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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皇上掌青楼(24)

“回娘娘,奴婢派小顺子偷偷的跟着,开始的时候还是弯的回淑和宫的远路,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滴,都能看到淑和宫了,却转了方向,往祈宁殿去了。”只柳皓雪一个眼神,入画便动作迅速的跪在她的腿边,一边轻轻的为她揉腿,一边小声禀道:“小顺子直到看着容妃进了祈宁殿才回来的,她这次倒是难得的听话。”

“哼,本宫还是心软了!”提到容妃,柳皓雪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搁下书不满的抱怨道:“早知道她今次这般听话,本宫就该让她去祈宁殿跪在佛像前念诵佛经祈福感恩的!”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让小顺子办好了。”

入画嘿嘿一笑,颇有几分得色的又凑近了柳皓雪低语了几句,才见到柳皓雪眼神一亮,这才开心的拍手乐道:“该!俗话说心诚则灵,跪在佛像前抄佛经,还有什么能比此更能体现心诚呢?”

让她拖自己下水!

柳皓雪因为被容妃算计拖下水而变得郁结的心情终于大好,笑呵呵的连夸入画会办事。正笑得开心呢,便见到门外一声轻咳,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不和谐的插了进来:“皇后你们在乐什么呢,朕就听到什么心诚不诚的?”

“起来吧起来吧,又没有外人在,皇后也不必这样拘礼了。倒是你们在说什么笑话,说出来也好让朕跟着一起乐一乐!”

宫祈云抬了抬手,原本就有些不爽柳皓雪见着他就摆出那副端庄贤德的肃穆面孔,见到自个儿让她起身她还这般犹豫扭捏,不由得再开口又带了毒:“把你脸上的木板表情收一收,朕瞧着神龛上的佛爷菩萨都比你瞧着顺眼!让你起来就起来,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臣妾,不敢。”柳皓雪一边跪着不敢起身,一边对身旁的入画使了个眼色:“方才容妃过来,给臣妾看了点东西,臣妾想,还是等皇上您过目了,臣妾再起身吧。”

不然您一发怒我又要跪。

不过这心里的腹诽,柳皓雪却是不敢吱声的。

“什么东西?”宫祈云一边在柳皓雪身边的躺椅上落座,一边随手接过了入画呈上的纸页,只粗粗的扫了两眼,脸色就变了:“这东西,容妃整理的倒是清楚明白。”

“不过拿不住实的,到底是做不得数。”宫祈云随手将几页纸甩到了一旁的矮几上,随后才扭头瞟着还跪在地上的柳皓雪:“皇后相信了?”

“皇上也说了,这些东西毕竟不是实的,做不得数。所以臣妾便嘱咐了容妃一番,让她回去了。”柳皓雪垂着头,恰到好处的掩住了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将刚刚和容妃见面的细节复述了一番:“臣妾想,这次也算是佛主保佑,故而容妃去祈宁殿抄录佛经也是应该的。”

“既然容妃去了祈宁殿,入画,你再去一趟祈宁殿,告诉容妃,太后这两日身体不爽利,让她再多抄录两卷,为太后祈福吧。”

宫祈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还跪着的柳皓雪伸出了手:“如今事情也说顺畅了,皇后该起身了吧。”

“谢皇上。”

柳皓雪抬头,抬手刚刚搭上宫祈云的手心,便被一股大力扯上了躺椅,转瞬便被某人死死的压在了身下:“说完了容妃的事情,皇后,咱们是不是该谈谈你的事情了呢?!”

“臣妾,臣妾不懂。”柳皓雪咬牙装傻充愣。

“不懂?”宫祈云哼哼冷笑:“今日殿选,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

“朕倒是不知道,皇后还是女中豪杰,你那一番话当着众人的面摔到太后面前,你想干什么?”不等柳皓雪回答,宫祈云又压着声音低吼道:“朕知道你见着柳皓芯入宫心里不痛快,但是你以为,你那一番话,能阻止得了周宁曦入宫么?”

“臣妾知道,臣妾人微言轻说的话做不得数,但是臣妾更知道,皇上不想。”事已经到了这份上,柳皓雪也懒得再掩饰什么,索性一起说了反倒是痛快:“臣妾知道臣妾说了那番话,太后必然会记恨臣妾,但是就算臣妾不说那些话,太后给臣妾穿的小鞋,还少了么?索性臣妾也不管了,说去出就算不能阻止周宁曦入宫,好歹恶心恶心她们,出口气也是值当的。”

“小性子!”宫祈云愣了半晌,才哑然笑道:“但是朕要的,却不是这一时之快。或许之前太后给你的小鞋不少,但是你毕竟对她还算是恭敬无害,如果你今天真的在大殿上把那番话说全了,只怕太后再赏给你的,就不是小鞋了。”

“臣妾知道,大不了就是毒酒一壶白绫一条罢了!”柳皓雪僵在宫祈云身下的身子动了动,一脸不忿:“多少也是个痛快,臣妾不怕!”

☆、20第二十章 交心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给朕说一遍!”

出乎柳皓雪的意料,她这番明明是表心意的话,却掀起了宫祈云的滔天巨怒,不等她反应过来,宫祈云的双手便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你竟然当着朕的面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朕,朕真是错看你了!”

“好,与其等着你如此不珍惜自个儿迟早被人弄死,倒不如朕现在就掐死你,也好你被人拿捏了去死得身败名裂来得强!”

“皇上,臣妾不敢,咳咳,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柳皓雪被宫祈云掐得呼吸困难,连开口讨饶都显得勉强。不想宫祈云却是气上了头,掐着一股劲儿不肯松手,她只觉得喉咙一阵火烧碳灼般的烧痛,整个意识轻飘飘的快要飘离身体之时,宫祈云终于松了手。

重新获得呼吸自由权利的柳皓雪浑身酸软,一边激烈的咳嗽以缓解喉嗓中的不适,一边忍不住泪水已经湿了一脸。

和之前每次的小打小闹不同,宫祈云这次是动了真气了。

刚刚的那般下手绝对不是作假,而是真的,他真的想在这一刻终结了她的性命。

没有半分情面。

柳皓雪的牙齿咯咯响,她害怕,害怕得要命。

这些日子因为与宫祈云的相处而积攒下来的一点勇气,也因为宫祈云这一刻的爆发而消散的灰飞烟灭。

他是君,她是臣。

她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身份的差距,让他们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办法能够与平常夫妻一样的相处。

什么夫妻之情,在这道地位的鸿沟面前,根本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存了奢望,这本身就是错的。

就像母亲所说的,进了宫还谈什么你侬我侬的恩爱,根本就是脑子进水了一样的可笑!

“我,有没有对你提过我的娘亲?”

似乎是感觉到了柳皓雪的害怕,也似乎是发现了自己方才行为的可怕。宫祈云的动作神色包括语气皆柔软了下来,动作轻柔的将还在浑身颤抖的柳皓雪揽进了怀里,动作轻柔的,仿佛刚刚那场对柳皓雪来说犹如噩梦一般的遭遇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没有。”柳皓雪缩在宫祈云的怀里越发忍不住的呜呜低泣,就连宫祈云此时话里的称谓发生了变化,也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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