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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男怨女(27)+番外

南林辉接过合同,看着上面的数字,除了激动外还有一丝犹豫,“公司的事我一向不插手的。”

“这样才不能一鸣惊人。”迟允诺看着他,“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

“自然不是,只是数额太大,就怕……”

“又不是让你现在就签,先拿回去找些明白人看看,做一下评估。可行才能谈到签约,这份合同对迟家来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对南生来说还是要慎重的。”迟允诺不急不缓的道,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转晴,低头抿了一口醇酒。

南林辉握着合约,难掩兴奋。“谢谢哥。”

“好好待那喻,我等着参加你们的婚礼。”

“嗯。”南林辉收起合约,“真希望我结婚的时候能叫你姐夫。”

“你姐她……”迟允诺叹口气,脸上带着三分落寞。

南林辉劝慰,“她早晚会想明白你才是最值得的人,那个傻子当什么用。”

“但愿吧。”迟允诺笑了笑,看看表,“你是不是约了那喻,快迟到了吧。”

“哎呦,”南林辉叫一声,立马抓起外套往外走,“先走了,改天再聚。”

房门关上的一瞬,迟允诺唇角的笑意敛去,眼里浮现冷光。他举起杯子对着窗口,“梦回,这一次可不是游戏了。”

☆、痴男怨女20

南梦回拎着蛋糕回到家,发现家中又有不速之客。

那喻端坐在客厅,佣人刚刚奉茶,显然是刚到不久。茶几上放着某家名店的芝士蛋糕,那喻打开盒子,笑意盈盈招呼迟晚成吃蛋糕。

迟晚成看都不看,“我戒掉了。”

“什么戒掉?”那喻一时未听懂。

迟晚成又重申一遍,“蛋糕,戒掉了。”

那喻脸色一变,硬是挤出一抹笑劝说着,“晚成,你不是最喜欢这家的芝士蛋糕吗?我特意跑去排了好久的队给你买来的,就吃一口。”

迟晚成坚决摇头,连犹豫都未曾犹豫。

门口站着的南梦回看的心情愉悦,决定今晚开着灯睡觉。

那喻的声音尖锐起来,“是不是那个女人不让你吃的?晚成,你不用怕,我会救你……”

“那喻。”那曾帆从医疗室走出来,制止住女儿无理的话后,面向门口的南梦回问好。“南特助今日回来的很早哦。”

“是啊,公司无事我就偷个懒。”南梦回走进门,迟晚成立即起身迎上去,看着她手里的蛋糕盒子眼睛发亮。她笑笑递过去,语气莞尔,“小馋猫,全是给你的。”

“老婆真好。”小傻子激动的用力的抱住她,毫无预料的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只是亲完,自己先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抱着盒子往厨房走。

南梦回摸着脸颊,看着那喻要冒火的眼,瞬时原谅小傻子的非礼行为,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笑起来。“真是失礼了,晚成一高兴起来,就像个孩子。”

“无妨。”那曾帆淡淡道,拦住要进厨房的迟晚成,:“晚成,咱们治疗完再吃蛋糕好不好?”

迟晚成鼓起包子脸抗议。

“治疗前不能吃太多东西的。”那曾帆循循善诱。

“晚成,听那医生的话。”谷素锦从楼上走下来。

晚成鼓着嘴,一脸不甘愿的将蛋糕放下跟着那曾帆走进治疗室。

那喻坐在沙发上冷笑一声,凉凉说道:“谁都不用吃了。”

南梦回不理会她,直接上楼。

那喻对着她背影撇嘴,“真没礼貌。”

“那喻。”谷素锦叫她,不过意外的是,这一次不是哄劝,而是告知。“梦回是晚成的妻子,也是这家的女主人。”言尽,“我也累了,你若是无趣,可以去影音室看电影。”

客厅里人一下子全散了,被羞辱的感觉让那喻红了眼眶,不等父亲,一跺脚的跑出迟家。

南梦回上了楼并没有回房,而是等在谷素锦卧室门口。

“奶奶,这位那医生跟我们家很熟悉吗?”

“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就识得这位医生,晚成出事后,就一直由他做心理治疗。”

“以迟家的能力找一位世界级的心理医生绝不是难事,为何偏偏是这位那医生。”南梦回甚为不解。

“因为是旧识信得过,只怕旁人走漏晚成的情况。”谷素锦见她面色沉静,疑惑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南梦回抿一下唇角,“到没有什么不妥,我只是好奇为何那医生初次见我不称我少夫人也不称我迟太太,偏偏像员工一样叫我南特助。可见那医生对迟氏也很关注。”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直切要害,谷素锦眉心深锁表情复杂。

南梦回不是因为这一个简单地称呼才怀疑这对父女,只是这一声称呼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测。

那喻既然能与南林辉上床,就表示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迟晚成。不喜欢一个人却一再讨好他,为了什么?钱、权还是别的。

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如果是钱跟权还好说,若是别的,那就太恐怖了。

迟晚成从治疗室出来,整个人苍白的摇摇欲坠,衣衫被汗湿透,犹如经历酷刑。

“怎么会这样?”谷素锦心疼的难以掩饰。

那医生解释,“因为蜜月停了治疗的关系。”

“不管什么原因,晚成这么辛苦,我们不治了。”南梦回说着话就开始微微哽咽,拿着手帕不断的为闭着眼养神的晚成拭汗。

那曾帆一听,脸色遽变。“如果治疗中断就前功尽弃了。”

“前功尽弃就前功尽弃,我说不治就不治了。”南梦回强硬扶着迟晚成上楼,连谷素锦的面子都不给。

那曾帆皱着眉,“夫人……”

谷素锦摆手,“我会做梦回的工作,那医生别担心。”她深吸口气,似乎也是心力交瘁,“我让司机送那医生回去。”说罢,也起身上楼。

晚成躺在床上,叫一声“老婆”就死死扣着她手腕睡了过去。南梦回挣脱一下未果,便顺势坐在床边看着他。普通的心理治疗怎么会把人变成这样,没见识也要有常识。

谷素锦走进屋内,“晚成如何?”

“还死不了。”南梦回无意识的出口,话说出来,方觉自己语气过了。“对不起,我……”

“无碍,还好你细心怀疑到那曾帆,是我大意了。”或许,真的是她老了,竟未曾怀疑那曾帆半分。若不是南梦回今日的疑惑,晚成在他手上不知会被弄成什么样。

南梦回看着谷素锦落寞走出去,心里莫名的一阵发紧,再低头看着昏睡的迟晚成,不仅仅是心里发紧,连大脑都跟着发紧。

她叹口气,脑袋里乱作一团。

迟氏、迟家远远比她想的更要复杂。

若不是她调查那喻,根本不会怀疑他们父女。如若今日那曾帆没有叫这一声“南特助”她更无法说服谷素锦演这一出戏停止治疗。或许不该说是治疗,那曾帆到底对迟晚成做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如今已经出了一个心怀叵测的心理医生,今后会不会有佣人投毒或者刹车失灵,谁又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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