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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欺暮待(36)+番外

“唐睿泽,没有关系的,”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声音柔和地好似在安慰一只生了病的小猫小狗,“就算没有林小姐,我也会陪着你。”

他还没来得及感动,又听到她继续说:“我喜欢的人并不喜欢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下他,在各自爱上更合适的人之前,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在一起。”

“那以后呢?”他沉声问。

喻白根本不愿意考虑将来,只说:“我好困,先去睡了。”

不等唐睿泽再开口,她就径直上了楼。

……

唐睿泽回到卧室的时候,喻白早已洗漱完毕睡下了。

他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睡着了,才敢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喻白的睡眠一向轻浅,听到到身旁的响动,缓缓睁开了眼。

“你怎么不睡。”

“就睡了。”唐睿泽应了一声,侧身躺了下来。

“我头痛。”许是酒力未散,不等他伸手去拥,她就一反常态地主动靠了过来。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唐睿泽空出食指,轻轻替她揉着太阳穴。

“都是你倒给我的!”喻白醉得昏昏沉沉,含糊不清地抱怨。

“我倒你就喝,平时怎么不见你这样听话。”

隔了片刻她才答:“骗人,你想做的事情最后全做成了,每次都让我听你的,完全不管我肯不肯。”

“你跟我结婚,以后换我听你的。”

“我们已经结婚啦。”

“那不算,我是说真的结婚。”

“有分别么。这边也痛。”喻白翻转了一□体,用手指了指另一侧太阳穴。

唐睿泽格外迷恋她身上的味道,甜甜的牛奶糖香。虽然允许他分掉半张床,她却从来都是用后背对着他,极少会像现在这样。

“分别就是,你不可以再提将来会离开这里。没有什么更合适的人,就咱们俩一直在一起,你愿不愿意?”

他害怕她再说出一句让他无法承受的话,不等喻白回答,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巴。

与甲板上的那次不同,此刻的唐睿泽格外温柔,喻白恍惚间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温馨甜美的梦境,起初还稍稍迟疑了一下,不过数秒,她便只想回应他。

他的吻慢慢滑向了她纤细娇嫩的脖子,这样轻痒酥麻的感觉喻白还是第一次体验,难免不适地扭动了几下,唐睿泽渐渐丧失了自制力,犹豫挣扎之间,她却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将头歪到了他的肩上,这样的依恋瞬间瓦解了他心中隐隐的不甘,只余下一片潮湿温软。

唐睿泽终于打定了主意,无论这一刻的喻白愿不愿意,他也不能让她有机会离开自己。

于是,他一边吻着她耳垂轻声哄一边将手探入了她的裙摆中。

……

这二天清醒后,下.身疼痛的感觉仍未消失,待发现印在床单上的那抹暗红,肿怔了半晌的喻白才确定昨夜的种种并不止是一场旖旎的梦。

转头瞥见在一旁熟睡的唐睿泽,喻白只想立刻逃走,无奈睡裙里的内衣却不翼而飞。

她尴尬无比地一点一点往床边挪,正要下床奔向衣帽间,唐睿泽却正巧醒了。

“还不到六点,不再多睡一会儿?”

喻白往下扯了扯裙子,用力摇了摇头。

她满脸绯红的模样让唐睿泽的心情更好,他扯过衬衣半坐起来,边系扣子边问:“不睡就一起去外面吃早餐。”

喻白再次摇了摇头。

“不想吃外面的我给你做,冰箱里有速冻包子,粥吃甜的还是咸的?”

隔了好半天,她才小声说:“不用了,我不饿。”

“生气了?”唐睿泽坐回床边,仔细观察喻白的脸色。

“没有。”即使昨夜的她并不完全清醒,此时的她心情复杂难辨,也不得不承认,唐睿泽丝毫没有勉强过她。

唐睿泽设想过许多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喻白会是这种反应,他这才明白一言不发远远比哭闹任性更加难哄。

他手足无措地踟蹰了片刻,又说:“早饭总是要吃的,我下去买,你在家里等我,我请个假,上午去把结婚证领了。”

“为什么要领结婚证?”她抬头问他。

他温柔地一笑:“我有责任照顾你。”

喻白怔了怔,却没再说话。

唐睿泽以为她并不反对,满心欢喜地出了门,哪想到待他拎着早餐回来,喻白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楼上楼下地找了一通,直寻到了一张纸条。

第29章

“有些事情还没想明白,我需要点时间,先搬出去一段,暂勿联系。”

再次默念了一遍最后四个字,唐睿泽简直生出了种被占尽便宜后又惨遭抛弃的错觉。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拿上钥匙推门出去,一直将车开到图书馆楼下却又犹豫着没有立刻上去。

与其步步紧逼,不如多给喻白留一些空间。

唐睿泽叹了一口气,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取消假期,掉头回了公司。

第一晚不见人,唐睿泽已经辗转难眠,他试着拨了几通电话给她,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发去的短信同样收不到音讯,起床去喝水,才发现喻白的手机竟就在冰箱上没有带出去。

他找出她留下的纸条反复研究了许久,也没弄明白这个“一段”到底是几天。

第二天一下班,按耐不住的唐睿泽就以探望岳父岳母之名敲响了喻家的大门。

虽然不希望与唐家扯上关系,对于这个女婿,喻氏夫妇还是十分满意的。

“喻白刚刚走,”喻妈妈倒了杯绿豆汤过来,“你是来接她的吧?她总是不记得带手机,越是有事找她就越联系不上,昨天晚上我打电话过去想问她今天中午回不回来吃饭,居然关了机。”

听到这句,唐睿泽才知道喻白并没有回家,他不想被喻白的父母看出端倪,聊了几句后便借口有事要忙谢绝了留饭,起身离去。

陆一鹿同样毫不知情,回到家后发现她仍是没有回来,唐睿泽简直坐立难安,给喻白的一干同学好友逐个打过电话,才知道她此刻正呆在姜侨安家。

又过了两日,唐睿泽终于沉不住气,待周一的晨会一结束便直接去了喻白的学校。

只可惜,还没等他停好车下楼,就被站在窗前喝咖啡的陆一鹿发现了踪迹。

“喻白,你家唐睿泽怎么这个点就来了?”

“谁来了?”正看专业课书的喻白闻言一怔。

“唐睿泽呀!”

“你看错了吧,这个点他很忙的。”

“他的车那么显眼,怎么可能认错。”

喻白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确认楼下的白车当真属于唐睿泽后,神色慌张地将桌上的东西匆匆收到包里,摘下工作牌,交待陆一鹿:“你帮我请个假,我先走了!”

“人还没上来呢,你急什么!”

“我不想见他,从楼梯走了。”

“为什么?你们吵架啦?”这一句还没问完,喻白就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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