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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79)+番外

她和季泊均退婚的消息还没公之于众,李双喜就对季泊均展开了攻势,回头想想,当初李双喜不断给自己出馊主意,撺掇自己去烦季泊均,根本就是心怀不轨。怪只怪过去的自己太蠢,不管李双喜说什么都信。

李双喜的脸红了又白,仗着比一般人厚十倍的脸皮转而讨好道:“季泊均往咱们这儿看了好多次,看来还对你余情未了……不过还是黎铮更胜一筹,他肯买下你家的房子送你,真是大方……”

啊呸,江以萝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黎铮根本就是她见过最抠门的男人!她陪他来这儿应酬这些没趣的人,他却连件新礼服都不肯买!她眼下穿着的这条浅金露背长裙,还是吴叔从库房翻出来的陈年旧衣。

李双喜忽而闭上了嘴,用手别了别碎发,换了个妖娆的姿势,江以萝正纳闷,就被黎铮揽住了肩。

“黎先生,我是以萝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见过两次,你还……”

不等李双喜说完,从头至尾没看过她一眼的黎铮便直接拥着江以萝离开了。

“谢谢你解救了我的耳朵。”

“你今天谢了我不下十次……只口头感谢是不是不够诚意?”

江以萝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是黎铮有求于自己,今天他就翻盘成了主子,尽管吴叔一个电话就让赵总消停了下来,但始作俑者真的不是他么?

江以萝跟着黎铮一起在主桌入座,原本和他们同桌的季泊均临时被换了位置。江以萝心生厌倦,眼前这些衣冠楚楚的人前一日还同情自己被季家二少抛弃,后一日又把怜悯的目光投向了季泊均。

他们从不深究事实,只把旁人的生死当作谈资。

菜式太油腻,江以萝提不起胃口,意兴阑珊地饮了几杯红酒。

黎铮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来显后他离席去接电话。

他前脚刚走,陶与雨就凑了上来。

陶与雨和江以萝一贯不对盘,遇见了就算不互相找麻烦也总要呛两句,或许是疑心自己的“把柄”还在江以萝手里,之前的两个小时,她刻意地避开了与江以萝的正面相遇。

瞥见陶与雨绯红的脸颊,江以萝隐隐感到不妙,这女人喝多了疯起来什么都敢做。

“以萝~~”陶与雨拖长了尾音,语气甜到俨然能滴出蜜。

本以为陶与雨找过来是想掀翻桌子和自己决一死战的江以萝抖了抖,干笑着问:“有~事~吗~”

“姐妹们都聚在窗边的那桌,你怎么也不过来。”

“黎铮不让我离开,晚点再过去找你们。”

“重□□友可不是美德!这儿太闷了,她们让我叫上你一起去花园。”

“我不去……”

陶与雨懒得再多说,向长辈们一一打过招呼,直接上手拖人,当着主桌一众长辈的面,江以萝实在无法豁出去抱着桌腿不走,她扫了眼矮自己大半头的陶与雨,想着哪怕一言不合动上手自己仗着身高优势应该也吃亏不到哪儿去,便跟着她去了花园。

一走进花园里的玻璃房,江以萝就傻了眼,直想折回去抱桌腿——除了敌友莫测的李双喜,眼前的五个人里就只有斯晓一个正常人,余下的三个对自己来说,皆是豺狼虎豹。

十五

或许是忌惮黎铮,到了自己的地盘,陶与雨也并未恶声恶气地现原形,而是继续柔声细语地……灌江以萝酒。

除去斯晓外,李双喜、陶与雨和另两个轮番同她喝,江以萝明白,李双喜求和无果,已经彻底倒戈。

陶与雨的性格虽然顽劣,本性却并不太坏,灌醉她无非是想让她当众出丑,绝不会把她装进蛇皮口袋往山区卖。介于前两次醉酒后直接昏睡过去的经历,江以萝放下了心——被黎铮扛回去再剥一次衣服总好过以一敌四地扯着头发大打出手。

见江以萝渐渐无力招架,斯晓看不下去、起身挡在了她的前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各回各家吧。”

平时总挂着笑容的斯晓性格虽好,板起脸来却自有一股威慑力,加上今日是斯家做东,主人发了话,李双喜和另两个闻言一齐看向陶与雨。

陶与雨本就不惧表姐,眼下又喝到微醺,端着酒杯不耐烦地上手推斯晓:“这才哪到哪儿,酒不见底谁都不能走……”

斯晓的维护令江以萝感动不已,她刚想对斯晓来个深情表白,就被人拉到了一边。

立在江以萝身后的季泊均面色不豫地看了眼陶与雨,陶与雨马上把酒杯放回了手边的桌上,尴尬地笑道:“她就喝了两杯……这酒量差的,简直了……”

整个人仿佛将要飘起来的江以萝冲季泊均笑了笑:“你是来找斯晓的吧,见到黎铮能让他来这儿接我么?”

瞥到斯晓眼神中的委屈,江以萝才察觉到自己和季泊均挨得有点近,她的个子高,站在两人之间俨然挡光了斯晓的视线,她立即向左跨了一大步,让出了一个空档。

季泊均对上斯晓的眼睛,冲她略略点了下头,扶着江以萝的背走出了玻璃房。

走出了五十多米,头晕目眩的江以萝才发觉斯晓没有跟上来,便转头问季泊均:“斯晓呢?你不是来找她的吗。

第56章

2016年,初冬。

一路走到寺庙前,阮夏也没能寻到让她注意身体的那位,便走进去上了柱香。

因为父母和司载阳,阮夏深信人死后灵魂不灭。

距离上一次和傅岳一起过来其实并没有多久,但山里的冬天总是比城区来得要早,几场冷雨寒风过后,树叶落了大半,满眼皆是萧瑟之意,山风阴冷刺骨。

阮夏在殿前跪了许久许久。

十天前她才因为宫外孕入院,目前身体全然没有恢复,又走了太久的山路,起身的时候难免头晕。

目眩的感觉还未完全过去,一双手就从后头扶住了她。

回头看到此前从不肯进寺庙和教堂的傅岳,虽然感到意外,阮夏却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一触到阮夏冰冷的手指,傅岳便直皱眉头——出院的时候,医生再三强调宫外孕比普通小产更加伤身体,至少要休养一个月,期间不能劳累,受寒更是忌讳,一旦落下病根就再难恢复。

虽然气她不爱惜身体,傅岳却不敢埋怨她,忍了又忍,只声音柔和地说:“这一个月,你还是先住到我那里……把身体养好了,再说离不离开的事儿。”

记起车祸前她的决绝,傅岳知道这段感情凶多吉少,唯有暂且拖延。

阮夏沉默良久,答了声“好”。

“我背你下山。”见阮夏一脸淡漠、立着不动,傅岳又补充了一句,“医生说你现在不可以剧烈运动,索道离这儿也很远。”

在医院呆了十天,阮夏全然没有料到外头的气温已经如此低,出门的时候只穿了双露着脚面的丝绒平底鞋,眼下脚趾已经冻得没了知觉。

因此她没有拒绝傅岳。

傅岳脱下外套罩到阮夏的身上,而后弯腰背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