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楚留香胡铁花同人)当时明月在(19)

胡铁花一愣,伸手捏住那人的下颚,逼得他张大了嘴巴。

果然是哑巴。两个留下的仆人,都没有舌头。

白伶叹气,道:“还是莫要难为他们了。”

胡铁花也愧疚先前的冒失,揉了揉哑巴的头发,不好意思道:“这样吧,我请你喝酒,给你压压惊。”

白伶轻轻咳嗽一声,柔声提醒道:“此处的酒,是他们自己的呢。”

“哦,这样啊。”胡铁花恍然大悟,拍拍哑巴的肩膀道,“喂,那你请我们喝酒,给你压压惊。”他一脸的豪爽,好像让人家请客喝酒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似的。

这些仆人也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哎。

虽然仆人都是哑巴,但是做饭打扫都很熟稔。

所以这几日,胡铁花和白伶吃的好,喝的香。若不是担心楚留香,这日子倒是逍遥自在的打紧。

但一想到楚留香,两人每日还是无法安睡,没日没夜的寻找着出去的机关。

可惜找了几日,出口始终没有显现而出,反倒是楚留香先出现了。

机关果然在外头,楚留香未花多少气力,便进入了这铁匣子。

事情有时候就那么奇怪,处于内部永远破解不了的,如果转换个地方去解决,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楚留香并非一个人来的,还带着昏迷不醒的宋寒袖,以及被点了穴道的艾小米。

白伶立刻将不能动弹的二人扶进屋,动作小心翼翼的。

胡铁花就不同了,压根没有抬眼看他们俩,只是冲到楚留香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害我们好着急。”

他果然是着急到了一定程度,喊的声音腔调绝不是愉快温和的,相反很是气势汹汹。

楚留香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道:“早知道你对恩人是这态度,我应该叫你多急几天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没时间了。”

胡铁花纳闷道:“什么没时间了?流云公子定的时间还没到,宋家那多等几天也来得及。”

楚留香没有正面回答,却道:“怎么不问我怎么找到宋寒袖的?”

“你是不是遇到桃花公主了?宋寒袖在她那儿?”

“你真聪明。”楚留香拊掌笑道,“谁还敢说你笨,我第一个不答应。”

“别兜圈子了,到底怎么回事?”胡铁花急着问道,他实在很好奇。

“宋寒袖当时在一个小山洞里。”楚留香眼珠子幽幽一转,笑道,“而带我去找他的人,是位美女。”

“桃花公主?!”

“聪明人,你这次猜错了。”楚留香点了点胡铁花的鼻子,笑得像只狐狸。

胡铁花排开他作乱的手,问道:“还有别的美女在?”

“岂止,那有三个美女。”

“你过的倒挺滋润。”胡铁花泱泱道。看楚留香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他心里就是有些不舒坦。

楚留香很快活地托着下巴,似乎很欣赏胡铁花不爽的模样。

见楚留香沉默不语,胡铁花继续问道:“到底是哪个美女带你去的?”

“你也认识的——艾小米。”

“那你为什么点她穴道?”胡铁花跳起来喊道。他想不通,既然她带楚留香找到了宋寒袖,楚留香又为什么把她穴道封住?

楚留香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衣衫,悠悠然道:“到时你就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先洗个澡,然后去找一艘客船,再然后……”

胡铁花不再刨根问底,接着楚留香的话道:“再然后坐船去宋家。”

“错了,不去宋家。我们回师门。” 楚留香露出风一样的微笑,叫人完全捉摸不透。

胡铁花讶然,道:“什么?师门!?”

“我们的师门——神泣门,你莫不是忘记了吧?”

“这个时候去那儿干吗?”

楚留香眨了眨眼睛,偏着脑袋笑道:“去看祭祀。”

第十四章 遇险

Chapter 十四、遇险

这次他们乘坐的游船很普通,船上有许多普通的游客。

比如住在胡铁花他们房间边的,就是一位普通的小贩。

估计这人是赶着去跑货的,房间里堆了不少的腌制食品。咸鱼、腌虾、酱菜等混合在一块,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现在胡铁花羡慕死楚留香了,有时候没有鼻子真幸福。总比他一直忍受着那么些诡异气味舒服多了。

“你好像很不高兴嘛?”楚留香笑吟吟的问。

嘲笑,这个绝对是嘲笑。

胡铁花没好气道:“废话,边上那房间的味道,是个人都受不了。”说着,顺手拿被子捂着脑袋,可惜腌货的酸咸味道仍旧飘了过来。

好臭。啊。

楚留香眨了眨眼睛,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去闻就行了。”

胡铁花盖着被子,幽怨道:“你闻不出,自然说的轻松了。”

“要都像你这样,这世上就没好吃的腌菜了。”楚留香的语调似乎带着笑意。

他一定非常的得意。

胡铁花气呼呼地抓紧被子,把脑袋捂得更紧了:“吃的时候没有那么臭啊。”

“现在知道不好闻了?想想那些做腌菜的人吧。”

胡铁花努力不去想那些食物的气味,可惜嗅觉无法控制,于是只好在被子里哼哼,道:“我看你这样的嗅觉丧失者,才适合做腌菜生意。”

“做这个也没什么不好的。”楚留香忍不住笑出声来,“以后我要是不闯荡江湖了,也许就改行去做做看。”

扑嗵,幸好胡铁花已经趴在床上了,否则铁定晕倒在地。他不由叫嚷道:“你果然很想的开。”

“不是我想的开,是很多人想不开而已。”

胡铁花一把掀开被子,鼓着腮帮子道:“你的意思是,我想不开咯?”

拜托,气味这种东西,想不想都存在的啊。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楚留香顿了顿,悠然道,“你能不能再让我看看匕首?”

“匕首?”胡铁花挠挠后脑勺,心道:这楚留香思维跳跃未免太快了吧。

“对,你师傅给的那柄。”

胡铁花瞪了楚留香一眼,心有不甘地把匕首丢给了他,又捂住了鼻子,纳闷道:“腌菜和匕首有啥关系?”

楚留香端详匕首,继续先前的话道:“想不开的人多着呢,总有人想要命中注定不该有的。”

“强求?”

楚留香点头。

“你的意思是,这把匕首是我强求来的?”都什么和什么呀,胡铁花被楚留香的话搞的一头雾水。

“又没有说你。”楚留香轻笑道。

胡铁花睁大眼睛瞧着楚留香,那好奇的表情就好像楚留香突然变成了一只猪。

楚留香却毫不在意,只伸手小心地摩挲着匕首。

真是奇怪,强求得不到的东西和这匕首有什么关系呢?

阳光斑斑绰绰地洒在船身,给油漆剥落的船栏杆镀了一层新鲜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