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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45)+番外

储君顺着阮夏的目光,回头冲三十米外的傅岳笑了笑,对阮夏解释道:“这怪我么,傅总的指示我敢违背吗。比起司菲我更愿意捧你,以你的资质,不用费劲儿,就能红过她十倍。不过红有什么好,人前人后的演戏,看着都累,你跟了傅岳,等于什么都有了。”

“我参加大提琴比赛,还真不是为了出名,明星没意思,我要当纯粹的艺术家。”阮夏一面对褚君笑,一面用眼睛看已经走到褚君身后的傅岳。

褚君一离开,阮夏就收起了笑容,冷着脸问傅岳:“怎么解释?”

傅岳沉默了两秒:“出去说。”

从褚君的别墅出来,直到坐进车里,两人都没再讲话。

车子开出住宅区,阮夏望着窗外的海,先一步开口:“今天在庙里,我遇到上次的评委,这事儿是他告诉我的。傅先生,你们做律师的,最擅长说理,我讲不过你,又没有记忆,你有一百种理由可以糊弄住我。可是你拿钱捧别人打压我,我就是不高兴。我不想听你的理由,也不要被你糊弄,你就会欺负我想不起来。你有两个选择,让我参加司菲的节目,或者默认她比我重要。”

“麻烦到前面左转,我要回学校宿舍。你慢慢选,在你选好前,不用来找我。”

傅岳的脸色很差,一言不发地把她送回了学校。

他的车子一开走,阮夏就有落泪的冲动。

她相信无论傅岳做什么,都是以她为先为她好,所以并没有真的气他。

可是她再喜欢傅岳,也不代表甘愿让他全权安排今后的人生。

她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所以才没安全感。

她逼不了司菲开口,只能逼傅岳。因为所有的人里,她只逼得了傅岳。

明明是她被糊弄,可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愧疚。

阮夏情绪低落,不愿意独自呆在宿舍,便拿出手机,找江以萝她们陪自己。

……

长假的最后一天,司菲接到了傅岳的电话。

听到他约自己见面,明知道是与阮夏有关,司菲仍是止不住激动。

她约傅岳去酒吧,傅岳并无异议。

过去她一直是以清纯矜持的形象面对他,后来才知道,他居然喜欢没脸没皮的那种。

成名之后,司菲自信了不少,也相信论风情,自己并不比阮夏差,便一改往日的形象,用性感的深v长裙配浓妆。

她故意晚了半个钟头到,傅岳果然已经在等了。

过去他也总等阮夏的。

司菲脱下风衣,期待从傅岳眼中看到惊艳,可惜他礼貌地微笑寒暄后,就收回了目光。

司菲要了瓶红酒,替自己倒了一杯后又给傅岳倒。

“我不能喝。”

司菲收回了手,暗暗深呼吸,想平复因紧张而不停乱跳的心脏。

她面带练习了无数次的妩媚笑容喝了口酒:“听说你住院了?怎么回事?我这一段太忙,想去看看你,总抽不出空。”

“没什么事儿。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找你出来,我找你是……”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二十年总有吧?你非得跟我这么客套?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儿,不就是为了司斐吗,待会儿再说她行不行?我怕听完心情变差,白白浪费一瓶好酒。当我求你,你等我喝完再提她。”

傅岳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我长话短说吧,她想参加你教学生的那个节目,她记不起来以前的事儿了,这我和你说过。她对你没恶意,只是好奇以前的事儿,之后你们一起录节目,如果她问你什么,你不理她就行了。当我欠你一个情,之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第34章

司菲冷笑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又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

傅岳的耐心耗尽,先一步开口:“你回国后发展得似乎不错,不过你一直在国外生活,人情世故上或许不是太通,事业顺不顺,两分靠天赋,八分靠人脉和经营,经营得不好,再努力也是白费。”

司菲闻言一脸难以置信,隔了许久才问:“傅岳,你这是在威胁我?”

“谈不上。我只是不想重提旧事,你不搭理她就行了,这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不过分?我的家和人生都被她毁了,你要我面对她的时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不过分?”

见傅岳沉默不语,司菲继续说:“当初我父母可怜她一个人,才把她接到家里照顾,她却反过来勾引我爸爸和他婚外恋,还间接害死了他。我家破人亡还不算,因为名字和她像,流言传来传去,居然有人认为是我和养父苟且,如果不是她,我何必只身一人回国?”

傅岳沉下脸,冷眼看司菲,过了半晌才说:“不想面对她,你干脆回英国吧,节目也不用录了。本来就是不实的传言,隔了这么久,不会有人记得了。”

“不实的传言?你是真的信她,还是在骗自己?我爸怎么对她你难道没看到?亲生父亲也没有那么宠的……她对你和对我爸根本没分别,像她那样从小和妈妈长大的,有恋父情结也不奇怪……”

傅岳不想再听下去,径直站了起来。

与其说不让阮夏接触司菲是不想她继续纠结过去,倒不如说想彻底和过去斩断联系的是傅岳自己。

若是司菲和阮夏提起这些,以阮夏的性子,必然不肯白白让人指责,一定要刨根究底,拉着他回英国找回忆。

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开始,他只想过平静无澜的生活,丝毫不愿意再提起司载阳这个名字。

他相信阮夏不会介入别人的家庭,但若说一丝暧昧也无,阮夏和司载阳的确超出了普通关系——司载阳对她实在好过了头。

若没有私心,作为阮夏妈妈的老朋友,当初司载阳也不会反对他和阮夏在一起,更没资格坚决不允许阮夏搬到他的公寓。

而如果他和司载阳的意见相左,阮夏也从来只听司载阳的,这是他最介意的。

司载阳虽已年近五十,但作为颇有名望的华裔首席指挥家和名校教授,岁月赋予他的魅力和风度远大于衰老。

和恋父情结无关,学校里的年轻女孩爱慕他的比比皆是。

傅岳无意深究这些,更不希望阮夏想起司载阳,继续为他的死而愧疚,他只希望她一辈子别想起这个名字,记起和他有关的事儿。

傅岳十分享受作为女朋友唯一的依靠,被她全心全意依赖的现状。猛然听到司菲提起早已被抛到记忆深处的不快,只觉得无比厌恶。

司菲停顿了片刻,追上了傅岳。

“傅岳,你公平一点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她害我失去父亲、名声被毁,我连不原谅她的权利都没有?你不想她知道以前的事,为什么不是她避着我,而非得是我避着她?”

司菲的确是无辜受累,念及此,傅岳停下脚步,道了声“对不起”。

看清傅岳眉宇间的不忍,在酒精的蛊惑下,司菲一时冲动,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