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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额娘带我去夺嫡[清穿](6)+番外

敏之客气的说:“姐姐太客气了,额娘先带着我们孩子回来,阿玛还在杭州。家里祖父事情多,祖母上了年纪,我母亲一个人操持家务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按理说是该我们来拜访各位世交的。只是年底下事情多,不能一一拜访。”

“真是个会巴结的,装的别人和她多熟似得。她阿玛是护军参领,你阿玛是杭州将军,内军和外军根本不交情。她不过是看在你们家老爷子是内务府总管的份上上来巴结呢。虚情假意的,打什么算盘还以为别人不知道。”郭络罗低声的讥笑着,亲热的给徽之剥个橘子:“这在南边想来也不是好东西,只是京城里南边的水果都金贵着呢。你尝尝吧。”

“谢谢姐姐。”徽之装着没听见郭络罗的话,一脸孩子气的接过来的橘子开吃。

吃了饭看戏,晚上大家各自散去,坐上车子,明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敏之敏感的察觉到母亲的异样,她试探着问:“额娘好像不开心,可是在舅舅家被慢待了?”

“我是姑奶奶回家,谁敢慢待我?你舅妈可是个要面子的人。再不济看在你们祖父的内务府总管的面子上,他们也该对咱们礼遇有加。今天你们玩的可好,看了什么戏?宴席上的东西还吃得惯吗?”明月回过神,温柔的看着两个女儿。

“很好,菜不是很咸就是新鲜蔬菜少了些。我今天见着不少别人家的小姐,那个郭络罗家的小姐长得真好看。佟家的姑娘好像不怎么喜欢和我玩。”徽之叹口气,,有些疑惑的挠挠头。

“佟佳的姑娘可是未来的贵人,她自然骄傲些,他们家里的肯定是管得严。哪里像你娇生惯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郭络罗家的姑娘是京城出名的美人,连着二丫头都说她长得好,可见传言不假。别家的姑娘呢?”明月把徽之搂在怀里,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

“额娘放心,妹妹今天可是老实得很,再也没闹出乱跑去抓鱼的事情,我看乌雅家的合德是个不错的。说话待人都是温和厚道的,倒是郭络罗家的姑娘和她不怎么对付,言语之前怠慢她,她也不生气。对年纪小的也是尽心照顾,没一点不耐烦的样子。”敏之对着温柔大方的乌雅氏很有好感。

“哦,是么?乌雅家的姑娘?我倒是没听说人家说她好。”明月眼里闪烁下,就没再说话了。

☆、第3章 世道人心

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心疼的把敏之拉到身边:“你脸上都红了,既然喝了酒就快点回去休息。我叫小厨房煮了碧粳粥,喝点粥不伤胃。”又细细的问敏之姐妹看了什么戏,酒席上的菜色等,来的客人都有谁。敏之一一说了,老太太有些意外的说:“没想到乌雅家的姑娘也是个好的?我以前只当着她是个没嘴的葫芦,摆在那里不出声呢。也罢了,别人家的姑娘好也罢,坏也罢和我们没关系。你们闹了一天了歇着去吧。”敏之和徽之忙着一起告退出去明月却留下来仿佛和老太太有话要说。

“我叫丫头给你送点粥,我看你在宴席上没吃什么,这会肯定是饿了。吃了粥别急着睡觉,省的积食了,又该请大夫吃药了。”敏之嘱咐徽之就回去休息了。

果然徽之回去没一会就有敏之那边的丫头送了碧粳粥来,配着两个小碟子精致的小菜,李嬷嬷给送粥来的丫头抓了两把铜钱打发她回去了。“到底是大姑娘心疼妹妹,姑娘今天一定没好好吃东西,大姑娘叫送来的都是姑娘素日喜欢吃的小菜。油盐枸杞芽这个季节真难得。”徽之正有点饿了,她洗了手叫丫头摆桌子正要吃。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二姑娘睡下没有,老太太叫我来送点心给二姑娘。”

