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爱,妙不可言(88)

叶子薇摇头:“妙子你太没自信了,而且你这个想法很自私。我并非要帮叶文远说话,像他这种骄傲自大的人,决定要跟你这个小人物在一起时,肯定也承受了各方面的压力。但他不畏惧,坚持与你同行,这点勇气值得加许。但因为你的胆怯、退缩和不信任,硬生生让一段爱情夭折。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他满心欢喜的为你付出,得到的却是失望。”

“薇薇别再说了!”郝妙“啪”声放下手里的东西,“之前我有做错的,该道歉出道过了,而他也欣然接受,所以我们之间早就不存在谁欠谁。我对他示好,是因为觉得受了他的恩惠,我这叫报恩,而他的平静相对,大概是我的退让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我不否认他爱过,可是分开大半年,他从没主动找过我,即使重遇后,他依然处处表现得不可一世,连关心也是那隐晦和别扭。所以对他来说说,自尊比爱更重要!而我,不需要这样的男人。”

郝妙喘了口气,苦笑:“跟他分手之后,我想了很多。两个骄傲的人在一起,总得先有个人服输,而我们都不可能当先低头的那个。”她举起勺子,在碗边敲了敲,看着糖浆缓缓流下,眼睛变得迷矇。“其实世界这么大,没有谁非要跟谁不可。说不定有朝一日,我能找个跟自己旗鼓相当,对我低头哈腰的男人。我不用揣摩他的喜怒,不用被□地限这限那,更不用受高贵婆婆的气。我只做我,可以对他大小声,可以对他撒野吵闹,不是更好?”

“你真这么想?”一道低沉冷漠的男声突然从厨房门口传来,两个女人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叶文远单手扶着门框,脸已经发黑。“郝妙,原来你想要的伴侣,是一条对你俯首称臣的狗。”

说完他冷冷地转身离开,剩下一对好友面面相觑。

66

叶文远,我不想再和你好了,很痛……不想爱了。

踏入十二月,天气更冷。

今天是叶小妞的生日,昨晚她家大叔来电,拜托郝妙帮忙搞个生日party.

最近小夫妻吵架的时候很多,死党心情不好,总是愁眉苦面,偏生问她又不肯坦白,只隐晦地反问,道义是不是比夫妻感情重要,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伤害对方,为何还要冥顽不灵?

未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郝妙不懂得怎么回答。况且在爱情这个课题上,她也是个失败者。既然大叔想哄回老婆,自己只好尽一分棉力。

早上把生日蛋糕做好,中午叶小妞回来,郝妙说出晚上办派队的提议。

“是他叫你做的吧?”

小妞是个人精,一下子就猜中。郝妙呆呆地点头:“你都气好久啦,既然他已经低头,你就算了吧。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别把关系搞僵好吗?”

“哈。”叶子薇不屑地吱笑:“不是我非要把关系搞僵,我想要什么他很清楚,给不了以为赏个糖就能解决问题吗?”

“薇薇。”曾经甜蜜的小夫妻,咋闹成今天如此对立的局面?郝妙替老友婉惜。“那不当不是为了秦大叔,我这个好朋友给你做生日,总可以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叶子薇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睨向她:“如果你要陪我过生日,就别在咖啡馆里待了,我们找家酒吧,好好喝一杯才够high!”

“酒吧?可是……”这妞的胃不好,只怕大叔会宰了她。 

“是死党的就别推搪我!”

最后一张黄牌落下,郝妙没办法了,原来所有安排好的场合全部没用,只好在心里默念着“大叔对不起”这五个字。

老板娘过生日要庆祝,咖啡馆九点就提前关门,所有员工兴高彩烈地出席。

地点是郝妙挑的,叶子薇没意见。打车到河滨路逛了一圈才找到,还被耻笑说定的地方都找不到。进场后发现是家清吧,昏暗的室内挂满了心型的汽球,还有一闪一闪的灯饰,缤纷得像过节日。

这别有用心的装饰,惹来叶小妞的一瞥,后来大块头在场中心现身,叶子薇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大叔给了你什么好处?”

郝妙听罢顿时一噎,心虚得真如出卖了好友。叶小妞倒镇静,即使生气也没有拂袖而去,表现出应有的大度,率领着几个年轻人往订好的桌子杀去。

唱生日歌切蛋糕这些环节少不免,吵吵闹闹的气氛很high.。大叔献上花,还给小妞送了个镶钻的手镯,众人大吵着要热吻热吻,小妞非常大方地扭住丈夫的脖子往他的唇上响亮地啵了啵。

随后咖啡馆三个小鬼头轮着灌大叔喝酒,叶小妞只在一旁安静地笑,仿佛吵架从没发生过似的。

总算和好了吧?郝妙不禁兴幸,只是随后一想,大叔为人正经,再加上是刑警的身份,沉常极少沾酒。以前叶小妞就曾因为他被一个同事灌酒而大发雷霆,当众把那个同事炮轰了一轮。现在已经一扎啤酒饮尽,叶小妞脸不改色,没阻止反对,还随大伙起哄让他喝。

分明有意随他喝死,郝妙很不安,总有这对小夫妻的关系日趋恶化的感觉。很想阻止他们别再喝,大叔明天恐怕还要上班,奈何自己以什么身份?只怕还要被小妞责骂。

过了一会,叶子薇听了个电话,说要出去一下。郝妙以为她要走人,紧张地跟着起身。

“我就出去打个转,很快回来,你们谁也别跟着。”叶子薇把她按在沙发上,目光往秦牧阳身上一扫,走了出去。

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按捺不动,互望了一眼,大叔眼内有疑问,郝妙傻傻地摇头,表示也不知情。这时,小店员心仪推了一瓶啤酒过来,大声嚷道:“妙姐,今晚这么高兴,没道理只有我们喝,而你就喝白开水!”

“对哦对哦!妙姐快喝!喝!”

“呃?我……我不行啦。”想不到那群小鬼把主意打到她身上,郝妙连连摆手。

“不行!喝一瓶!”

工读生男硬把酒瓶往她手里塞,冰凉的瓶身冷得她打了个冷颤。转头望向大叔求助,可惜人家心事重重的在沉思,郝妙只好委屈地说:“就一瓶,喝完一瓶后别再灌我!”

“先喝了这瓶再说,干!”

全世界只怕就她这个老板当得如此窝囊,对方的酒瓶主动敲过来,郝妙只好苦着脸把一瓶啤酒喝完。

“看!还是能喝的嘛!不行,你和阿乐喝完,就轮到我了!”心仪倒了满满的一杯,递给她:“妙姐,我对你很仁慈,用杯的。”

杯比瓶好多少?盛情难却,于是郝妙又喝了两杯。“不行了,我……呕。”打了个酒嗝,把要说的话都堵住。郝妙无比懊恼自己的酒量差,不理他们的哄叫,起身直奔厕所。

问了服务生,厕所就在店里的尽头。其实感觉还好,除了有点儿头晕,她觉得自己很清醒,一路走去没要倒下的迹象。

可是为何,她会看见叶文远?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老眼昏花。黄色的灯光下,那个被一个美女搂着脖子献吻的人确实是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