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别想花我一分钱(6)

秦守听见关门声,立即将筷子放到桌上,咽下嘴里的小白菜,捧着粥碗小口小口的喝。

何晓诺直接去了凉台,翻出螺丝刀子回到厨房跟秦守说:“我去给楼上修一下窗户,就不带钥匙了,你一会儿给我开门。”

秦守端着碗,目不斜视的“嗯”一声。

何晓诺瞄一眼小白菜的盘子,想一想还是走进了厨房,本想吃一口再走,谁知道端起盘子,鼻子一痒,“阿嚏”一声,对着小白菜打了一个喷嚏。

打完喷嚏,她也不吃了,放下盘子抓了张纸巾就走了。留下完全僵住的秦守,他心疼的看着那盘小白菜,唇角不受控制的一下下抽动。

她绝对是故意的!

*晋*江*文*学*城*的*分*隔*符*

等何晓诺修完窗户回来,秦守已经喝完了粥,坐在客厅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何晓诺吃完饭,看了眼秦守留在桌边的碗筷,想了想还是顺手给他刷了。

孩子要一天天教,总不能让他一下子就从人事不懂的败家子变成勤恳上进的牛奋男,不科学也不现实。

何晓诺收拾完厨房,取了账本拍在秦守面前。

“白粥一碗三块,你今天一共喝了六碗,共计十八元整。签字吧。”

秦守脸色一沉,冷声说:“我没钱。”

“没钱就可以赖账吗?没钱就去挣钱!”

“你这样有意思吗?”秦守没好气的瞪她,脸气的涨红。

何晓诺不以为意,俩人没了钱财的牵绊,她也没必要怕他。平静的说:“有意思,我觉得这样特别有意思。人活着就应该自己养活自己,不偷不抢,不欠不赊,这是最基本的。”只要牵涉到钱,何晓诺就特别认真。

秦守与之对视,冷冰冰的眸子在她坚定的目光下渐渐的败下阵来,他满是沮丧,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没挣过钱。”

“没挣过不代表你不会挣,你爸那么会挣钱,你就算遗传不到八分总能遗传到两分的。”何晓诺说的格外肯定,连秦守都动摇了。

“放心,我会教你的。你先跟着我干,虽说挣不到大钱,至少不会让你饿死。”何晓诺拍着胸脯,说话的时候眼珠不停转着,连秦守都察觉到算计的味道。

这女人不会把他卖了吧。

秦守戒备的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这一问,倒是有点难住何晓诺了,她想了半天,最后总结:“我的主业是租房子,副业呢……可以说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秦守嗤笑,反攻道:“我看你就是掉钱眼里的一块砖,哪里有钱哪里搬。”

何晓诺想了想,发现秦守说的这句话,她还真是无力反驳。

——————————————————————————————————————————

Chapter 5

——————————————————————————————————————————

r5

“除了这个公寓外,你还有房产?”

何晓诺点头,“楼上也是我的房子,租给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何晓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虽说这里是平民窟,可这两间房也值不少钱。“房子是你父母给你买的吧!”秦守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老头子给他两套房子的话,他也饿不死,租房子谁不会!

何晓诺摇头,“我自己买的。”

秦守不信,“你拿什么买的?别跟我说你拿你爸妈的钱买的!”

“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没父母了。”。

秦守完全没料到她是孤儿,见何晓诺眉眼微垂,心尖一软,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想了好半天才硬邦邦的说:“你看我虽然有爸妈,可现在跟没有也一样了,所以你别难过。”

秦建功要是听见他这么说非一巴掌把他打回受精卵不可。何晓诺“噗”一声笑出来,“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秦守脸热了一下,偏过头咳了咳掩饰尴尬。

何晓诺说:“我的房子既不是父母留给我的,也不是用他们的钱买的。买房子的钱是一位好心人赞助我读大学的,我拿到钱的时候我就想,把这些钱交给学校,四年后也就是一个没工作的大学生,倒不如买个房。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我不会露宿街头。没想到歪打正着,我买的那个平房刚入手就拆迁,我就又贷了点款,直接换了两套房。”说起买房子,何晓诺的眼睛那叫一个亮,

至今为止,她还是觉得那是她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秦守有点凌乱,拧着眉看着她,不可思议的问:“你用别人赞助你读大学的钱倒卖房子?不犯法吗?”

“我是经过赞助人同意的,犯什么法?”

秦守更加凌乱了,听过捐钱的,也听过捐房的,可这捐钱给人倒卖房子的他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你能告诉我是谁这么有爱心?我也去找这位圣母体质的爱心人士给我捐点。”

“估计这位圣母体质的爱心人士不会给你捐的。”何晓诺笑眯眯的回答:“因为那人就是你爸。”

秦守的脑袋短路了两秒,才将“你爸”二字和他家老爷子对上号。不过随即他抓到了对自己有利的重点,“这么说,我爸是你的恩人。”

何晓诺点头。

秦守的眼睛总算是生出一些光亮,头昂了起来,胸也挺了起来,一扫萎靡的质问:“那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儿子?”

“那我应该怎么对待恩人的儿子?”何晓诺反问。

秦守哼了一声,斜睨着她说:“自己想。”说完,高冷的回了房,完全是打回原形了。

何晓诺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小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猛地站起来,冲到卫生间拔了热水器的插头。片刻,屋里传出秦守暴躁的声音,“怎么没有热水了。”

何晓诺应:“你还没交这个月的水电费呢!”

秦守顶着一头的泡沫推开门,表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不是给你房租了吗?”

“房租是房租,水电费是水电费,两码事。合同上没写包水电。”

目光能杀人,何晓诺一定死了百八十遍了,秦守瞪得眼睛发酸,指着她怒道:“你别忘了我是你恩人的儿子。”

何晓诺咬着唇嘟囔:“你能养活自己,我恩人才是你爸;你一分钱都挣不到,是谁儿子还真不好说。”

秦守脸都气歪了,何晓诺见好就收,“你头上泡沫还没冲干净,没事,厨房有一暖瓶热水,正好给你洗头用。看在你曾是我恩人的儿子份上,不收你钱。”

何晓诺说完一溜烟的跑回房间,关门落锁。与此同时,传来秦守怒不可揭的吼声:“什么叫曾是,老子就是!”

何晓诺对着门板做鬼脸,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应该是秦守去厨房拿暖瓶,再过一会儿……

“啊……砰……”

惊悚的叫声和爆炸声吓得何晓诺一抖。她从床上跳下来冲了出去,直奔秦守房间。

上一篇:北方有佳人 下一篇:别再错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