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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93)

我点头,又斜眼瞪他:“要是她和我干爹真谈妥了,你们可就是同侪了哈?朝夕相见什么的……”还是不放心,都说,要小心糖衣炮弹的袭击。

叶苏失笑摇头:“我和她各自带着船队四处奔波,哪会朝夕相见?更何况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船上不能有两个老大。还记得你第一次登船时找你麻烦的廖狮吗?他在其他的船上必须绝对服从我,但沈庭用的船和船工都是他的亲部,我说什么都要给他面子。对我自己的船队是如此,对别的船队就更不可能合作了。”

原来还有这一出?

感觉有点像东宫西宫嘛。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唔,这些事,以后要多说给我听!”别让我总犯常识性错误。

叶苏又笑得暧昧:“放心,有一辈子的时间呢,我一定说到你不耐烦。”

我哼一声,别过头笑。

落霞逢年节时取消禁街令,百姓可以通宵在街上游走。因此裴家办的不是午宴而是夜宴,当然席间没什么戴白面具的神经病男子,只有山珍海味宾主尽欢,很有现代开婚宴的感觉。

正如叶苏所预测的,那朵并没有走,不过她在开席时露个面就又消失了。我感到很费解,不过看到裴老爷也经常被某个宾客截住消失一下,洒家就又淡定了。

毕竟叶苏没消失过。他就坐在我邻桌,时常隔着众人和我脉脉不得语一下,也没有什么异性上前纠缠他,洒家很欣慰。

晚宴开到亥时正才算完,宾客纷纷与主人告别,我作为新晋的主人,也要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衷心表达多谢惠顾欢迎再来的意思。

那朵同我道别时,怀疑地瞪着我:“你以前,在沈家堡?”

嚯,才一个下午资料就收集得这么深入了?我笑着否认:“那姑娘怕是听错了,我是百岳人士。”

那朵哼一声:“百岳特产什么?”

“茶叶。”我坦然看着她,“那姑娘是不相信我?”

她撇了撇嘴,没再追问,简单拱拱手就算告辞了。

叶苏最后离开,家人们都识相地退散了,他抱着我又你侬我侬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我站在门口目送他,直到他的背影隐在黑暗中,才招呼小厮关门落锁,慢慢往自己房里走。

山风呼啸,我突然觉得脖子后头的立毛肌有些兴奋,下意识地回头张望,却突然后颈一疼,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竟然很欣慰。

幸好已经和叶苏说了我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我又要虐小铃铛了~~~

打字打得手指头疼……果然纵**是有代价的啊……╮(╯_╰)╭

正文 57.没经验就要吃亏

我渐渐恢复知觉,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夕,身上一片酸痛,后脑涨突突地发疼。

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看管,我不敢轻易出声,也不敢睁开眼睛。但从眼皮的透光情况来估计,这里的光线并不强烈。

我大脑飞速运转,之前看过的美剧港剧中有关绑匪绑架的情节全部在心里过了一遍,查找有没有实用信息可以供我现在使用。

想了半天,我不得不承认……他妹子的,美剧的肉票都被弄死了,港剧的肉票都斯德哥尔摩了,没什么可借鉴性。老子既不想死又不想反水,《犯罪心理》里肉票和绑匪套近乎让坏蛋认为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的套路,估计对我也没用。

我几乎可以肯定,绑架我的是沈鸿。丫当然知道我是人,还是他的仇人。这厮睚眦必报,又两次栽在我手里,必然会对我恨之入骨。他现在不杀我,大概还是想从我身上压榨点钱出来好让他翻盘,但最后的结果,我必定还是死路一条。

就是不知道,沈鸿现在是孤身一人,还是有同伙有手下。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坐以待毙就是了。洒家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就算不能逃,也得给叶苏和裴家留下点定位追踪的线索。

我僵了半天都没听见什么针对我的动静,侧耳细听,远远的有喧闹声和吆喝声透过我头顶的木板传进来。还好,这里有人。

选在热闹的地方绑我,要么沈鸿是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认定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么是他实在没招,除了这里再没有其他的选项。

我咬牙转动脖子,眯眼左右看看。

四周昏暗,看不着什么人影,依稀可以看出这里地方狭小,房间周围乱七八糟地堆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左边是一团麻绳,右边是几个啤酒桶那样大小的木桶,木桶上散发着一股海腥味,绳子上也是,这地方大概跟海有关。

废话,落霞这么大的港口,小半地方都跟海有关,我还得缩小范围。

我试探着活动手脚,顿时觉得四肢一股钻心的疼带着麻痒窜到我骨头里。我咬牙挺了一会,再次活动,如是再三,终于稍稍缓解了不适,恢复了点感觉。

我手脚都被结结实实地捆着,手腕上的绳子甚至绑到了手背,只剩下长的那三根手指可以活动。胸前也有绳子横穿而过,把我上臂牢牢固定在两侧,迫使我的双手只能在胸前画十字的范围内运动。嘴里塞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我闭不上嘴,舌头好像吃了花椒那样发麻,至于流不流口水的,我已经感觉不出来了。

根据本人屁股的僵硬程度,我应该在这里坐了有六个时辰以上了。

算算时间,我被敲晕了带走大概是亥时左右,加上五六个时辰,现在应该是上午接近正午的辰光。

叶苏和裴家应该早就反应过来我不见了,就算他们反应不过来,沈鸿也会提醒他们的。

不知道他会为我定什么样的价格?

我不时活动一下四肢,通过衣服摩擦的力度检验我身上有没有受伤,是不是还穿着宴上穿的华服,衣服是不是还齐整,头上的饰物是不是还在。

鉴定结果是,我身上没有开放性伤口,衣服穿得很妥帖,虽然外面那层凌乱了些,但是里衣还很平整,证明我只是被当做生猪一样扛来扛去,而没有被当做女人扒衣见君。

头上的大部分饰物也应该还在。因为我是新认的义女要带出去见人,为表华丽雍容,我头上的金光简直可以与《满城尽是大胸妹》中的巩俐阿姨相媲美,分量十分可观,价钱当然也很可观。

丫如此缺钱,竟然没把我的首饰收走?不正常。

我突然想到昨晚的劲风,想到我没看到人就被打晕了带走。

也许……他们是分上下半场的,沈鸿还没来接班?

我心里一动,用脸感受了一下手上绑的麻绳,虽然感觉不太灵敏,但应该是水手结,而且,打得非常漂亮齐整。

我从青塘坐船赶到落霞时,曾跟封长海等人朝夕相处了几天,看他们打水手结时也因为好奇问过几句。水手结不像普通结子那样容易散,因此即使在陆上需要打结时,他们也会飞速地打一个水手结,而不再使用普通的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