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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男怨女(2)+番外

以南梦回的纤瘦根本扶不住。于是,她急急侧身。

这一幕当然没有逃过迟允诺的眼睛,他见状霍然伸手。然后,南梦回就被他带进了怀里。遗憾的是,人虽然被扶住,却有一泼液体直洒向面门。凛然冷意让南梦回下意识偏头,脸埋进迟允诺怀里。

“南梦回你还要不要脸。”与尖锐女声同时响起的,是迟允诺隐隐含怒的低吼,他冷声质问:“又发什么疯!”

“是我发疯,还是你们想逼疯我?” 张静君眼眶猩红,声音颤抖:“是谁答应我不再见她?又是谁躲在这和老情人叙旧!迟允诺,你别忘了,我才是你未婚妻。”

“那就尽好未婚妻的本份!”迟允诺神色冷凝:“让你陪着妈,跑到这里闹什么?回去!”话语间,抬手要帮南梦回擦拭脸上的红酒。

却被拒绝。

南梦回坚定地退离他的怀抱,腰背挺直地在张静君面前站定:“我的脸在某些时候比我的命更重要。所以张小姐,请你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道歉?对一个企图勾引我未婚夫的你?”张静君不屑地冷笑,“作梦!”

“作梦?嗯,我也作了,梦里面……”先前摔倒的醉鬼小子又来添乱,他凑到南梦回身边,微眯着眼睛看她,“梦里面怎么好像是你呢……”说着径自笑起来,透着几分傻气。

迟允诺觉得头疼。他不容反驳地把醉鬼小子扯离南梦回身边,按坐在身后排椅上,才扣住张静君手腕,语气缓和了几分:“别闹了,回去我跟你解释。”

他难得这样低姿态,竟是为了别的女人。张静君既委屈,又觉难堪:“你解释得清自己,解释得了她吗?”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南梦回,你那么要脸的话就不要和别人的未婚夫牵扯不清!”

南梦回倏地抬手,前一刻还被醉鬼小子握着的杯子转眼就到了她手里,手一扬,杯中酒尽洒张静君妆容精致的脸:“我对你未婚夫可是没什么兴趣。能和我南梦回牵扯不清的男人,”她心念一动,亲昵地挽住呆住的醉鬼小子的胳膊,妖娆的笑:“怎么也得长成这样。”言外之意,迟允诺都不如一个醉鬼小子。

犹如配合她一样,醉鬼小子居然展手搂住了她的腰:“没错,像我这样的!”

迟允诺的脸色更沉了,目光扫过醉鬼小子,他似乎竭力克制着什么,但终究还是呵斥了一声:“都闹够了吧!”然后几乎是粗鲁地拉着张静君离开。

众人散去,南梦回正准备抽手,发现身侧的醉鬼小子居然把头往她肩膀上一歪,像是睡着了。她本就纤瘦,这小子又人高马大的,顿时压得她力不从心。

恰逢此时,等得不耐烦的苏欢折返回来,三步并两步地上前帮她:“什么人啊,敢吃你豆腐?”

南梦回与她合力把人扶到排椅上,微喘:“张静君一派的吧,没他搅局,也不至于被泼酒。”

苏欢惊讶:“泼酒?张静君闹场了啊?你怎么没叫我?吃亏没有?”

南梦回拂拂被沾湿的衣服前襟:“亏是没吃。就是觉得被她那种人视为对手,降低了我的档次。”

苏欢就乐了:“你是高端大气上档次行了吧,自恋。”

南梦回挑眉:“我明明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苏欢拉她走:“随便什么吧,先去换衣服才是正经。”

南梦回看看歪躲在排椅上的高大身躯:“找人把他扶进去再走——”

“他没手没脚不会自己走啊,别管。”苏欢边推她走,边伸脚踢了醉鬼小子一下:“改天再和你算账!”

两人走到门口,身后响起迟允诺的声音:“……我外公一生热衷慈善,今天我代表他通过慈心堂向那些需要社会帮助的群体捐赠……”

南梦回没有回头。一如迟允诺,她终于学会在人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回去的路上,手机进了一条信息:周四十点,黄山墓园C区。对不起。

号码的尾号是2199。而她的号码尾号是2599。

爱你久久。爱我久久。

有多天真,就有多讽刺!

南梦回把手机卡抠出来直接从车窗扔出去,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她不想留恋。

苏欢握住她手,南梦回以为她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听她说:“非诚勿扰真比头条靠谱。”

南梦回一巴掌拍过去。

☆、痴男怨女02

市中心的高级楼盘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j□j云层,外墙体光亮奢华的表面,在雨水的冲刷下冰冷且刺目。被这华丽的钢筋水泥包裹着的是一群奢侈、空虚的欲望者们。

当南梦回被清晨的争吵声从噩梦中叫醒后,出于本能的舒出一口气,只是当争吵声越加激烈,她揉着略微发疼的太阳穴有些想念刚刚那个被怪兽追赶的噩梦。她趴在床上用手机刷微博看新闻,直到一声震耳的摔门声响起,才懒懒起身。

每次的家庭战争都是这样收场,她习惯又厌烦。

客厅的哭声渐大,她怀着不耐烦的心情走出去,看着伏在沙发上哭的不断起伏身子的女人,有那么几秒真的不想承认这个女人是她亲妈。可惜,不管她想与不想、承认与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有些事不是她能改变的。

“你这眼泪在葬礼上再流,至少还有点价值。”

“谁的葬礼?”燕归抖着肩膀吸吸鼻子。

“迟轻年。”

南梦回看见母亲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有几分得意,只是那抹惊讶过后,她眼神里聚齐起的埋怨与不甘,让她瞬时不快。

燕归一脸惋惜,“你爸要是知道咱们可以去参加迟轻年的葬礼就不会这么走了。”

“他的确不会这么走。”南梦回忍不住冷哼,“他只会利用完我们的剩余价值后走得更潇洒,毫无留恋。如果我是你,早就起诉离婚分他一半财产。”

“梦回,他是你爸爸。”

“那又如何?就因为他贡献一颗精子给我,我就要毫无怨言的贡献整个生命吗?不好意思,那种愚孝,臣妾做不到啊。”这个话题她已经懒得多说。“葬礼在十点,你要是没心情陪我去,我自己去也可以。”说完,头也不回的回房。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燕归已经装扮妥帖的站在客厅等候,见她出来,还低头正正上衣胸口别着的白色山茶花。

南梦回走到门口,回头看她一眼,“我在车上等你,不过,希望你上车后衣服上没有这朵白茶花。”

“别一朵白花是对死者的尊重。”

“你的确需要一朵白花,只是它不应该是香奈儿,而是寿衣店的。”

燕归看着女儿出门背影愤愤的撇撇嘴,到底谁是妈谁是女儿啊?

黄山墓园。

一个城市房价最贵的地方除了市中心就是墓地,寸金寸土,从几万到几十万,就算租一个格子间也要几千块的管理费。

南梦回与燕归走进灵堂,压抑的低泣声从四面传来。灵堂的正中间挂着一幅迟轻年的遗像,站在一边的老妇人,表情冷漠而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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