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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如来不负清(46)+番外

她有些字怎么写都写不好,胤禟就特意挑了这么个时间教她。

手把手的,让喻静觉得无比别扭。

胤禟的指间有些硬茧,握住她的时候很容易感觉得到,不过十指修长如玉,极为养眼。

胤禟是从她身后贴近的,他一只手握住她那笔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则撑住桌子,把她整个人都环进了怀里。

“这写字,执笔很重要。”胤禟的呼吸暧昧的吹到她耳边。

“妾身执笔也有误吗?”喻静的脸开始有些微红了。

“把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胤禟握住她的手稍显松开。

“妾身不是很明白。”其实她是一点都不明白。文言文什么的她水平很低,根本翻译不过来。

“首先是五指执笔法,你这里中指应在食指下面搭在笔的外侧,这里则是抵在笔的内侧。”胤禟温润的指温触碰喻静的手,把她的错误一一纠正过来。这温柔而又暧昧的动作让喻静神经紧绷的同时有些羞涩。

胤禟的身上有一股不知名的香味,闻起来让人舒爽。喻静深深的吸一口气。

“这样吗?”喻静摆好姿势后,微转头询问道。

“恩。”胤禟点头,薄唇微扬。

书房外的风声越变越大,渐渐的闪电也开始来拜访了。

雷声变得更大了,一道闪电划过天边。

喻静虽然不是很胆小,但还是被这突然的雷声还有第一次出现的闪电吓到反射性的缩头,胤禟仍旧环住她,所以这一动作自然的就是喻静缩进了胤禟的怀抱,现下他们贴得更近了,胤禟低头,嘴角那抹笑,始终未曾褪去,“福晋可是吓到了?”

喻静干笑。她实在不想承认。

不过窗外因为一道道闪电变得忽明忽暗,屋里的烛火也因为疾风变得摇摆不定。

这个一个夜晚似乎有些诡异啊,她很悲催的想起了百鬼夜行。

因为两人贴得很近,胤禟感觉到怀里的佳人突然紧绷的身体,“这夜也深了,福晋先去休息吧。”

他这是表明他今晚不来她的屋里了,喻静有些惊讶,“爷也累了吧,明儿不是还要上朝吗?”

胤禟动作轻柔的松开她的手,片刻后,却没有喻静认为的转身离开,胤禟双手从喻静的腰边伸过,圈住了她的腰,而胤禟的头则窝在她的颈间。

“爷?”喻静惊呼、

胤禟在她颈间深呼吸一口气,呢喃:“福晋又要把为夫推到其他屋里去么?”

喻静身子一僵,“妹妹们可是思念得紧。”

“这打雷下雨的,爷去其他院子也麻烦。”

喻静沉默了,百鬼夜行啊,她看了那么多鬼故事,实在是有些害怕,现在有人陪着也好。

胤禟体贴的打着伞送喻静回房,进屋后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他和喻静洗漱完后双双坐在床边,喻静宽衣后,准备提脚上去,胤禟却趁势将她困在他的双臂间,挑起她鬓边一缕发丝,脸庞轻轻泛起一丝危险而迷魅的笑,慢慢靠向她耳边:“福晋,今晚我们……”

被那刻意的低吟与温热的呼吸有意无意撩拨着敏感的颈窝,喻静那刚刚消退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又冒了出来。胤禟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香气,像是某一种掺杂了花草汁液的墨,幽幽淡淡的,很好闻,可是,此刻,她却全无心情却研究那种淡香由何而来,只是干笑着不断往后仰,想隔开与他的距离:“呃,妾身有些累了。”身子为了远离胤禟不得不向后仰。

眼见着喻静往后仰,胤禟便越发地将往前倾,就这样,一仰一倾,一仰一倾,直到她退无可退,不得不全身僵直地躺平在了床榻上,便被他如愿地困在了胸膛和两只手臂之间,而那完美薄唇袭上来,几乎就快吻上她的耳际了。

喻静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因他这么暧昧的逼近而脑子一团乱,害怕胤禟下一步的动作。谁知,他却只是定定地凝视她,并没有别的什么不轨举动,良久之后,只听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附在她耳畔低声呢喃,沉沉的声音如同最温柔的魅惑:“对不起,以前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了这么多委屈。”

这下子,喻静倒是愣住了,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呃,爷——”喻静愣愣地看着他,几乎要被他那如渊如潭的深邃双眸给溺毙了。

“你不接受爷的道歉?”胤禟习惯性地半眯着眼,目光缓缓地在她的脸上梭巡,并不打算遮掩这似乎已经外露的情意,修长的指一寸寸抚过她的唇,忍不住低低叹惋:“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虽然对眼前这美男的暧昧诱惑很是陶醉,但喻静毕竟和其他情窦初开的少女不同,她窘迫不安地干笑着,用手撑住他越靠越近的胸膛,索性单刀直入地询问:“爷的意思是?”

胤禟浅浅一笑,极慢地凑近她的耳朵,鼻息痒痒地拂在她耳根处:“我们生个孩子可好?”那话语几乎是压着鼻音发出的,柔软异常,如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温情且暧昧。

喻静当场愣住,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耳垂之前,才反应过来。她伸手狠狠抱住他的腰身,以进为退。

胤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像是受宠若惊,脚下一个不稳,便兀然滑倒在她的身上,将她肺里的空气几乎全都压榨了出来,差点让她窒息得翻白眼。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她也不曾松开手,只是将胤禟给死死抱紧,以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办法避免自己再被吃豆腐:“爷,妾身明白了。”她在他的胸口闷闷地出声,模糊不清的语调中带着郁闷,“可是前些个,太医给妾身检查身体的时候特意嘱咐,因为妾身身体不大好,房事最好免了。”

胤禟略略一怔。怔了好一会儿,他的唇角却又漾开了毫不在意的笑,对着这明显是撒谎的话并未十分恼怒。此时此刻,他还在想喻静紧抱着他却拒绝他圆房要求的真实意图何在,最后只道是她显现出了女儿家脆弱的一面,便将头轻轻靠在她的颈窝处,鼻端轻轻磨蹭着她颈部细致的肌肤:“你还没有原谅我,是吗?”

不是不原谅,是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对他如此的提问,喻静心里回答道。

她可不是懵懵懂懂的无知少女,路易斯因为一脚踏两船,即使她很喜欢他还是毅然的分手了,胤禟可不仅一脚踏两船那么简单,后院里那么多侍妾很明白的就摆在了那里。

喻静承认她有洁癖,在明知道身为嫡福晋,初一十五胤禟就必须按照皇室的规定到她屋里过夜情况下,她知道自己是无法拒绝,但是一想起胤禟前几天躺在其他女子身侧后再趟到她身边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所以她暗示胤禟在到他屋里睡之前,必须先洗澡,胤禟答应了。

今晚的情况更糟糕,他竟然要和她滚床单,喻静越想越难受。

不过,根据此时此刻的优劣对恃形势而言,她不适宜对他说任何忤逆的话,还是继续奉行沉默是金的准则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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