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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男怨女(45)+番外

——心疼。

眼泪簌簌而落,迟晚成见她哭了,眼里瞬时慌张起来。他微微蹲□,伸着脖子对着她的伤处轻轻的吹。

温热的气息吹在南梦回的脖颈间,一阵酥麻。他又着急又稚气的问:“还疼吗?有没有轻一点?”

哽咽的喉头像是堵住,一瞬间,那些过去的过不去的疼痛都消失了。

有一个心疼自己的人,疼痛跟创伤就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南梦回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错愕的注视下,踮起脚,吻住他。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缠绵着最原始的心动。而她从暗夜中走出,迎接的是最美的天光。有些爱,或许就是需要疼痛的洗礼才能看见真心。

已经夜深,万籁寂静。南梦回躺在床上,关了灯,拉开窗帘。窗外飘着小雪,雪花在空中飞舞,舞姿曼妙,连绵不绝。它们就像是黑夜里最美的精灵,就算无人观赏,也暗自美丽,从生至死,一生都是美好的。

她微笑着,将手伏在搂着她腰身的大手上,心情雀跃的亦如刚刚坠入情网的女孩。

迟晚成从她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下巴卡在她的肩头,气息拂过她的脸颊,轻轻问:“喜欢雪吗?”

“喜欢,不过更喜欢雨天,可惜现在是冬天。”她略微遗憾,这么难忘的定情夜要是下着雨定会更加完美。

“冬天的雨更美。”迟晚成低低的说,说完松开她跑下地。

小傻子又犯傻了,冬天怎么会下雨,不过,傻的很可爱。她打心里欢喜,笑一下,也坐起身,按开床头灯看他干什么去。见他飞快的跑到书桌边翻了翻,又跑到音响旁不知在弄什么,忍不住开口问:“你要干什么?”

迟晚成回头冲她憨憨笑笑,按下开关键的同时说:“冬天的雨来了。”

瞬时,室内想起哗啦啦的雨声。

迟晚成跑回床上,关了灯,坐着从她身后抱住她,指着窗外问:“老婆,冬天的雨,是不是更美?”

窗外的雪花仍旧飞舞着,却不在是无声。

南梦回的嘴角是满满的笑意,眼睛里盛满感动,用力的点头。

环绕音响持续下着雨,淅沥沥、滴答滴答、哗啦啦……像一首无言的爱。

这么的美的夜里,在如此温暖的怀抱,还有什么能伤害她。

“谢谢你,小傻子。”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吻落在她的伤处,舌尖轻轻的扫过,让她浑身一颤。

这场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夜,窗外的世界静寂一片,银装素裹,而这个房间里却是奏响着让人心动的悦声,缤纷而彩色。

第二天迟晚成牵着南梦回的手下楼,走到楼梯口,倾身帮她整理一下丝巾,只是那青紫的痕迹靠上,这块丝巾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迟怜惜第一个发现她脖子上的痕迹,小丫头鼓鼓嘴,低声嘟囔一句“妖精”让南梦回半红了脸,却也腹诽:如今的孩子怎么这么早熟,她小时候若是见了谁人身上有这样的痕迹,只会认为是挨了打。

谷素锦瞧见满脸喜色,想到那个赌约,满怀欣慰。有些事,缘分早就注定。“梦回,就要过年了,前几天我看了报表,业绩比我预计的要好太多,辛苦你了。”

“自家人,不辛苦。”再辛苦也值得,她侧头看一眼迟晚成,迟晚成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俩人脸上的笑灿若春花,将窗外的白雪都融了。

南梦回放在桌上的手机“叮”一声进了一条信息。

信息弹跳出来,只有三个字。

张静君走进酒店房间被屋内的酒气呛得皱眉,胃部一缩,恶心的感觉涌上来。迟允诺听见声音仰在沙发上没动,片刻,一声轻笑伴着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叫南林辉来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俩人订婚之前,张静君就请私家侦探跟踪过他,就连他与南梦回分手,都是在他未知的情况下,她代他说的。

迟允诺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

南梦回将礼物盒子送到他手里,他满是茫然。“什么节日要送礼物?”

“你拆开就知道了。”她笑着,眼睛里盈着光。

迟允诺拆开包装,看见露出的鞋盒,脸上的笑彻底僵住。他看向她,她依旧笑着,阳光照在她脸上,肌肤干净的透光。

“以前不敢送你鞋子,怕像老人家说的你会跑掉,现在终于可以送你了。迟允诺,提前祝你订婚愉快。”

他半句话都说不出,因为不想道歉,只想挽留。

可是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挽留。

他需要张家的支持才能进入迟氏工作,他需要张静君这个妻子,才能分得迟氏的股份。

金钱、权利还有不甘心。

迟了这么久的“对不起”他今天才说出来,会不会太晚。

“张静君,我……”

“我怀孕了。”张静君截断他的话,一张验孕单递到他面前。“怀孕四周,你要当爸爸了。”

迟允诺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一样,他木然的看着那张化验单,沉默半刻,忽的大笑起来。那笑声显然不是喜悦的。

“天意。”他念着,看向张静君,目光渐冷,“只要你不介意躺在你身边的人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那么我也不介意——娶你。”

张爱玲曾写给胡兰成这样一句话: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张静君遇见迟允诺就像是张爱玲遇见胡兰成,她已经爱的卑微,爱到了尘埃里。有时候,明知道是错的,却心甘如怡,义无反顾。

“好,我们结婚。”

☆、第34章 痴男怨女34

爱情在每个人眼中的定义都是不同的,有些人慈悲而容忍,有些人强势又霸道。就在张静君用孩子换得婚姻的同时,另一个企图用孩子换得婚姻失败的人正在做垂死的挣扎。

“那喻,把孩子拿掉吧。拿掉孩子,咱们去国外开始新的生活。”那曾帆苦口婆心的劝,作为一颗弃子,比之之前的委屈今后面对的才叫残酷。

那喻坚决的摇头,她抱着小腹,脸色略微苍白。

那曾帆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满心后悔。四年前的一时贪心,此时终于付出了代价。一步错,步步错。他为什么要做那个让那喻嫁进豪门的梦,他毁了那喻一辈子。

“你不想拿掉孩子,那就生下来,爸爸来养,绝对不会让你跟孩子再受委屈。”

那喻又一次的摇头,眼睛里闪着一丝迷乱。她忽的笑一下,脸色越加惨白。“我的孩子是南家的长孙,怎么会让你养。爸,等我生下孩子,南林辉一定会回头求我的,到时候我一定能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那曾帆眼睛发红,“那喻,你醒醒吧。南林辉现在已经跟顾枫去度蜜月了,他根本不会管你死活。”

“度蜜月?你说他们去蜜月了?”那喻忽的站起来,被刺激了一般,“他们不能度蜜月,我不会让他们去度蜜月的。”她发疯一样的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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