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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且安(17)+番外

前些日子他派人将安之的东西都搬进来后,房子顿时添了不少生气。她粉色的茶杯,素雅纯白的地毯,薄而精巧的笔记本电脑,贴满机场标签的行李箱……细小却密集地占据了他黑白单调的空间。

何凌希将她粉色的杯子放在冷水里冲洗,又用开水过了一遍,再倒上温水递到她手里。

“多喝些水,对身体好。”

她接过,也没道谢,喝了一口。见他在身旁坐下打开公事包,取出了笔记本电脑。

“不用去公司上班吗?”

“下午要B市办事,得两天。”

“找新的翻译了?”

温热的水不断地滑过喉口,落入腹中,暖暖的,让人放松。

何凌希抬起头来看她,语气认真:“安之,做我女朋友吧。”

“咳咳……”

刚送入口中的温水急急灌了下去,呛入了气管,安之慌乱地放下茶杯,捂着嘴咳嗽起来。胸腔抖动牵动了肌肉,肩膀处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一扯一扯地疼,她的面色白了几分。

何凌希宽大的手掌抚着她的背,并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大把纸巾递给她,脸上是无奈却又担心的表情。

“没必要那么吃惊,都搬进我家了自然得是我女朋友。”他语调平缓,说得理所当然。

第十三章

十三章

“你不能强买强卖。”

安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嗓子都咳得些许嘶哑了。“是你把我家东西私自搬过来,又说医院不保险把我拖过来的,现在还来掰歪理……”

何凌希睨着眼听着,只是毫无征兆地伸手环住她的腰,一使力将安之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安之又是一惊,噤了声。

他凑近她的颈窝,鼻尖轻轻擦过,声音染上蛊惑:“那你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想逃开我,为什么今天二话没说就跟着我走?”

他的鼻息一下一下滑过她的肌肤,一点热,一点痒,一点点颤动心房。

“那……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么……我掰不过你……”她声音逐渐地低下去,最后化作烦躁地挣扎想要推开他,如此暧昧的接触于摇摆不定的她简直是折磨。“放开我。”

他一手压下她不安分的双腿,另一边则将她双手反剪,黑不见底的瞳仁翻涌着强烈的情感,他声音暗哑:“所以你知道我喜欢你,而你也对我有一样的感觉,对不对?”

安之一震,只得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朱唇微启,说不出话来。要否认吗?该否认吗?

“呵呵呵。”他突然轻笑了起来,伸颈轻轻咬住她形状漂亮的耳垂,赞叹:“安之,你真是一个诚实的小孩,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酥麻的感觉,从耳边散开,有一股电流从心脏穿堂而过。

“何凌希,你别这样。”她大力地想挣脱他的钳制,却一时忘了自己有伤在身。

只听得她倒吸一大口冷气,身体立刻蜷了起来。何凌希立刻松开她的手,只见她仅仅蹙着眉,唇色泛白得厉害,捂着伤口,人一下子脱了力一般靠在他身上。

“伤口撑开了?使这么大力做什么。”他蹙着眉,将她轻柔地抱起,放在床榻上,随即打了电话给私人医生。

她痛苦的表情在他眼前晃,竟然又失控了,现在但凡有关于她的事,就会让他变得急躁。安之,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

私人医生到后,替安之重新处理了伤口,又给安之吃了消炎止痛的药。其中有些安眠的成分,安之躺着躺着也就睡了过去。但这么一闹,她痊愈的日期又得往后推了。

何凌希送走了私人医生,便折了回来。见她睡得熟,也就没有吵她。床头闹钟的指针也指向了十一点,下午两点的飞机,他差不多该出发去机场了。手指划过她的容颜,从额头到鼻梁,最后停留在她漂亮的唇瓣上,想要触碰,想要占有,她的全部……

*

严沁喻打电话给安之的时候,她正埋头在报纸的招聘专栏里圈圈画画。躺在真皮沙发上,裹着毯子,架了一副框镜,拇指一顶,记号笔就在指尖转上两圈。

接了电话,结果是母亲提醒她后天去相亲的事儿。说那人是大姨妈远房亲戚的朋友的儿子,还说对方是白领精英,家底比较丰实,人长得也算周正,关键是人品好,诸如此类。

安之附和着“嗯嗯。”,笔尖仍旧在报纸上滑动。心里自然是不以为意的,真要是这样条件的男人,不早就给女人抢光扒光了,还等着被她相亲不成。

放下手机,报纸也看得差不多了。何凌希给她放了个长假,也就意味着她奖金提成都没有了,只剩下那点可怜的死工资。虽然她有积蓄,但总不能一直吃老本。何况语言这种东西不用是要生疏的。她找了写文翻的招聘信息,准备尝试一下。

安之拿起粉色茶杯,刚想喝却发现已经见了底,于是光着脚跑到厨房,倒上开水。环顾整个房间,到底是没有家的感觉,虽然花了半天的时间在屋子里走走摸摸,但也就是知道些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这种必须的事情而已。原先的房子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她也不敢再住了,得要快点找新的房子去租才行。

瞥见男人置在架子上的黑色茶杯,不由的就伸手取了下来,触上冰冷的杯身,耳根却一下红了。他如低音提琴一般好听的声音,漂亮但深不见底的眸子,彼此贴近时心脏跳动的节奏……似乎,有一丝丝想念,想要听到他的声音。颓唐地放下杯子,看来还是太空闲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于是就在投简历,找房子的忙碌中,转眼了两天。这两天何凌希在B市,只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了伤势,便匆匆挂了。安之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时间刚敲过六点,她便提着包出门了。相亲这还是头一遭,多少有些好奇心在,权当体验生活,再者也是不能拂了姨妈们的好意。她虽未施脂粉,但穿着上还是稍作了修饰。

约定的地点是在市内一家著名的餐厅,之所以远近闻名,不仅因为菜式地道,也是因为它的装潢实在独到,非一般高档餐厅的豪华气派,也非所谓的高雅幽静,而是如家一般处处透着温馨细致。

来的一路上很通畅,于是安之早到了十五分钟,便先在预定的餐桌那儿坐了下来。

暖暖的灯光悠然地照亮餐桌,沙发是餐馆少用的米色,后背垫着橙色的靠垫,二十度上下的室内温度将冰冷隔绝在外,耳边萦绕着La Vie En Rose舒缓慵懒的曲调。她微微摇晃着手中的冰水,水汽在杯外凝了一层,沾湿了她的手,染上凉意。

七点,秦劭文不紧不慢地走进餐厅,跟在侍者身后,微微叹出一口气,周末要加班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被拖来相亲,待会儿还是快点吃了饭趁早结束,回家睡觉。

走近了餐桌,迎面对上一双眸子,柔和却澄亮,眼睛的主人此时正大方地打量着他,素净的脸庞上挂着慵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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