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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前传之我是二太太(64)

王长春在辽东不久就能一下子击退来袭的敌人,虽然只是小胜,可是大大鼓舞了辽东甚至整个朝廷对敌的决心,听说皇爷爷也是不住的夸奖王长春有能力,比前面几个有本事。太孙在心里忍不住想魏王身边依附起哄的人不少,借结果全是些阿谀奉承之徒。自己这边虽然声势比不上他们,可是全都是忠臣良将。皇爷爷也该明白了,魏王并不是他们吹嘘的那样好。

那么皇爷爷就会对着魏王的人品打问号,时间长了魏王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到那个时候不需要自己费多少力气就能轻易的扳倒魏王,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太孙被王长春获胜所产生的美好前景鼓舞起来了,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眉宇之间再也没了以前的愁苦之色,转而是一派轻松了。

“给祖母请安。”太孙请安的声音都带着轻快,可惜端坐在上面皇后却没吱声,太孙弯着腰不敢抬头,逐渐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不是王长春得胜了么?祖母也该高兴了,怎么还是沉着脸似乎在生气的样子?莫非祖母也知道了甄家的事情,或者是董贵妃和魏王又闹出幺蛾子?太孙的心里七上八下揣测着祖母沉着脸的原因。不过答案很快揭晓了,皇后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平身吧,过来坐下来。”太孙殿下总算是能直起身,心里暗暗诧异,好好地怎么生气了。太孙殿下的余光扫到一边的一个人顿时一惊:“肖忠良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叫你去——”

“你还好意思问他,肖忠良不仅尽职尽责规劝主子本宫还没和他算账呢?你是个孩子遇见点事情难免顾头不顾尾,可是肖忠良呢。他在宫里多年,是本宫当初千挑万选给你放在身边的大伴儿。本想着他老成,你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能提醒你,可是现在倒是好了,跟着你一起胡闹起来。肖忠良自己出去领二十板子吧。我且有话问你!”皇后眼锋扫过太孙主仆两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叫太孙只能有低头称是的分不敢有半点异议。

肖忠良到了皇后和太孙跟前跪下去磕个头就乖乖的出去领板子去了。殿内很安静,除了香炉上袅袅的青烟,就是庭院里面一下一下板子打在皮肉上的闷响,那一声一声的板子就像是打在太孙身上。“肖忠良是从小服侍你的,你这会肯定是疑惑我为什么会生气,他是你派出去给王家打赏的,怎么会在我跟前。我今天就和你说清楚,你是我的亲孙子,我不能害了你。以前你父亲在,我自然乐的悠闲,可是不是以前了。多少人在暗处盯着你呢。每天在心里巴不得你出事。我岂能叫小人们如愿,我虽然人坤宁宫可是眼耳心神都在你身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我不能叫小人害了我儿子唯一剩下的骨血。”

原来祖母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太孙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祖母鬓边的白发一阵心酸:“祖母,是孙儿不好叫祖母操心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不回禀祖母就随便行事了。肖忠良也是我叫他出去的。不是王家——”

“我总有老的一天,祖母盯着你不是生气你擅自叫人出去,大郎总有长大的一天,祖母不能陪着你一辈子。我是教你如何为人处世的道理。你听见王长春打胜仗的消息心里高兴祖母知道,祖母何尝不觉得欣慰呢?只是你皇爷爷还没什么表示你先叫身边最要紧的人兴师动众的去王家。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魏王那边多少眼睛耳朵盯着你一举一动正想在你皇爷爷跟前给你下蛆,你倒是好了自己上赶着送上门去。王长春联络者群臣支持正统,你皇爷爷留中不发,是为了什么?他们上疏只是说礼法如此,尚且不敢直接说拥立你继承皇位,怕的就是皇上心里不舒服。你倒是好了自己把小辫子往人家手上送。你巴巴的派人去不就是立刻坐实了你在联络群臣想要和皇上分庭抗礼的意思么?本宫叫人截住了肖忠良,这次教训他是叫他明白。他在太孙身边是劝谏主子不当言行的不是叫他讨你喜欢就纵你胡闹的!”皇后一番话说得太孙脸上渐渐浮起羞愧之色。

祖母教训的是,孙儿太浮躁了。只是最近些日子总算是有了好消息就不免忘形了。我想王家和我们是极亲近的,王长春上了年岁还能不顾自身荣辱安危去辽东当那个难差事,已经是忠心可鉴。现在他打胜仗也该奖赏的。为什么祖母却不叫我这么做呢的?我就是想树立个近臣知遇之恩的例子给天下人看看。太孙对着祖母的冷淡和不近人情还是不解。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大郎方才说君臣知遇之恩,我且问你你现在是谁的君,王长春是谁的臣子?你父亲当初还是昭告天下名正言顺的太子尚且要时时刻刻忌惮你皇爷爷的想法,最害怕别人时候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你现在势如累卵还要招摇什么君臣知遇之恩?你皇爷爷要怎么看你,怎么看王长春?你是想把自己所剩不多的几张牌也要毁掉么?你这会还不清楚我为什么生气,只怕魏王已经在你皇爷爷跟前搬弄是非了。”皇后一语道破症结所在,皇帝,皇权最怕分散,太子在日随着太子年纪渐长,太子帮着皇帝处置政务,太子在朝堂上的威信渐渐高起来,皇帝已经开始对着大儿子有了戒心了。皇帝宠爱魏王,经常对着太子横挑鼻子竖挑眼,也是因为皇帝不喜欢东宫势大。现在太子不在了,魏王觊觎储君之位,太孙还明目张胆和魏王对着干,拉拢大臣。那样的话朝堂上岂不要形成皇帝,魏王太孙三派势力。皇帝要是觉得自己地位被威胁会毫不犹豫除掉一切威胁自己的势力。

太孙头上的汗珠子都出来了,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子,站起来对着皇后深深一躬:“祖母的教诲孙儿记住了。是孙儿太莽撞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我知道你喜欢王家的子骊,可惜你们是好事多磨,怎么也要等着你孝期满了才能下旨册。她在辽东倒是能长长见识,以后有她裁制后宫我也能安心了。不过你身边也该添上几个服侍的人了。”皇后望着太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拍拍手,四个宫女鱼贯进入站在太孙和皇后面前。

听着莺声燕语的请安声,太孙盯着四个女孩子一时有些恍惚了。这四个女孩子都是一样的梳妆,就像是一个花枝上长着一模一样的四朵花儿。太孙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当然知道这几个奴婢不是一般端茶倒水的粗使奴婢,而是—可是自己还在孝期之内,祖母怎么能赐给自己娇艳的丫头呢?“祖母,我不能要——”太孙红着脸很哀怨的看着祖母。谁知皇后却是装糊涂:“这四个丫头是今天董贵妃送给本宫的,因为太子不在了,陛下有旨,有爵位的人家一年之内不准有酒宴音乐,她娘家父亲是喜欢养小戏子的。结果也不能养着了,这几个是她们家戏班子里面最好的。她是好心送给我解闷,我一向清净惯了不喜欢,想着留下来也是叫她们跑腿做事,倒是糟践了这样伶俐的丫头。你母亲心里苦,就带回去给你母亲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