你撬我家的门干什么?”乔夜雪看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开锁匠,忍着疼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你还说呢,我到家一看你还没回来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你一直都没接。我只好来这儿找你,敲门也不开,给你打电话发现你的手机就在屋里,才打了三四个就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呢!你怎么回事,跟我闹脾气也不用这样吧。”他没好气地说。

陈越东放开了乔夜雪,起身把钱付给了锁匠示意他走,自己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接着说道:“以后我给你打电话你必须立刻接,再有一次这样的事儿你试试!我没那么大的耐性,你那点小脾气最好别在我这儿使。”

夜雪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陈越东你想多了,我不是在跟你耍脾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回了自己家,可能是习惯了。本来想洗完澡再跟你打电话说一声的,谁知道在浴缸里睡着了,刚醒就听到有人撬门。我的手机大概是被你打到没电才自动关机的。”她说完正要自己站起来,却觉得脚腕火辣辣的痛,就又坐回了地上。

陈越东见状赶紧走了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崴到脚了?”

她有些生气便没理他,正想甩开他的手挣扎着站起来,陈越东却将她横抱了起来直接就往外走。

“你把我们家的门撬成这样,我们就这么走了,进贼了怎么办!”乔夜雪着急地说。

“锁都坏了,我们睡在里面更不安全,哪有那么巧就进贼,要丢什么我赔给你,反正房子又丢不了。”

“那里面都是我妈妈和外公外婆的东西,丢了就再也没有了,你赔得了吗!你快点把我放回去,你怕不安全就自己走好了。”

他的口气不由地软了下来:“好啦,等一下我派个人来看着,保证什么都丢不了行不行?你别乱动了。”

陈越东的车就停在门外,他将夜雪放进车里,就立即打电话叫人来看家。乔夜雪非得等人来了才肯走,他知道她表面柔弱,倔起来却谁的话都不会听,便只得陪她在车里等。

“其实,我刚刚是着急,不是想对你凶的”陈越东对她解释道“我也没想理张念清,在音乐厅外面是怕她为难你,想帮你解围。”

乔夜雪没有看他,低着头说:“谢谢,不过她又能把我怎么样。你不用特意告诉我这些的,我不会因为你理不理她不高兴,我明白自己的位置。”

他诧异地说:“我当着你的面儿和别的女人走了,你真就一点也不生气?”

她转过头灿烂地一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一股无名之火涌向了陈越东的心头:“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厉声问道。

“当你是我的老板啊,你花了大价钱请我来陪你。”

陈越东被她堵的半天都没说话,想发火又觉得她说得没错,冷笑着说了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便推门下了车。

“我要是还把你当成越东哥哥才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乔夜雪自言自语地说。

等来了看家的人,陈越东才上了车,乔夜雪却已经睡着了。

到了公寓楼下,他本要把夜雪叫起来,想了想又放轻了动作准备抱她上楼。刚碰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四肢冰冷、额头发热——她发烧了。

家庭医生帮乔夜雪打完退烧针就走了。陈越东这才帮她褪下了身上的浴袍,她的膝盖上有一大块淤紫,脚腕也肿的老高,两块伤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他心中一痛,这个笨丫头,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受伤。

陈越东洗完澡睡下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他将大半条被子都裹在了夜雪的身上,刚合上眼就听到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你是不是想喝水?”他凑近了她问。

乔夜雪靠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妈妈,我的脚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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