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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120)+番外

“当然。你也说了,应人杰是个将才。”他起身,走到书桌后面,俯身在桌子上翻找什么,找到了之后挥手让我过去。我凑近一看,发现是一份墨迹未干的圣旨,下边已经盖好了红色的王印。

“给你猜个东西如何?”他扬了扬嘴角,“猜不中要受罚。”

“罚什么?”我警觉地往后挪了挪,“不猜行不行?”

他伸手把我拉到身边,笑着说,“我又不会吃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对下一任的无冶县令没兴趣,恩?”

“无冶县令?!”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一脸得逞地望着我,很显然是一早就知道我对这个有兴趣,而且,这个男人天生很自信,他知道我绝对猜不出来。我耷拉着脑袋说,“好吧,我猜不出来,怎么罚?”他忽然侧仰起脸,凑到我面前,我连忙大叫了起来,“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上次在山顶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大笑了起来,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啊,半分都不肯退让么?拿去,看完你就明白了。免得说我以老欺小。”说完,他把圣旨放在我手上。听到他说以老欺小的时候我本来很想笑,可又实在好奇手中的圣旨,就强压了下来。

“王,你居然提拔王鹏当县令?县丞是杨顶天!可是他们并没有参加文试,没有任何的官凭啊?这样子恐怕哪以服众吧!”圣旨上的内容让我十分地意外。

他叹了声,“你啊,去赴任以前,都不看王榜的吗?王榜颁布了新的官吏选拔制度,就是为了缩短文试太过繁杂的程序,而直接有效地提拔一些有才能的人。泥鳅和我在无冶县的时候,都注意观察了王鹏和杨顶天,发现他们治民用的是真心,这种品德非常难能可贵。会读书的不一定能做个好官,而王朝需要的是体恤百姓的好官。”他提起笔,在一张白纸上迅速地写了起来,我第一次看他写字,虽然觉得他跟姜小鱼的字写得很像,但姜小鱼的太过于秀气,他的就霸气十足,有一种跳脱了笔锋的恣意。

我捏着圣旨,想了想说,“皇上,还是让他们参加来年的文试吧,毕竟这么多年,只有通过文试才能被认可为真正的官吏。”

“无冶万事开头,既然已经放权自治,县令自然也要别出心裁。”姜卓写好了之后,把纸放入一个信封之中,语重心长地说,“无冶新令在实施的过程中肯定还要面临很多新的问题,你开了个好头,但接下来事情会怎么发展我们都不能预料,所以只有熟悉的人才能把这个位置干好。”他侧头看我,“我并不是徇私,我是一个爱着你的男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国家的君王,这点不会改变。”

我为此刻隐匿在他目光和眉梢之间的风采心折,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要碰触他的眼角,他伸手抓住我,一下子就把我扯进怀里。“听说你还只有五岁的时候,就知道调戏明皇了?”他靠得我很近,嘴唇有意无意地扫过我的脸颊,那种让人折服的帝王之气似乎只是刚刚的幻影。

“我什么时候调戏他了!”我皱起眉头反驳,可是脸却红透了。

他敛住笑,故意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告诉我,不调戏他,以明皇之姿如何能看上一个小土豆?”

土豆?!夜朝夕居然敢告诉他!“我靠得是人格魅力,人格魅力!”我恼怒地去掐他的脖子,他忽然收住我的腰,趁机亲了我一下,很认真地说,“我也会的。”

什……么?我要掐他的手软在他的肩膀上,姿势就像在搂着他的脖子一样。可我没注意到这些,只是问,“什么你也会?”他扯了扯嘴角,手掌紧贴着我的脸颊。他的眼睛变成了极深沉的蓝,那旖旎的色彩牢牢地咬住了我的目光,“如果你是在我的身边长大多好,我也会爱你疼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何况,你本来就是我的!”

我像受蛊惑一样,闭上眼睛等着他靠近的吻,灯火躁动不安地摇曳,我跟他的呼吸默契地融合在一起,就像延续了前生的缠绵。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味道和他的拥抱,就像习惯不把他当成君王,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也许,我已经有一点点喜欢他了,一点点。

有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我连忙推开了他,尴尬地退到了一边。

来的人是湛锋和湛虏,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看了多久。他们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起向姜卓行礼。

“石头,你来了?坐。湛锋也坐。”姜卓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异常,反而很大方地招呼他们入座。我知道他对湛虏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如果说陆弘熠对湛虏的是喜欢,那么姜卓对湛虏的就是依赖,这跟他提起阿七的时候眼中涌动的感情异常的像。

湛虏说,“王,最近兴起了神秘组织。断尘道。”

“断尘道?”姜卓皱起眉头,“有没有查清楚底细?”

湛锋接着说,“陛下,这个组织总是在各地组织流民反抗官兵,而且不仅仅是我国,就连和国也屡遭他们的骚扰。据报,这个组织的总部在,北边。”

“鬼狱之地。”姜卓的脸色往下一沉。这么多年我时有听到别人讳莫如深地提起北边,问过夏夏,夏夏也不肯说,今天我终于有幸听到了,却终于明白了众人绝口不提的原因。

湛虏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王,您把那件重要的事情跟她说了吗?”

湛锋摸了摸脑袋问,“哥,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谁说?”

湛虏的目光转向我,平稳地说,“不日,和国将派来使者与我朝商议贸易等问题。主管外交的文部宗正负责接待的事宜,而且使团由明皇亲自带领。”

我只觉一个惊雷在脑海中炸响,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湛虏的意思就是说,聂明烨将要来永昌了?而我这个新任的文部宗正负责接待和国的使团?这不是真的!我迅速地看向姜卓,姜卓也正看着我,那抹蓝色的幽光极复杂地涌动着,有一种情绪犹如一粒露珠滚落叶面,稍纵即逝。

姜卓似乎在等待泥鳅,湛锋退出去巡逻,石头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喝着茶。他有文官的风雅,我从来没在他的脸上看到微笑以外的表情,但是,他的目光在看不同的人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他看陆泓熠的时候,是宠爱的,看姜卓的时候是亲近的,看我的时候……我能理解为,那是一种淡淡的怀念,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暗含在眸光的深处。

我满脑子都是聂明烨要来永昌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个断断续续的谈话我基本上没怎么听。言默又上来添了几次茶,最后实在忍不住,提醒了下,“大人,晚上喝茶太多,对身体不好。”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陆弘熠就来了,手里抱着厚厚的一叠东西,银色的大眼睛秋波一样地流转。他把东西一下子都放在姜卓的桌子上,抬手抹了抹汗,“王,这次的文试波折真的很多,而且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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