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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城/翩翩不是你(63)+番外

穆城赶紧讨好补救:“我让人打电话问过气象局,九点前雨一准会停,为了给你个惊喜,还有个保留环节没有告诉你。”

时夏星来了兴趣:“什么环节?”

“呆会儿就知道了。”

原来是烟火,她穿着最后一套礼服与穆城并肩站在这座城市的至高点,不由地感叹:“我看过无数场烟花,没有一场像这样绚烂,只不过,会不会太奢华?”

穆城轻轻地笑:“一生就奢华这么一次,何况你值得。”

整座城池的上空都绽满了璀璨的烟花,没有一寸漏下,她听着远处孩子们的欢呼,轻轻地想,原来初夏雨后的青草香和烟火燃尽的气息混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味道。

☆、病危

订婚宴结束后,时夏星实在困倦不堪,穿着高跟站了一整天,脚也肿了起来,就没有回自己家,宿在了凯撒的客房。

亲自将时夏星的父母送回家之后,穆城并没有回公寓,而是向客房部的经理要了房卡,轻轻挤了进来。

时夏星累极了,睡得格外沉,直到他坐在床边俯身吻她,才微微睁开眼。

“就知道你会折回来”她起身下床喝水,皱着眉头推开了穆城“先去洗澡,你这一身的烟酒气。”

穆城却不动,再次从背后拥住时夏星,吻着她的耳朵笑:“现在就开始嫌弃上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时夏星还没说话,又听到他说:“陆执是不是打过电话给你?”

想起陆执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化妆师和助理,时夏星不禁有些不快:“你的耳目还真多!”

穆城愣了一下才想明白,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他还真打过电话啊,我就说,送了那么一份大礼,他必定会亲自来献好。”

“什么大礼?他倒是有提到,后来让人送了个盒子过来,不过我没有看,直接让旁人收起来了。”

穆城见时夏星对陆执送的东西这样毫不在意,倒是十分高兴,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些水才说:“一座古堡,就在法国的罗亚尔河畔。他还真是大手笔,虽然这样的地方,要想住进去就必定要花更多的钱翻修,等他结婚了,我也会还份更重的礼给他。”

时夏星的脸色突然不自然,怕被穆城误会,只好笑着说:“你们不正在你死我活的关头吗?一边打的不可开交,一边偏偏还兼顾着哥哥弟弟的那一套,假不假!”

难怪陆执会说她看了一定喜欢,很多年前,他曾问她为什么非要来法国,她笑着说是因为琼瑶奶奶。

陆执当然不知道谁是琼瑶,听完后直笑,说没有想到时夏星居然也会喜欢这样的故事。

其实在这方面,时夏星和熊小乐截然相反,她从来没有完整地看全过一部小言,只是那年播《又见一帘幽梦》,在她家度暑假的熊小乐霸着客厅的电视不放,看费云帆看到眼睛都直,时夏星路过,只粗略地瞟了几眼,就对开头费云帆拉着汪紫菱在巴黎街头逃命狂奔的镜头十分惊艳。

“我为什么会不喜欢这样的故事?无论什么性格的女孩儿,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灰姑娘情结,那部电视剧我只看了四五集,就开始憧憬,自己也能在这儿遇到费云帆,住进他的古堡。

陆执扬了扬眉:“哦?你喜欢古堡,那以后我买下一座送你。”

时夏星只当他在随口开玩笑,恰好闲着无聊,便掰着手指头算:“还是算了吧,我去看过罗亚尔河畔的古堡,连完全成了废墟的也要50万欧,买回来什么用都没有,稍微像样一点的至少150万欧,这还不算巨额翻修费,你明年毕业,就算能在最好的建筑公司应聘上设计师,我们也要不吃不喝五十年!虽然你没有古堡,可却比费大叔帅多了,所以我一样喜欢。”

陆执只温和地笑:“我怎么会让你等上五十年,我们结婚前,一定送你一座最像样的,说话算话。”

这样的往事,不提及还好,一旦想起,她就忍不住感叹命运的玄妙。

两个人都累到不行,穆城却仍是饶有兴致地非要在睡前做个运动,时夏星拗不过他,直到被折腾到更加精疲力竭才获准睡觉。

大概凌晨三点刚过,穆城和时夏星所住的房间房门骤响,熟睡着的穆城十分气愤,还没顾得上骂人,就听到门外的管家气喘嘘嘘地说:“大少爷,您父亲不好了,现在刚送到医院抢救,您的手机关机,太太和二少爷打不通,让我来赶紧叫您过去。”

穆城一惊:“怎么回事儿?”

“脑出血,因为是半夜发病,发现的不及时,抢救的有些晚了,怕是不太乐观,太太和二少爷都没什么主意,急的不行,正等着你去主持。”

不止穆城,连时夏星都被这个消息惊得困意全无,匆匆套了件衣服,随穆城一道去了医院。

穆城在路上就打电话给妹夫李易江,让他联系轻易不出诊的军医大教授,务必连夜赶到,放下电话又打给穆唯,再三嘱咐他千万别让爷爷奶奶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最受不了这种刺激,尤其是奶奶,几个月前发过同样的病,刚刚才好。

时夏星想安慰穆城别急,又知道现在说这样没用的话只会添乱,想了想,就打给父亲的秘书,帮着一起联系医生。

时夏星和穆城赶到的时候,抢救刚刚结束,病人被推进了ICU,穆唯守在外头,身上还穿着睡衣,见到时夏星,只略略点了点头,就被穆城拉去了一边谈事情。

穆唯的母亲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小声抽泣,下午的订婚宴,时夏星才刚刚见过她,因为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只略略地寒暄了几句,并没有过多的亲热。

穆唯的母亲并不算多美,气质却是格外娴静,只是此时全然失了之前的从容,大概出来的急,连头发也没顾得上拢一拢。

再怎么不喜欢,见她这样悲切,时夏星也只有轻声安慰:“您别太担心,穆城的奶奶不也痊愈了?连后遗症都没留下,叔叔才五十几岁,这样年轻,一定会吉人天相。”

“远茗在订婚宴上没等到陆执,陆执也一直都不肯接他的电话,因为这件事儿,他最近心情都很差,你也知道的,心情郁结、抽多了烟最容易引起脑出血,他晚上把自己关在书房抽了整晚的烟,后来说头痛就去睡觉了,我也没有在意,谁知道等发现就迟了……医生说远茗是脑室出血,最严重的那一种,进手术室抢救前就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瞳孔单侧散大……”

她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就是那几句,连带着哭哭啼啼地怪陆执太无情,怎么都不肯原谅亲生父亲。

时夏星先是安慰了几句,后来终于听得不耐烦,口气就微微有些不善:

“你这样一直哭,万一哭坏了身体,他们还要空出手照顾你,已经这样了,你总说这些,他们兄弟三个的怨只会越结越深,怪陆执不见他父亲有什么意义?你先生从小就没有管过他们母子,他一时间难以原谅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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