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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且安(45)+番外

眼瞅着没相聚几日,便又要离别,安之过年的情绪就低落了一层,人跟着就没太大食欲。

小年夜那天晚上,安之和何凌希在9区公寓里,他在理东西,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安之闲来无事,就搬出房间里的健康秤来,往上头一站,她给自己吓了一跳,整整比夏天重了十多斤。不对啊,明明生了场病,脸也瘦下来了,怎么可能重那么多。不会是秤坏了吧?

她于是到房里把何凌希叫了来,让他给秤一秤体重,结果数字完全正常。

“这秤没坏?怎么可能……我胖了整整十多斤……”安之瞬间郁闷了,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刚刚吃了晚饭,又穿了那么多衣服的缘故,一定是这样。

“哦?”何凌希一把将她拉了过去,手便搂上她的腰:“给我检查检查。”

“喂。”安之脸顿时红了。

男人的手探入衣襟,同时另一只手托着安之的后颈,低头镬住了她的唇瓣,舌尖扫过她的齿龈,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的皮肤上。

这个男人,在某方面总是耍流氓。虽说被流氓了几次,安之的回应仍旧有些羞涩。她双手绕过他的后背,仰着头,身体紧紧地贴着男人,皮肤一点点地泛出粉色。

结果,房间里弄得一团乱,衣服散落在各处,还碰倒了台灯,撞翻了闹钟……

等所谓的检查结束,何凌希将安之揽在怀里,悠然道:“这样正好,不胖。”

安之白了他一眼,男人就只会嘴上随便说。她往被子里一钻,也没反驳。但心里却想。要是她真的哪天胖得都是赘肉了,说不定他拍拍屁股就走了。食色性也,谁都逃脱不了。

“等过了年,你就到英国来。我想带你见见我的母亲。”何凌希坐起身,套上衣服,把闹钟和台灯扶正,对着蒙着被子的女人道。

“啊?”安之蹭地探出了脑袋:“要见博林夫人?”

“不用紧张。”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肯定:“她会喜欢你的。”

“那么肯定?”再怎么说也是未来婆婆……如果,他们能结婚的话……

“都说了,相信我。到时候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虽说何凌希这样说,安之还是忐忑不安,贵族的话,还是要好好复习一下礼仪才行。

翌日,安之去机场送机,赶回母亲家,已是下午三四点了。

大年夜,总是一家人一起在家吃的年夜饭,收拾好以后抱着电视机看春晚。但待到大学毕业的时候,春晚是一届比一届没有看头,年味也是一年比一年淡了。大抵是平时也见得多了,吃得多了,不像父母从前,日子艰苦,平日里没得吃,唯有过年的时候,才穿得上崭新的衣服,好好地大鱼大肉一回。

只是今年又有所不同,安之出国留学工作的几年里,也只有头两年是回家过年,余下的两年,都是因为工作脱不开身而没能赶回家来。人也只有离了家,才分外感觉到亲人的可贵,家的温暖。异国他乡,看似风光,但其中乡愁无限,只有亲历过的人才懂。

吃了饭,安之帮着母亲在厨房间洗碗。父母家还是较为老式的房型,厨房间也不大,放了冰箱微波炉一类的家电,空间就显得狭窄了,站了两个人有些挤。

其实她也提出过要替父母换一套房子,但他们都一致拒绝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住了那么多年,对这间屋子也有了感情,没必要去折腾换一间,房子够住人就好了。

安之如今想想也是,家,不在乎房子的大小,只在乎那里头有没有亲人,为你亮起一盏灯,静候着你的归来。

“今天你二姨还打了电话给我,明天照例要去大姨家碰头。他们也好多年没见你了。你别忘了给那几个外甥包红包。”

“唉,时间过得真快,本来我是拿红包的,现在都要包红包了。”安之到一边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掏出个红袋袋来,塞进母亲的围兜里,“先给您老一个。”

严沁喻将洗干净的碗放到一边,道:“给我做什么,我和你爸不缺钱。”

“我的一点心意嘛,前两年工作了都没给你们包过红包,今年都给你补上。可别不收啊,你们平日里过过日子,那些退休金是足够了。我这钱可是给你们去旅游玩儿的零花钱。”

严沁喻面色仍就不接受的样子,于是安之挽起老妈的手臂,嗲道:“妈,女儿一片心意,你就收了吧~”

“唉。”严沁喻叹了口气:“就你最会发嗲。其实我和你爸也不图你什么钱,多回来看看我们就好了。别看你爸不大说你什么,心里可盼着你回来了。前些年,他恨不得每个月都能飞法国去看你,我都被他唠叨死了。”

安之在一旁偷笑,心里却是暖意浓浓。

严沁喻和安之端了水果盘儿走到客厅,严行耀正看着春晚,屏幕里红红绿绿的布景好是鲜艳。

“今天怎么没见小何?”严行耀随口问道。

“他公司那里还有事,先回英国了。”

“也是,人家也是个洋人,不过什么春节的。”

严沁喻坐下来,将果盆递到严行耀面前。

“那不挺好,以后即使他们还在一起,照旧可以陪我们过春节。”

“可这FL集团不是总部在英国嘛,真成了,小安不得住到外国去啊。”

“年轻人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严沁喻转而对安之道:“吃点水果,看你晚饭都没怎么吃?肚子不舒服么?”

安之摆了摆手:“就是没什么食欲。而且最近重了好多。”

“你看你脸瘦的,还说自己重,别又说要减肥啊,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撑不了两天就又故态复萌了。”严沁喻塞了块苹果到安之嘴里。

“减什么肥,健康最重要。”安行耀道。

安之咽下苹果,笑道:“老爸你每次都这句,这么多年也不翻翻新。”

三个人洗漱完了,一起躺在大床上看电视,犹如她小的时候一样。也照例的,父母没到十二点,就都瞌睡了。安之一如既往地守岁到凌晨。窗外的爆竹声盖过了电视机的声响,父母家住在十二层,正是烟花爆开的高度,房间被烟花绽放出的彩光一阵阵照亮。

跨过了零点,安之将电视关了。然后在父母的脸颊上各亲吻了一下,低低地说了一声“新年快乐”,便下了床。

这一年,总算是真正的过去了,她细细想来,还真是跌宕起伏。

回到自己房间,还保留着原先的样子,只是她已经许久未在家里过夜。拿起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何凌希的。

安之回拨过去,一会儿就通了。

“在外面么?很吵。”

“没呢,在家。外头在放鞭炮。”

“你那儿该过了凌晨了吧,守岁了?”

“你也知道这个词?”安之低低地笑了。

“我在中国生活了好几年了,何况我父亲是中国人,小时候也过过年。只是长大后,过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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