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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胡铁花同人)当时明月在(9)

这人为何敲自己的门,又为何穿得如此诡异?他想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又到底是善还是恶?

胡铁花坚信只要跟着红圈,总归会知道一切的。

那个人的轻功出乎意料的好,在茂密的树叶里来回穿梭,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胡铁花只有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很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树枝,才能勉强和黑衣人一样不触动任何声音。

整个世界静悄悄的,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今夜无月,四周漆黑一片。

只剩下这诡秘的红色圆圈在幽暗中漂浮,宛若勾魂鬼魅一般。

胡铁花跟在这黑影后,嗅到淡淡的胭脂香气。莫非这诡异的黑衣人是女人?

红色圆圈忽左忽右漂浮了半天,终于轻轻闪进了一个无人的屋子。随后黑衣人停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胡铁花。

胡铁花踏入房间,问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夜里回响,显得整个房间更为寂静,静到可怕。

黑衣人一言不发,只是从领口掏出一包东西,丢在桌上后飞身离开,一阵淡淡的胭脂味也随着那人离散而去。

原来是为了送东西,胡铁花的心情立刻放松了。

如果此刻在这儿的是楚留香,他一定会奇怪那人既是送东西来,为何弄得如此诡秘。

可惜胡铁花不是楚留香,他感到可以轻松的时候,就懒得再去思考别的事情。

所以,他拿起那包东西,随手打开了。

接着,他只感到天旋地转,便失去了知觉。

胡铁花恢复意识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的神志还未彻底清晰,伸手摸了摸鼻子,努力想要站起身。

可气力还未完全恢复的模样,跌跌撞撞居然又坐到了地上。

此时门吱呀开了,来的是武正气。

胡铁花挠挠头,努力想让自己意识清醒些,也好开口询问。

“那个……”

胡铁花刚刚说了两个字,猛听到武正气发出一阵凄惨的大喊。

胡铁花被他惊了一大跳,气呼呼地想:这家伙莫名其妙地喊什么,吓死老子了。

他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想看看究竟所为何事。

然后。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看见了婷婷,满身是血的婷婷。

她倒在他身边,全身□,身体不再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是泛着可怕的青红色。她的嘴唇半开,嘴唇干裂并呈现青灰色。

胡铁花大吼一声,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扑到她身上,用颤抖的手指试探她的心跳和呼吸。

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她的身体已经冰凉。

死了。

这个美好的,害羞的,昨天晚上还对他笑的小姑娘,已经不可能再同他说话了。

胡铁花整个人都发软了。他的灵魂随着婷婷一起飘走了,只能茫然地坐在冷冰冰的地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意识逐渐回到身体。

他抬起头,迷茫地扫视四周。只见所有人都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将他重重包围着,仿佛生怕他忽然飞走似的。

其中竟还有楚留香。

胡铁花跳起来,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正气的手指不住颤抖,指着他道:“这还不够清楚么,就是你,你这凶手。”

“凶手?!”胡铁花愤怒道,“老子是什么凶手?”

“昨天你和婷婷一起出去……”武正气浑身都开始发抖道,“没想到,你这禽兽竟对她……对她先奸后……”武正气明显怒火攻心,话都说不完整了。

胡铁花说不出话。

他的喉咙仿佛被人卡住,透不过气来。他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可惜已经太晚了,实在太晚。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昨晚去什么地方了?”楚留香终于开口。

胡铁花一双大眼睛睁得滚圆,瞪着楚留香,冷冷道:“怎么?你也准备盘问我?”

楚留香苦笑着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我得知道你去哪了,才能帮你洗脱冤屈。”

胡铁花注视楚留香,没有说话。

“你不信我?”楚留香问。

胡铁花长长叹了口气,道:“好,我告诉你。”

要是换了别人这样问他,胡铁花早就一拳抡过去。可面对着楚留香,他竟一五一十道出了昨晚的见闻。

“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胡兄。”白伶听完叙述,幽幽地叹了口气,温柔平静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忧伤,柔和的眸光中闪过淡淡的阴霾。

他是不是也在为那美好的女孩子难过?

水手中有一个喊起来:“为什么有人要陷害他?你这样说,不过因为他是你的朋……”

“凶手不是他,我会找出凶手交给你们的。”楚留香打断那人的话,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四周的水手。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另一个水手喊道。他的话立刻得到所有水手的支持。

“因为除了相信我,你们别无选择。”楚留香淡淡笑道。

他笑得自信至极,宽大的衣袖飘然如风,看来就像随时会飞扬离去。

水手们不再开口。他们明白任何人都不可能拦得住楚留香的。这四个人要是想走,现在立刻就可以走。

第七章 拟把疏狂图一醉

Chapter 七、拟把疏狂图一醉

水手们虽答应暂不追究,但也不肯出海。只因他们坚信这儿发生的事,唯有在此地才能得到完善解决。

事实也的确如此。楚留香他们无法反驳,只得暂时留宿在小镇中了。

这些人当中,宋寒袖自然最是着急,于是独自跑到外头的街市散心去了。

他定要尽快逮捕凶手,才能带着楚留香胡铁花二人回江南宋家。

他清晰记得离出门前,父亲告诉他,只有他那两位朋友才能帮助宋家。他实在不懂,这两个和他一般年纪的少年如何拯救他全家。

可为了父亲的话,为了家人的性命,他丢弃了自己最看重的骄傲,跑来求朋友。

他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但无法割舍对家人的爱。

宋寒袖为了家人愿意抛弃一切的,这本无可厚非。人类最原始最基本的感情本就是亲情牵绊,斩不断挥不去。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

昔日挺亲切的人声,眼下在他听来如此的吵闹烦心。

他走的很慢很木然,压根没主意到身后有人。

一个少女正紧紧跟着他。

少女身形娇小,偷偷跟踪他有些时间了。

一直到集市的街角,宋寒袖的步伐似乎快了起来,她才突地窜到他跟前。

这少女生的很是貌美,俏脸上挂满调皮的微笑,伸出春葱一般的小手,在宋寒袖面前来回晃悠,道:“想什么呢,人家跟了你那么久,你都没发现。”

宋寒袖慌忙收敛心神,停下脚步,吃惊地盯着来人,失声道:“小米?”

他竟是认识这少女的。

少女的翦水双瞳灵动流转,俏皮道:“看到我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