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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欺暮待(5)+番外

酒会是唐家办的,唐睿泽要招待客人,自然忙碌。到底是新认识,这样的场合她又是第一次来,只在他的身边站了一小会儿,喻白便被旁人好奇的目光盯到局促不安,远远地看见时墨驰和姜侨安,她终于寻到借口离开。

见到喻白,姜侨安十分意外,她是喻白妈妈的得意门生,大学时代经常去喻家吃饭,因此两人非常熟稔。

姜侨安最不是个爱八卦的人,虽然疑惑为什么喻白会和唐睿泽扯到一起,问了几句见她支支吾吾,便绝口不再提。

“时墨驰他们的话题太无聊,咱们去那边,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宴会厅的另一侧立着几个十分出挑的美女,其中一位喻白似是在哪部电影里见过,只是记不起名字。

没想到姜侨安要介绍给她的朋友正巧就是这一个:“蓝懿,这是我之前给你提过的大学老师的女儿。”

“你好,我是喻白,看过你演的电影。”

“见笑了,你妈妈就是侨安口中的白老师?”

得到肯定后,蓝懿指了指旁边的漂亮女孩:“那可真巧,我听侨安说雍佐也跟你妈妈学过几年油画,那你和雍佐一定认识喽?我妹妹蓝凝是雍佐的未婚妻。”

“雍佐学过油画吗?我都不知道,改天得让他画一幅给我瞧瞧。”蓝凝的性格看起来十分开朗,“他古板的要死,说什么雍家和唐家不对盘,怎么都不愿意来,只说结束后来接我,人家雍戈怎么肯过来的!”

姜侨安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雍佐的这位大堂哥最最没有家族意识,我听墨驰说,前一段雍家的爷爷训雍戈不该和唐家有生意往来,雍戈直接顶了回去,说什么既然自己另起炉灶没有接手家里的公司,就不需要承担家里的恩怨。雍家的爷爷听完差点气得背过去。”

蓝懿切了一声:“蓝凝你可别太贪心,雍佐对你多好!只要不出差,多远多晚都亲自接送,真让人羡慕,就这一点,侨安家的那位都做不到。”

“你们知道什么!”蓝凝放下手中的杯子,撇了撇嘴,“光好有什么用,专一才最重要,订婚前的那段时间,我们在一起时总是有个号码打电话发短信给他,我问雍佐是谁,他就只会敷衍。订婚当天他一直心不在焉,后来我无意中看到他的手机,他竟主动给那个号码发了条短信,说要见面,地方都没写,一定是旧相识。”

“太过分了吧,这样你也能忍?亏我还见人就夸妹夫有多好!他家人不是说他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吗!”

“姐你可别去骂雍佐,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短,就算他之前有过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打发走了就好。在家人面前提都没提过的能有多重要?何必为了个不重要的人闹不愉快?订婚礼结束后他说有公事急着办,我知道他撒谎是要去见那个人,可那又怎么样?我一个电话说肚子饿,他就乖乖带着甜点提前回来了。”

蓝懿摇摇头:“算了,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处理。依我的脾气,非得说出来才能痛快,不过还是你这种沉得住气的可以把男人收拾得服帖。”

“就是就是,还是凝姐姐厉害聪明,那种见不得光的根本不用理,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一定比不上你!” 一直挽着蓝凝的娇小美女随声附和,见到不远处的雍戈,又说,“这么半天雍戈见不着我要生气了,我先过去了。”

娇小美女一离开,蓝懿就翻了个白眼:“这女孩儿是雍戈带来的?你未来的堂嫂也不管管!雍戈什么眼光,漂亮是漂亮,张狂成这样,明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还非要勾搭,竟还好意思说别人见不得光。”

蓝凝见怪不怪地笑笑:“又长不了,雍戈的媳妇都不介意,咱们议论什么。”

姜侨安最不耐烦听这些隐私,正想换个话题,瞥见喻白的脸色,连忙问:“怎么了,不舒服?”

喻白勉强一笑:“没有,我想起件事要和唐睿泽说,先过去了。”

……

心情特别差的时候,时间过得出奇的快,酒会终于结束,喻白陪着唐睿泽送客,见到雍戈和娇小美女,同样面无表情。

雍家的人中,唯有雍戈知晓喻白和雍佐的关系,虽然震惊,可雍戈是风月场上的老手,面上丝毫没有表露。

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唐睿泽说晚上人多怠慢了雍戈,非要亲自送他上车。

娇小美女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讲到蓝凝,格外兴奋:“有一件事儿你肯定不知道,你堂弟在外头有个人,凝姐姐说那女人特不要脸面特下.贱,单挑他们约会时打电话发短信过来!”

雍戈悄悄看了喻白一眼,不耐烦地喝止:“行了吧你!能说点有意思的吗!”

喻白并不怨恨蓝凝,说到底都只是雍佐对不起自己,和他的未婚妻毫无关系。如果她一早就知道他另结新欢,必定不会再去打扰。可眼前的这位她却不能容忍,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用不要脸面和下.贱来形容自己。

于是,一直沉默的喻白微笑着转头对娇小美女说:“有一件事儿你也肯定不知道。”

“什么?”

“今天晚上你会有个惊喜,雍戈正准备跟你求婚。”

喻白过去常听雍佐说起雍戈换女伴的神速,见此情景就知道眼前的这位雍戈必定不会再留太久,对于两人最后的结局这女孩应该早已心知肚明,可短时间内大喜后的大悲她却未必经受得起。

果然,小美女兴奋地惊叫了一声,不顾还在外头,抱住雍戈的脖子连声撒娇:“你怎么不告诉我,害我都没准备,讨厌,都老夫老妻了,还来什么惊喜。”

雍戈的秉性唐睿泽同样清楚,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不敢看满脸诧异的雍戈,赶紧拉上喻白的手同身旁的两人告别:“这种重要时刻,我们就不做电灯泡了,祝你们有个难忘的夜晚。”

……

“喏,钻石还你。”

再见到这个盒子,喻白只觉得厌恶无比:“我不需要了,你拿去好了。”

“失恋而已,何必与东西过不去,扔掉还不如卖了它吃吃喝喝,雍佐那种人有什么好,真是没眼光。”

喻白蓦地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你一早就知道我认识雍佐,所以才故意……听说你们唐家和雍家不和,不会是……”

“原先是不知道,可刚刚那女人骂雍佐外头的人时雍戈看了你一眼,而你也很反常,所以就明白了。更重要的是,”他将不远处开过的那辆黑色宾利指给喻白看,“你不是说这粒钻石的真正主人也开黑色宾利么,那种没品位的车除了雍佐,还有谁会买。”

“……”

“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我带你来是为了故意气雍佐?”

“他如果会为了我生气,就不会那样对我。”喻白笑着自嘲。

“我要真想气他,直接去抢他的未婚妻不是更刺激?不过那女人比你还难看得多,人也比你更没劲,除了他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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