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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囧事(出书版)(65)

清乔忍不住噗的出声:“哪有什么新人?”

“没有?”陆子筝斜睨她一眼,顾盼流飞唇齿生芳,“阮似穹、鲁花花、还有悄悄庙里的一群秃头僧,哪个不是你的新人?”

“和尚你也要算!”清乔笑,捶他一下。

“怎么不算?”陆子筝眼中微波暗涌,亦真亦假,“西陵派的我一个都不放在眼里,倒是悄悄庙的秃头驴,不得不防啊!”

清乔忍不住捧腹:“你这是什么道理?!”

陆子筝垂下两排长睫,虚虚浮浮的笑,“自然有我的道理。”

“算了,不说这个!”不愿追究话中的深意,清乔径直抓起他的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我爹呢?冬喜呢?阿达呢?他们都好吗?都平安吗?都……还活着吗?”

声音微微颤抖,迫切而又紧张。

陆子筝只是静静望着她,笑而不答。

“拜托!”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求我。”半响,他终于开口,只说了两个字。

“求你求你求求你!”清乔忙不迭妥协,只差没给他跪下。

“让我摸一下。”陆子筝站定,风拂长发,孜然独立。

“你摸你摸你随便摸!”清乔双手大张坦露怀抱,做黄继光视死如归堵枪眼状。

“那,你要先跳个脱衣舞,再去楼下跑十圈,边跑边喊‘我最爱花和尚’,直到我满意为止。”

陆子筝脸上依旧是淡笑,只是越看越猖狂。

……

……

……

“我靠!老娘怒了啊!”

顾清乔这次终于没能按奈住胸罩中的怒火,嘭的一下全部爆发。

“我爱不爱和尚管你屁事!你是花还是尚?还‘我最爱花和尚’!我呸~~~~卑鄙!无耻!下流!鸟人一个!!”

陆子筝也不生气,只是朝她蔑然下个结论,简明扼要:“你,没鸟人。”

“我OOXX你大爷!”清乔一下子跳起来,“想气死姑奶奶我呀!”

“慢慢死,也许我会记得帮姑奶奶你收尸。”陆子筝好整以暇环起双手,上勾嘴角,“顺便告诉你,我家大爷作古多年,现正四处飘荡,小心他听见了会夜夜来此寻你作伴,如果你有那器官的话……”

“陆——子——筝——”

力拨山兮气盖世的一吼,惊天动地。

顾清乔两眼通红充满血丝,完全处在崩溃的边缘——苍天啊!为什么这个孔雀男每次都喜欢变着方儿折磨她蹂躏她,实在是太变态啦!

“莫气莫气。”

下一秒,却被一只手揽进坚实的怀里。

“这么久没见,我只是在怀念,我很怀念。”陆子筝抚摸着她微颤(完全是气的)的秀发,无比轻柔。

清乔一呆,心头有丝暖意悄悄荡漾。

“——怀念你被我整的哭笑不得,怀念你对着我敢怒不敢言……啊,那张忍辱负重的脸,实在是太有趣了……”

清乔抽搐着忍辱负重蜷在他怀里,五指牢牢捏做一团,准备在下一句更过分的话出口之前砸晕他。

拳头悄悄爬到半空,陆子筝却不知哪根筋不对,猛地推开她面带责难:“我问你,同样这么久不见,你为何不先问我过的好不好?!”

耶?清乔怔住了,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你爹也就算了……冬喜我也勉强可以忍受……”陆子筝板着一张俊脸抱怨,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为什么连阿达都要排在我前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囧。

天空中有道轰隆隆的闪电划过,照亮了地上呆滞的苦瓜脸。

清乔刹那间感觉自己幻化成了一团稀泥,软绵绵的。

——太雷了太雷了!我说作者,就算是电大毕业的也经不起你这么雷啊!哇呀呀呀~~~~

“吓傻了?”陆子筝拍拍她的脸,“你怕闪电?”

“我?我怕的是她的老公……”清乔有气无力准备转身,“我爹他们到底怎么样,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睡觉了……”实在是经不起这么突然的“雷你没商量”了。

“小气!”陆子筝嬉皮笑脸将她扳回来,“你爹现在安好,虽说被刑部请去喝了个茶,但是出来还算健康的一条……”

“——刑部?!”清乔尖叫着掐住他的手臂,“他们真对我爹用刑了?!”

“……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轻微的很。”陆子筝吃痛皱眉,却终究只是摆摆手,“你爹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达官贵人保了出来,应该没有吃苦。”

“那、那也不该……”清乔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分悔三分涩,“都是我害了他……”

陆子筝打量她,笑着调侃:“心似海洋的姑娘,目光怎能如此短浅?”

“我虽有梦,却也不想害人!”清乔双手捂着脸,十分沮丧。

陆子筝微愣,随即伸手将她抱住,边拍她的背边道:“你没有害人,你爹,冬喜,还有阿达他们,都过的很好。尚书府对外放出消息,说你身染重病去外地休养了,与那段王爷的婚事也就此搁置……总之京城一切正常。”除了多出一堆喜极而狂的怀春婆娘。

“真的?”清乔喜滋滋扬起脸,大眼灵动,“你发誓没有骗我?”

“我发誓。”陆子筝笑的镇定,“绝无欺骗。”

——确实没有欺骗你,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顾尚书提出取消婚约,而段王爷死活不干。

想到这里,他玩味的一笑。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清乔拍拍自己的胸脯,长吁一口气,“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说着就要往床上倒。

“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阿达排在我前边呢!”陆子筝赶紧伸手抓她。

“这还用问?”清乔大大打一个呵欠,跌坐在床上,“酒肉穿肠过,阿达心中留——我每天在西陵吃的都是煮青菜,你说我能不思念他和他的红烧肉吗?!”

“原来如此。”陆子筝莞尔,也顺势坐到床边,“既然生活如此清苦,为何还要来西陵派?”

“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因为……”清乔含含糊糊说了两句,忽然警觉闭嘴。

“要不是因为什么?”陆子筝俯身探到她耳边,吹着香气,循循善诱。

“因为……因为……”清乔支吾半响,忽然高举双手朝天大喊,“我最爱花和尚!”

陆子筝又好气又好笑。

半响,他拍拍她的肩膀:“你为什么不问他的情况?”

“他?哪个他?”清乔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哪个他?”陆子筝呲的笑出声,“你还想装傻?你说是哪个他?”

“这么多个他,我哪知道是哪个他?”清乔嘴犟,翻个白眼。

“自然是与你有婚约的那个他。”陆子筝笑的贼兮兮阴深深。

“他的事我不想知道。”清乔捂住耳朵,闭上双眼。

——是不想知道,还是害怕知道呢?

陆子筝扬起嘴角,瞧着她的脸色,自顾自道:“这个他可不得了,如今集齐了全部的乌衣卫人马,大江南北疯狂找你,连西域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