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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133)+番外

咦?好像是哦。我摸了摸头上的官帽,“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我忘记了嘛,我还以为我还是少常侍。”

姜小鱼拔腿就走,丝毫不愿意搭理我。

“姜小鱼,不要生气啊!”我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又是拉又是拽,极尽谄媚之能事。姜小鱼拼命地挣脱我,满脸厌嫌。“姜小鱼,不要生气啦,以后他们再逼你娶老婆,我一定帮你说话还不行嘛……”我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是没辙了,就胡乱扯了一个理由。

正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鲜丽的少年忽然低下头,脸上一片阴霾。他的思绪就像藏在那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有一种动魄的伤感,细微地游动在他的脸上,“你……现在……好吗?”

“啊?”我挠了挠头,他可能在问我生活过得好不好吧?“恩,很好。”我诚实地回答。

他抬起头,望着前方,像在喃喃自语,“我一直在想,如若一生都困守在这王宫里,像一只金丝雀一样,你会快乐吗?”

那个时候,我没有太听清楚他说的话,只是用当下的心情回答他,“会快乐啊,只要爱的人快乐,那么我就快乐。因为所爱在哪里,哪里就是故乡。”那日聂明烨在明光殿上,说与应人杰听的时候,我已感触极深,此刻借用来,竟有惺惺相惜之味。

“哦——”他忽然拉长了声音,脸上的惆怅一扫而光,又变成了狡猾高深的模样,“原来我父王是故乡啊——”

“你不要断章取义!”我面上大窘,心里却不排斥这个说法,反而有点喜滋滋的,那个像枕头一样的怀抱,其实抱着感觉也不错呢……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一个不留神,姜小鱼就已经走了老远了,只留下一个幻觉一样的背影。

我沿着来时的路打道回府,言默在半路上拦住了我,他的表情永远像石雕一样规整,“陛下急招大人前去逐日宫。”

“言总管,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跟着言默往逐日宫走,言默简单地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原来聂明烨离开西地的期间,那个名为断尘道的组织,忽然勾结了被湛虏荡平的流寇,还有原来十国不肯降服的逃兵,组成了强大的叛军,迅速地攻占了十数座城池。昊天朝中分成了两派,有的主张出兵协助的,有的主张不要干涉别国内乱的。

“明皇那里怎么说?”

“回大人,明皇还在静养,应该已经听说消息,但好似没有多大的反应。”

和国正值多事之秋。这个断尘道,我上次听湛虏说过,貌似是民间一个反派的组织,总部还在北边。既然是有组织的叛变,聂明烨不可能在离开和国之前毫无察觉啊?他给我上的第一节兵法课,就说过“不可不察”,不可能自己犯这样的错误……难道是,引蛇出洞?

“而且……”言默顿了一下,拉长了声音说,“这次不主张出兵的官员,以陆大人为首。”

“陆大人?你是说陆弘熠!”我有点不相信。

“是的,正是陆大人。为了这件事情,整个逐日宫都要闹翻天了,陛下要小的速来召唤大人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烟要写四卷,要写四卷……明天争取两更啊,今天歇一下,正在想怎么写…………好像蛮复杂的……)天凉了,大家要注意身体撒,晚上不要太晚睡。。群亲……

呃,可能因为种种原因,大家有的留言烟没回,但是烟尽量看到。因为按倒首页的时候,很多前面的留言被盖了过去,而且老说谢谢真的很奇怪,所以烟先谢过大家,也抱歉一下。。

醉花阴

还是正午,我忍着肚子里的馋虫匆匆赶到了逐日宫,因为来的人很少,不过七八人,又正好在争吵,所以我跟言默暂时只是站在门口观看。这次的对垒阵营有些奇怪,泥鳅带头反对出兵,刑部和吏部两卿却强力主张出兵。我向四周看了看,姜卓和石头居然没有在。

“以明皇之资,必能平定叛乱,两位何须苦心帮迎?”泥鳅双手抱胸,稳定沉着地应对郎中令和廷尉的据理力争,他身上总有一种定力,那是能轻易扭转乾坤的自信。郎中令脸上不悦,“陆大人请把话说清楚,我等可不是在苦心帮迎。明皇此番在永昌,以修好为目的,天朝袖手旁观怕是不好吧?”廷尉接到,“正是,正是,明皇尚在天朝……”

我刚要进去说话,有熟悉的香味飘过来。心中一震,那人已经来到了宫门口。我听到整齐划一的军靴声,想来是禁军全都向他行了礼。“拜见明皇陛下。”言默先我做出反应,我深呼吸了口气,平静地跟着说,“外臣拜见明皇陛下。”同时,心中默念着他是明皇,我是毕守一,我们之间不存在聂明烨和戚璟萱的过去。

他的脸色不好,低头看我一眼,轻点了下头,就走进了宫中。他与殿内众人一一行礼,而后说,“断尘道一事,朕先已察觉,此行目的之一是为清理门户,还请诸位无须挂心。”

廷尉上前两步,急道,“明皇陛下,据闻西地十数座城池都已沦陷,您若已做好准备,怎么还能让那贼人如此猖狂!您不要客气,两国乃兄弟之邦,理当互助!”

郎中令没有那么急躁,但也慢慢地说,“两国休戚相关,断尘道亦在我国境内肆虐,我国出兵,帮贵国也是帮自己。”

聂明烨的笑容像水中的月影,他凝了两个人一眼,淡淡的眉毛有和煦的弧度,“大人的好意朕心领了。倘若国内一有兵事便相求于他国,朕这个皇帝未免太过失职。十数座城池,对于和国的版图来说,只是一隅,朕所痛惜的,不过是百姓。断尘道是乌合之众,天朝出兵,便小题大做了。”

廷尉和郎中令互看了一眼,没再吱声。

这时,陈宁远匆匆地跑来,我和言默连忙让开,他只不过在聂明烨的耳边低语那么几句,聂明烨脸上的笑容就像碎掉了一样。

“又……”他的手握了握,消瘦的手背上,有清晰的血管纹路。他几时变得这么瘦了?比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更瘦了一些。他跟陈宁远从宫中走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对着我说,“不知道毕大人有没有时间?”

“什么?”我本能地回答。

“我……有要事回国,临走之前想要交给你一个东西。”他跟我说话的语气跟旁人无异,但却隐隐含着股恳求。我不忍拒绝他,别过头去淡淡地说,“什么时候。”

他微愣,嘴角的笑容已经变得苦涩,“一会儿好吗?在花园。”

“陛下吩咐,外臣定当赴约。”说完,我恭敬地退了几步,转身就走。我答应过姜卓我不会再为别的人哭了,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未来过去可言,那不如,做一对熟悉的陌生人就好。

我应邀等在花园,卖力地对月季花练习脸部的表情。我不要刻意,我要很自然地面对他,证明自己打算重新开始的决心。“陛下,你好!”我板着脸说。风吹动月季花,花朵抖了抖,就像在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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