徽之正要在屋里应声,却见着康嬷嬷拍一下徽之的肩膀,暗示不叫她出声,李嬷嬷会意出去:“有劳嫂子了,姑娘已经睡下了。小孩子家闹了一天回来的路上就东倒西歪的。这会已经睡熟了。”那个婆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东西给了李嬷嬷,拿了赏钱走了。

一时李嬷嬷进来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几样宫里御膳房的点心,这个东西在别人家可能是稀罕物,不过在瑚柱的府上实在不算是好东西,就连着李嬷嬷都要吃腻了。康嬷嬷看一眼食盒里面的东西忍不住抱怨起来:“老太太未免是太偏了,二姑娘也是却这点吃的,既然给了就和大姑娘一碗水端平,干什么闹这个三六九等的?原来二姑娘就是不怕晚上不消化胃疼的。”

徽之看着几碟子点心,那天听见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敏之送来的碧粳粥也是老太太送的,表面上看起来老太太对两孙女一样的疼爱,可是真正仔细比较起来,老太太是真心的关心敏之,对徽之则是敷衍了事。若是她真的是明月所生,老太太是不会如此的。

“康嬷嬷,你是教我规矩的嬷嬷。长辈赐不可辞,怎么都是老太太一片好心。这点心留着明天吃吧。我累了大家也跟着累了一天都休息吧。”徽之没了胃口,闷闷的洗漱休息了。

康嬷嬷服侍着徽之睡下,丫头们都出去了,她站在徽之的床头欲言又止。“康嬷嬷,你且坐下来,我有话要问你。”徽之指着床边的椅子叫康嬷嬷坐下来。“我不是太太养的,是不是?老太太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的亲生额娘的缘故。”徽之此言一出,康嬷嬷顿时黑了脸:“是谁在姑娘跟前嚼舌头的?姑娘别和那些小人一般见识。姑娘是千金贵体,怎么也听了那些小人的话,快别说了,叫太太知道了可要骂人的。”

看着康嬷嬷的表情徽之就知道那天她听见的话有几分真了,徽之的心一沉,扯着康嬷嬷逼问道:“我从小就是跟着嬷嬷长大的,事到如今嬷嬷还想瞒我?这个话可不是什么小人说的,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说。平日里老太太和老太太那边的人怎么对我我心里有数。康嬷嬷我虽然年纪小,可是心里不糊涂。”

“姑娘,哎,这叫我怎么说呢。既然姑娘知道了,我索性就把我知道的说了吧,也省的姑娘自己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说起来这个话可是长着呢。当年老爷放外任,那是在关外,那个冬天冷极了。泥地都被冻出来一寸宽的口子,滴水成冰,人在外面坐一会眉毛上都是白霜。那天来了一队流放宁古塔的罪犯,其中有个女孩子因为忍不住被看管的人调戏一头就撞在墙上,当时听说是碰了个大大的口子,血流了一地。那些看管的人以为她死了,就把她随便扔出去。后来被你阿玛救下来,带回家救了回来。”康嬷嬷望着桌子上飘摇的烛火,回忆着久远的往事。

那个被救活的女孩子就是徽之的生母了,徽之忽然想起韩姨娘的左边额头上似乎有个疤痕的样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生母真的是韩姨娘。“可是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肯认我?难道是我阿玛强迫她不成?”韩姨娘对徽之总是淡淡的,似乎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反而她对着敏之和肃之却十分疼爱,韩姨娘饱读诗书,在杭州的时候阿布鼐叫韩姨娘和先生们一起教导女儿们读书。每次韩姨娘都是对敏之耐心解说,对徽之却是只叫她再读一遍,再读一遍,一直到她自己明白错在哪里才算是完了。韩姨娘针线精巧,可是她却没给徽之做过一件衣服,哪怕是连一个荷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