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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124)

我撇撇嘴:“你是行家,听你的。不过能否给我个面子,到外头等着?”在此等武林高手面前隔着一道屏风宽衣解带,我实在是没什么安全感。

行烈笑眯眯地:“不行,你晚上还要和我睡一张床,所以我认为,你该慢慢适应我的存在,才不会总有把我射出几个窟窿的冲动。”

我僵硬地笑笑:“您看人的眼光倒十分准确嘛。”

行烈懒洋洋地伸出两根手指在额前一划,做了个大概是感激的手势:“多谢夸奖。”

唉,人在屋檐下啊。

钻到屏风后头拿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尺寸竟然十分合适,看来这厮的眼光的确准确。我再探头看看他的位置,一边竖着耳朵一边迅速换上了衣服,身上的各式武器仍旧带着,环佩式的卡片式瑞士军刀当然也从腰带上解下来,系到裙子的腰带上,虽然有些违和感,但还好并不严重。

咱的军刀也算是经典百搭款了。

我绕出屏风,轻咳一声指责他:“你没给我准备鞋。”娇滴滴的小姐穿双小厮的破布鞋,是人都知道不太正常。

行烈回眸一笑,指指太师椅:“过来坐下。”

他在我面前蹲下,从怀里掏出双绣花鞋,捉起我的脚放在他膝盖上,除下经久耐用的破布鞋之后,再细致地为我换上跟袜子差不多的绣花鞋。

广告商是怎么形容卫生巾的,大概就可以怎么形容这双绣花鞋。轻薄小巧,至于能不能登山骑自行车打网球,我猜号称是可以,但是谁也不会当真。

我一脸黑线地晃晃脚尖:“您是想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

行烈抬头冲我露齿微笑:“那么,你想在南洋穿布靴?反正你会一直跟着我,你要是走不动,我可以抱你。”

叉叉叉,臭流氓!

我把双脚从他手里抽回来,面无表情地:“这也是要让我事先熟悉一下你宠溺女人的套路?”真坑爹,我的立毛肌似乎马上就要过劳死了。

行烈赞赏地眨眨眼睛:“没错,我对女人向来关怀备至,尤其是我爱的女人,我会把她捧在手心儿里。”大叔,优乐美真应该请您去做代言人,您比周杰伦更有说服力。

我默默抚平根根乍起的寒毛:“呃,呵呵,哈哈。……演戏不是在任何场合下都要演吧,我又不是戏子。你总得给我个名单,我该防着谁?”

他站起身俯视我:“所有人。我信任的人已经被叶苏带走,留下来的,除了我之外,你都要防着。”

我呻吟一声,以手加额:“如此艰巨的任务,您老真看得起我。”

行烈平静地看着我:“不然呢?我相信叶苏,如果不是我需要你,你根本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至于你会不会着了那朵的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拎起我:“别用袖箭或是迷药来对付我,留着那些东西,以后会有你用上的时候。等上船了,我会告诉你谁可以利用,谁必须远离。从今天起的两个月里,你必须和我站在一起,所以不要做什么愚蠢的事,让我必须拨出不必要的时间和精力来保护你。”

我瞪着他:“在你眼里,是不是人只分为两种,可利用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

行烈低头微笑,神情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还有一种,我爱的女人。不过可惜,你不在此列。”

呼,那我就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俺起了个大早去延签,但是过程出人意料地不顺利,折腾了一个上午回家之后本想小睡一觉,然后……就……和晚上的正式睡觉接上了……捂脸

内个啥,行烈不是啥光明磊落的汉子,他好歹是个强盗啊,不可能对谁都用绅士的态度对待地,正色

76.上了贼船

我一路脚不沾地地被行烈拎着再次踏上码头,准备登船。南越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表演十八相送,两管老泪飙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咦,他不像是演技这么好的人啊?

行烈扔下我,亲切地拍着小老头的肩膀:“这些天多谢大哥周到款待,弟深感五内,无以为报……”真是舌绽莲花的功力,南越王看着都六十多了,努力一下做他爷爷都行,还以兄弟相称呢,臭不要脸。

小老头苦着脸听他废话,目光不时向海面上扫射一圈。

这是……等救兵?

行烈佯作不知,继续半文半白地说废话,脸上还煞有其事地带着郑重热情的表情,但是看他闪烁的眼神就知道,这厮十分享受南越王的苦逼心情,爽得简直都快打哆嗦了。

嘁,恶趣味。

就在他废话的当口,一艘帆船自一座小岛后头慢慢现身,乘风破浪地直直向码头驶来,南越王一震,以既期待又担忧的眼神注视着帆船。

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于是跟着南越王一齐向帆船行注目礼,看着帆船沉重地靠岸放锚,隔了好一会儿才挪出块跳板妥帖地搭在码头上。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到两位彪形大汉一前一后地夹着位衣着整齐的小老太太走下跳板,走上码头。

南越王立即挣脱了行烈的大手,几步迎上去抱住小老太太,激动得声音颤抖,音量也不觉放大:“卿卿!吓到你了吧?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是否对你不好?……看你,脸色这么差,还瘦了不少!”

……在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没想到南越王竟如此痴情,我更没想到行烈竟是光荣的情侣去死去死团死忠团员。

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了,难不成堂堂烈海王因为受不了与爱人天各一方的折磨而心理变态,致力于把肉票计划普及到每一对鸳鸯身上?

小老太太安慰地轻拍他后背:“我没事,他们好吃好喝地待我,并没有委屈我什么,只是成天在海上,食欲有些不振,却不是他们对我不好。”

老太太安慰他一会儿,便动作优雅地把南越王牌狗皮膏药从身上揭下来,转头冲行烈微微欠身,态度疏远而高贵:“既然老身已被放回来,大概就是先生想要离开南越,另谋梧桐栖身了。老身感激先生并没有慢待于我,但是老身不得不替我们王爷提醒先生一句,以后先生的船进入南越境内,怕是要更加小心提防。”

行烈露出大灰狼一样的微笑:“多谢王妃提点。”他仿佛也被自己刚刚的客套话弄得有些生理性厌恶,所以对老王妃一句场面话都没交代,就拎着我上船了。

十几名侍卫打扮的人从南越王的扈从中排众而出,利落地卸下钢盔皮甲之后便各自爬上大船,吆喝着起锚开船。

行烈自己并不掌舵,他带着我站在船尾,微笑着向南越王夫妇挥手致意,南越王的脸臭得,似乎恨不得啐他一脸惊涛飞雪。行烈坦然受之,待看不见夫妇俩了,突然伸手搂过我腰,在我耳边低声:“我以后叫你绯儿,记得这名字。”

我撇撇嘴:“绯儿是你心上人的名字,还是你自己编的?”

行烈放开我,笑而不语。我一笑:“那就是和你心上人的名字类似了。我和她长得像吗?我还以为你喜欢比较丰满一点的。”起码是局部丰满的。有胸有屁股好生养嘛,越爷们的男人越喜欢大胸妹,返璞归真的基因决定了化学反应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