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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64)+番外

素着一张脸的江以萝像极了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她的声音楚楚可怜,说辞坦率,只是把不谙世事表现得太过,泄露了急于钓凯子的心机。黎铮没有答话,看向江以萝的目光里却饱含了款款的深情,一脸被美色所惑、准备随时随地舍身散财的蠢样。

江以萝揉了揉笑僵了的脸,偷偷朝黎铮翻了个白眼,这人的演技浑然天成,倘若肯出演戴玖玖电影里的男主角,冲出亚洲、拿下小金人指日可待。

黎铮竟读懂了江以萝的白眼,用唇语回了个“彼此彼此”。

碍着礼貌,黎家人自然不会在江以萝面前询问江东欠了多少钱,但人人都知道承江集团的烂摊子有多大。

沉不住气的黎觅刚想说什么,就被黎铮的叔母用眼神制止了,她脸色不佳地说吃好了,拉起戴玖玖离开餐厅,去了花园。

黎觅和戴玖玖走后,餐桌上的气氛很是沉闷,连累得江以萝也失去了好胃口。

饭后,江以萝继续腻在黎铮身边,正准备告辞的时候,黎觅和戴玖玖走了过来,黎觅无视掉江以萝,径直对黎铮说:“哥,你是不是后天才走?我和戴姐姐明天准备回母校探望魏老师,你和我们一起去。”

黎铮回头询问江以萝:“想不想去?”

收到黎铮的眼神,江以萝嘟着嘴撒娇:“不想,没意思……”

黎觅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想走,却被戴玖玖拉住了。

戴玖玖莞尔一笑,向江以萝道了个歉:“真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故意提起季泊均的。”

“没关系,圈子这么小,等以后我和黎铮结婚了,这些事长辈们也是会知道的,还不如早点坦白……”

“你们还准备结婚?”黎觅声调极高,全无名门闺秀的风度。

一坐进黎铮的车子,江以萝就沉下了脸。

“怎么不高兴了?”黎铮侧头问。

江以萝没有回答,除了和黎铮的关系是假的之外,其它相遇的过程都是事实,原来黎铮说的没错,她不必刻意伪装,本色出演便能让黎铮的家人头痛不已。

周圆圆常说人要想过得开心,第一个该抛却的就是骄傲和自尊,但直到现在,江以萝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没完全放下这两样无用的东西。

黎铮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颗巧克力,他单手剥开锡纸,将巧克力塞进了江以萝的嘴里。

这巧克力恰是江以萝过去最爱的,小时候每次江东出差回来,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行李箱里变出一盒巧克力给她,想到身陷囵圄的爸爸,江以萝不由地眼眶发酸。

她怕丢脸,赶在眼泪掉下来前把脸扭到了窗边,假装看风景。

黎铮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车内的沉默:“没想到戴玖玖会来,气我爸爸之余你又帮我挡了次桃花,想要什么,我买了谢你。”

“不需要!”江以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你要想谢我,下次再遇到,千万假装不认识。”

黎铮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见是江以萝的老板,他按下接听,把手机递了过去。

老板恰在附近,约好见面的地点,黎铮把江以萝送了过去。

他目送江以萝下车,见她和看起来脑子同样不怎么好的“老板”叫着笑着抱成一团,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发动车子离开,又看到江以萝折了回来。

不等江以萝敲,黎铮便第一时间降下了车窗。

“有事?”

“你刚刚说要谢我还算数吗?”江以萝的声音里早已没有了片刻前的委屈和悲伤。

“算。”

“有纸和笔么,借我。”

江以萝拿到纸和笔,唰唰唰地写下了一行字,递给了黎铮。

“我想要你书房里的那两个灯罩,打包好了寄到这个地址。”

“……”

第46章

在男女关系上,傅岳很是自律,若是无意,绝不会给对他有意图的异性半分遐想的空间,同理他也接受不了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共进晚餐。

他可以无限忍让司夏夏在其它方面的无理取闹,却不能放任她和乱七八糟的追求者继续来往。

一路上傅岳有心给理直气壮的司夏夏普及一下男女朋友的权利和义务,却唯恐再发生争吵,只得生生忍住。

傅岳第一次煮面,自然不会太好吃,司夏夏晚餐又吃的太饱,全然没有食欲,便用筷子在碗中绕来绕去。

见傅岳吃完了他那份又看向自己,司夏夏噘嘴道:“为什么过生日一定要吃长寿面,还得整根不断,这不是封建迷信么?我把这根面截成一段段的不吃,试试明天会不会死。”

“你胡说什么!”傅岳立刻瞪了她一眼。

“我是说试试我明天会不会死,又没说你,你凶什么。”

“不想吃就算,但不能咒自己。”傅岳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把司夏夏只吃了两口的面拉到自己面前。

见他居然吃自己的剩饭,司夏夏讶异了一下,咬着手指头笑道:“你不是无神论者么,还介意咒不咒的。”

看到傅岳三番两次咬牙切齿却欲言又止地忍让自己,司夏夏积压在心中的最后一丝陈怨终于消失了。

今晚她如三年前的傅岳一般没遵守约定,同别的男生吃饭,看到傅岳的瞬间却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觉得慌乱。原来有负于人远比被人辜负更加难受,依仗着傅岳的忍让,她才非但没道歉,还进一步咄咄逼人。

她与当年的傅岳犯了同样的错误,她三年不理傅岳,傅岳却能忍着气为她煮面,吃她的剩饭,念及此,司夏夏的心中顿生愧疚。

她向来是旁人对她好一分,一定要回报三分的性子,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她把椅子拉到傅岳身边,拿起筷子同他分食一碗面。

司夏夏不想弄断面,特意从面的另一头开始吃,长长的一根面吃到最后,两人都不愿先松口,司夏夏见傅岳竟不肯让她,干脆踢开椅子坐到他的腿上,用舌尖撬他的嘴巴。

吸走傅岳口中最后一截面,司夏夏还占便宜似的咬了咬他的下巴。

司夏夏十分迷恋傅岳身上的气味,抱着他的脖子腻在他身上不肯走,傅岳的自制力全面瓦解,正想切入正题,却听到司夏夏语气坚定地说:“不可以。”

想起前一日司夏夏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傅岳深吸了一口气,戳着她的额头说:“次次都是你先来招我,还敢说自己被强迫。”

不等她开口反驳,傅岳就起身收拾碗筷,送到厨房清洗。

司夏夏尾随傅岳到了厨房,从后头抱住了他:“傅岳,你刚刚是不是特别想剥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样对我?”

傅岳没料到她会直截了当地说出这句话,诧异之余,头疼不已地让她别闹,去客厅等自己。

哪知司夏夏却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傅岳,我问你呢!你是不是特别想剥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样对我?”

傅岳擦干净手上的水,拿开司夏夏的手,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恨声说:“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