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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85)+番外

“就算没有男女之间的爱,司叔叔对你也是有怜惜的,他怕真的因为孩子和你离婚你会活不下去,他真是高估了你对他的感情。你醒醒吧,这段婚姻,不止是你在付出,司叔叔只是嘴上不爱说而已……你要是真的爱他,为什么不换位思考,如果他有个和他很像的儿子,他去世后,你会和他儿子暧昧吗?”

“你也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妈妈,我妈妈在天上看着,他可能伤害我吗!”

温莱早已泣不成声:“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看到温莱一脸崩溃地大哭,阮夏灿然一笑,语气欢快:“因为我想你一辈子忏悔、一辈子内疚呀!”

“你的目的达到了。”

在这之前,温莱才刚刚做出搬离这里的决定,接受旁人的追求,开始新的生活。

“我走啦,”阮夏抱起那只比她还大的毛绒熊,“还是希望你能找到爱你的人。”

不同于司菲,她始终无法真正怨恨温莱。

被她这一闹,温莱却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走出去了。

刚离开别墅,阮夏就接到了傅岳的电话。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微信不接电话?”傅岳的语气中有焦急。

“我忘啦。”

傅岳被她的理直气壮噎得半晌说不出话:“你住在哪儿?吃晚饭了吗。”

阮夏却不答反问:“你那边是凌晨三点还是四点?你没睡还是已经起了?”

傅岳顿了顿才说:“没睡。你别乱走,别一个人到偏僻的地方去,你舅舅还没抓到。”

“知道啦,傅叔叔,我会尽快找个男朋友保护自己的……”听到傅岳气得倒抽气,阮夏笑嘻嘻地问,“你是愿意我独自面对危险没人保护,还是愿意我找个男朋友?”

虽然知道她一贯没心没肺,傅岳仍旧气恼,语气不耐地说:“我要睡了,挂了。”

阮夏笑着做了个鬼脸拍下来微信傅岳——【傅叔叔,别那么小气,早晚安。】

第二日,阮夏拜祭过司载阳,便乘车去了伦敦。

她在伦敦安顿下来的第五日,收到了温莱的短信。

温莱跟她道了歉,说会把位于mayfair的那处大宅过到她的名下做为补偿——司载阳生前本就说过未来会送她做嫁妆。

阮夏没有拒绝,几日后在律师处办完手续,重回这间公寓的她百感交集。

她尚未见到司载阳曾经的经纪人,练琴之余,便到处游荡。

这日下午,阮夏刚刚和江以萝她们讨论完在街头偷拍的帅哥,向她们道过晚安,傅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回伦敦不是要拼事业吗?怎么有空到处闲逛。”

“……黎铮和你说的?他的嘴巴真碎。”阮夏哼了一声,决定挂上电话就找江以萝告状。

“你要是找不到事做,还不如先回来把书念完,我没办退学,替你请了长假。”

“傅叔叔,你该睡觉啦,总熬夜会长皱纹的,安啦。”不等傅岳再说话,她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傅太太说的其实没错,无论学历还是事业,她处处都不如傅岳,她不愿意为了一时的安逸就这么继续混下去。

第60章

在伦敦游荡了整整一个月,阮夏才终于见到司载阳过去的经纪人。

这位刚刚四十五岁、一脸成功人士的精明相的英国男人听完明阮夏的来意后,热情地招待她坐下,表示很有兴趣和她签约——这让连日来四处碰壁的阮夏倍感喜出望外。

无人赏识指点,无人在背后大力推荐,即使在国际比赛中获奖,这条路也很难顺利地走下去。

然而阮夏的喜出望外只维持了一分钟,因为经纪人表示,他目前正筹备司载阳的古典音乐作品大碟,准备赶在他逝世一周年的时候发行,宣传的时候可以顺道推出阮夏,并让她在纪念司载阳的音乐会上压轴演奏——以司载阳情人的身份借助各种媒体渠道大力炒作一下,为了博眼球,他们的爱情故事必须稍稍加工一下,越曲折越浪漫效果就越好……

阮夏闻言自然愤慨不已,当即和经纪人撕破了脸。

司载阳的脾气一直都很臭,多年来,无论司载阳如何甩脸子、不配合,这位经纪人从来都笑脸相迎——因为司载阳能替他带来巨大的财富,而尚未成名的阮夏,他自然不愿意容忍。

他一脸嘲讽地说和司载阳的绯闻是阮夏目前仅有的价值,他肯帮她炒作也是看在司载阳的面子上,在他这里是最不值钱的就是所谓的天赋,天才琴童成千上万,有几个能崭露头角?

没等到阮夏发作,深知她的脾气有多像司载阳的经纪人就提前让保安把她请了出去。

从经纪人处出来,阮夏并没感到太失望,比起那个想占她便宜的日本作曲家,经纪人至少没那么下、流。

那个年过半百的作曲家用目光和言语侮、辱了她一番后,当即遭到了她的痛骂,他却非但不生气,还笑得一脸猥、琐地说司载阳能帮她的自己也一样能做到,他从第一次看到她就心痒难耐,做谁的情人不都一样?

司载阳介绍她认识的人里,也有一些很正直、真正把他看作朋友的。但他们几乎都听信了“温婉”的司太太的话,认为是阮夏诱惑了司载阳、致使他英年早逝,还没开口,阮夏就感受到了来自他们的鄙夷。

阮夏终于明白,司载阳过去提供给她的那些她曾经不以为然的机会,对于每一个普通乐手来说,都是梦寐以求、遥不可及的。因为来得太过轻易,她以为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从未珍惜过。

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谁让司载阳还在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恋爱和玩乐,半分努力都不肯付出。

若是她早点沉下心来做出成绩,即使叔叔不在了,因为有价值有名气,也一样会受人追捧,根本无须忍受这些人的真实嘴脸。

充分感受到什么叫“人走茶凉”的阮夏因满心沮丧没有立刻回家,去酒吧喝到半醉,因为令人难堪的传闻,她刻意斩断了和过去的朋友的联系,这一个月来,除了傅岳每天打来电话的那几分钟,她几乎找不到人说话。

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看到立在大门外寒着脸看自己的傅岳,阮夏还以为是自己喝出了幻觉。

走到大门前,发现“幻觉”居然并未消失,阮夏好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伸出食指戳了戳一言不发的傅岳的脸颊。

“咦,还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阮夏的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雀跃。

瞥见她天真的神情和亮晶晶的眼睛,傅岳心中的气消了一半,语气却仍有责怪:“你怎么关机了?”

“昨天忘记充电啦。”

傅岳傍晚就到了,可接连六七个钟头都打不通阮夏的电话,她的人也不在公寓,因为担心她出事,他差点报警。

远远地看清阮夏醉到连路都走不稳,傅岳的担心立刻转化为了气愤,没有司载阳护着,她独自出去应酬,随时可能遇到心怀不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