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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恋(9)

他们所在的咖啡店装潢淡雅清净,幽静亲民。价格不贵,大多平民来享受安逸半日闲。

众人观察秦毅与井澜有段时间了,他们纷纷议论这两个人。讨论秦毅的性别,还有这两个漂亮人儿的关系。秦毅听到大家的评论,但压根不在意,他只在意对面的井澜。

“小偷!”井澜嗓音不大、表情淡漠,可话语宛如黑夜里的闪电,震惊了四座。

众人几乎齐齐趴到咖啡桌上,议论四起:“那么漂亮的少年居然是小偷?!”“人不可貌相啊。”

秦毅维持表面的微笑,心里却在打鼓,不就是拿走了钱包么,已经做了三倍赔偿啦,这井澜还是不给面子,叫他在公共场合丢脸。

当然秦毅少爷自知理亏,堆堆微笑道:“我给你道歉了呀。”

“我无家可归,朋友的医药费一直拖欠,凭你道歉就行么?”井澜的语调不喜不怒,表情也无甚变化,但眼神告诉秦毅,他很生气。

秦毅啜了口咖啡,稳稳气氛道:“这钱是你的房租?”

“对,还有朋友的医药费。”井澜缓缓道。语音初落,他淡然一笑,端着已不烫手的咖啡站起,慢慢地倒在秦毅光洁的额头上。

众人爆发阵阵的窃窃私语,一时咖啡厅好生热闹。秦毅从小到大未如此失过面子,他心里的火烧地比头发颜色还红。但他明白发怒只能加剧尴尬,所以对周围的议论恍如不见,保持披靡的微笑任由咖啡滴落。

“对不起。”井澜眼角微挑,淡漠的态度到比沉默更逼人憋火。

秦毅蓝眸轻轻一勾,不恼反笑。这招以静治动果真厉害,井澜被他看得心烦意乱,语速也不再是先前的平缓:“我真运气,刚丢了工作,又遇到你。”

秦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询问道:“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呀?”

“会计。”

“刚好,有个公司招聘会计,来不?”秦毅整个人兴奋起来,周遭仿佛都发着光。他要把井澜骗来秦氏的公司,他对这个人感兴趣呢。而且他很笃定,以井澜现在的情况看来,要他来实在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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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八、审讯

日月沉浮,转眼便到中午。

柳夏清左脚趿了一只拖鞋,懒洋洋地坐在豪华双人床边。窗外已是盛夏晴空。昨晚的运动量超过了以往的总和,搞得柳夏清腰酸骨痛,无可避免地睡过了头。他软软地站起身,迷迷糊糊地挠挠脑袋,不愿相信昨晚的鏖战是现实,但伤口的隐隐生疼很真实。

好饿哦!闪过大脑的第二个念头便是填饱肚子。

柳夏清走出屋子,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别墅的确是奢华,怎么连个问路的都没有呢,找寻食物的难度还真大。

为方便战斗,别墅设计得像个迷宫,浓郁的阳光趁着大块玻璃亮了一屋,渲染出五颜六色的光晕。

柳夏清兜兜转转,好容易摸到有食物的地方。

他轻轻推门而入,这屋子没有上锁。小屋陈列的真皮沙发一人长,地上歪歪扭扭地丢了件印着蝎子的黑色T恤,看来是秦毅的卧室。

环视四周,秦毅的卧室比自己待的房间小得多,墙壁雕满五瓣兰花,隐藏着淡淡的蓝色,绣成了冰天雪地的兰花故乡。

柳夏清摇摇头:秦毅居然忘记锁门,真是粗心的叫人担心。

柳夏清解决完民生大计后,替秦毅带上房门才安心地往回走,他一连走过N个岔口,N条死路,N个过道……仍旧不见熟悉的过道。

他明白,自己彻底地迷失了方向感。

在别墅里乱转悠半天,又遇见一条窄窄过道。前方有一排银质风铃,风刮过叮叮叮地唱歌。他无奈地推推风铃前的石墙,自言自语地愤愤道:“怎么设计那么多死路?”

谁知,这一堵墙壁运动了,“滋呀”的打开……

既有暗门,必有隐室。柳夏清没多想就贸然跨进去,背后突地传来“喀喇”一声,急忙回头,已不见进口。

室内悄无声息,灯光昏暗,稍远处的物体就无法辨清,血的气息扑面而来。柳夏清脸色变了变,伸手企图推开门,可墙壁甚是沉重,不见动弹。一阵恐惧袭上柳夏清的心头,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此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柳夏清的身子发冷,搓搓胳膊欲另寻出路。他右手摸索着凉冰冰的墙壁前行。墙壁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柳夏清摸着它们仿佛回到了古代的金戈铁马。室内空气窒滞,前方有浓郁的黑红,随之而来的是刺鼻的血腥与糜烂的肉味。

跨出一段距离,瞧见昨夜被伏诛的人。他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软趴趴地昏睡在冰凉的石头地上,都伤得极重,一个个皮开肉绽,双手锁死。铁链足有大拇指粗细,上方死扣在石青色墙壁上,墙壁的颜色青中带灰,好似濒死病人的肌肤。

他们灰蒙蒙的眼珠子扫过柳夏清,没有人开口说话,室内依旧无声无息。昨夜,这些人还对金库垂涎三尺,今日已毫无生气,一派惨像令人畏怖。

柳夏清忙跑去检查铁锁,希望能解开他们。锁链哗啦啦的响,却根本无法打开。

柳夏清不甘心无功而返,打算向前探索,进去寻觅钥匙等开锁物。

越往里走,越是宁静。室内除了腐败就是宁静,诡秘的静。空气凝固地仿佛发黑的血块。柳夏清嗅着残败的气息缓慢向前,房间太过静谧,连他低缓的脚步声都极其刺耳。

尽头处有一位男子,是昨晚觊觎金库的首领,也就是挟持过秦毅的人。

他双目紧闭,坐于冰凉石头地上,背贴着墙,右颊红肿面容狰狞,漫布黑色的血渍,已无法辨认出帅气形貌。身体也是伤痕累累,满是纵横交错的道道鞭痕,鲜血淋漓地像被野兽撕咬、爪击过。

他双臂分开,被铁链牢牢固定在铁架两端。粗大的铁环紧铐手腕,手腕处有鲜嫩的皮肉向外翻,刺眼的红顺双手蜿蜒而下,布满整个身躯。他的右手吊了点滴,令柳夏清不由想起昨夜秦毅的残酷话语。

柳夏清一双妙目凝视半晌。对方“腾”地睁开眼睛,目光直挺挺的毫无焦距。柳夏清条件反射地后退。

“换你来审问了么?”男子目中空空洞洞的,沙哑地问。

柳夏清道:“你没事吧?”

“呵。”男子垂着头,嘴角自嘲地抽动几下,复又和上眼帘,不再搭理柳夏清。

柳夏清叹了口气,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同情男子的遭遇,至于秦毅的行为——唉,虽然用好坏来定义人是小孩子做法,但柳夏清希望秦毅是好人,起码不应该是暴虐的人。

柳夏清举目四望,企图帮助男子。男子左边搭了个高出的物体,像一只倒扣的石臼,上头零零散散堆放普通人见到就会发抖的刑具。右边是些古怪物件,在晕沉光线下死一般的无言。地上躺了只铜盆,存放了些包扎用的纱布。各种逼供器具尽集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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