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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来了(6)+番外

高升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摸了摸鼻子,心虚不已,他这不是看公主挺喜欢这四位公子,不想让他们觉得公主不重视他们。

谁能想到……公主后悔打赏了。

直到这一行人离开,三楼一雅间里打开一条窗缝,将刚刚这一幕收入眼底。

左边的青袍男子差点笑疯了:“这什么人?大邵京中竟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主子?逛个青楼让下人掏私房?这随从也太冤大头了吧?”

之所以觉得是私房,完全是这随从的反应,要是主人家的钱,左右不是他的,肯定掏的痛快,之所以让一行人都这么心情复杂,显然这钱不对劲。

右边的玄袍男子嫌弃看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怕他等下喝水喷他一身。

青袍男笑够了,像是想起什么,摸着下巴:“那年轻公子后面跟着的面白无须,怎么瞧着像是太监啊?说起来还有点眼熟,不过我们刚到大邵,也不认识这边的人,难道是这几天见过的?”

玄袍男子瞥他一眼:“你只管再大声一点,让人都知道我们不是大邵人。别忘了我们今晚来水仙阁的目的,抢不到人,完不成任务,损失的三万两,从你身上出。”

青袍男闭了闭嘴,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凑近,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知道那一行人是谁?”

玄袍男子嗯了声:“那的确是个公公,应该是大公主府的总管高升。”

“什么?大公主府?那刚刚那个岂不是……”青袍男眼底更是冒着光,“难道传闻都是真的?大公主因爱生恨不仅鞭了乌家老三,还养了男宠?刚刚那冤大头不会是男宠吧?”

这要是真的,那这位大公主……真是个妙人啊。

第5章 【滕氏】

一行人被迎进包厢的时候,燕宇齐还是恍惚的,他想着,大公主不能更离谱了吧?

一炷香后,他知道自己错了。

这世上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他麻木地敞开钱袋子,瞧着面前一溜儿的姑娘们,咬碎了后槽牙往她们手里塞金子。

直到钱袋子空了,他朝后对着大公主倒过来钱袋子抖了抖:“公主,空了。”是真的空了,他真的是一文钱也没了。

身为大燕皇长子,他什么时候缺过钱?手上也没过过钱,他也不在乎钱。但那是之前,他现在在乎了,毕竟他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赏赐下来的钱还能后悔的。

后悔就算了,她还不直接要,他拐弯抹角的要。

你说她不要脸吧,她还不至于出尔反尔;但你说她要脸吧?赏赐下去的钱,她能要回去。

特么一国公主,她缺钱吗?她就是故意的!

与燕宇齐的麻木幽怨不同,洛青和姑娘们心情别提多好了。

姑娘们瞧着手里的金子,笑成了一朵花,好听的漂亮话不住往外冒,听得洛青眉开眼笑,尤其是脑海里响着提示音:瞧瞧,瞧瞧看,这真不真诚,一试就知道啊。

眼前一共六个姑娘,一袋子钱换了六个好感值。

不像是某些人,肉包子打狗一毛不拔。

洛青的目光终于落在某只身上,瞧着空空的钱袋子以及那张幽怨的脸:“这么快就没了啊。”

视线却是上下一扫,腰间晃了一下,竟然不带钱的?

燕宇齐警惕看洛青:她不会还想从他一个男宠手里抠钱吧?这是公主吗?这特么土匪吧?

洛青确定没有之后,遗憾收回视线:“阿琴,这里是你的主场,来,让我品鉴一下你的琴技如何吧。”

既然没别的价值,目前也只剩下会弹琴一点用处了。

燕宇齐:……她不会让他真的在这里弹吧?

事实证明,大公主她是真的。

不仅让他弹了,还是给六位跳舞的姑娘伴奏的X词艳曲。

燕宇齐今晚第一百次后悔,他不该因为好奇自己亲自去见大公主的。

他不该在大公主开口让他弹曲的时候怕崩人设也硬着头皮应下的。

这以后被人知道了,他脸还能要吗?

所以这事以后要烂在肚子里,晚上回去他就离开公主府,以后他再也不亲自下场了。有些工作,还是只适合暗卫干的,他还是不跟暗卫抢活儿了。

面前这位今晚给他上了深刻的一课。

洛青是不知道自己这男宠已经被自己不经意虐了个死去活来。

他今晚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六个好感值到手,至少六天假期稳了。

等喝完这壶酒就打道回府,睡个美美的觉,从明天开始摆烂六天,下一次再带棋公子来一趟。

洛青倒了最后一杯,仰起头就要喝的时候,舞毕琴声消,外面大堂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洛青有了三分醉意,睁开半眯着的眼,抬抬手指,询问高升:“怎么回事?”

高升很快去而复返,俯身凑近回禀:“公子,今晚是水仙阁一月一次的新花日。”

洛青咦了声:“什么是新花日?”

高升迟疑一番,如果真的是公子他说也就说了,但这是公主……但对着公主求知若渴的目光,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了一番。

所谓新花日,就是一个月期间新来的姑娘,经过一个月的调教正式开始挂牌,因为是第一天接客,目的不言而喻,价高者得。

买下姑娘的客人可以将姑娘带走一晚,明天送回即可。

当然如果想留下姑娘,那也可以,需要给姑娘赎身,这价格就示情况而定。

洛青在管理局接到的任务大部分都是填补漏洞前去救场的,或者炮灰的角色,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自然也没这么闲心逛青楼。

所以既然遇到了,洛青还挺好奇。

洛青让高升将窗前的珠帘卷起来,刚好从这个方向能看到整个下方的大堂。

不知何时大堂已经布置一新,多了一个半人高的台子。

四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显然有的是看热闹,有的跃跃欲试准备好了银票,等着有看上的今晚带回去一个。

新出场的姑娘一个接着一个被推出来,很快被人带走。

不过因为前五位姑娘姿容只能算是清秀,没有人竞价,不少专程等这一天过来的客人面露失望。

老鸨在一旁瞧着这一幕也不着急,等差不多了,亲自上前笑眯眯道:“这个月新来的姑娘不多,一共也就六位。接下来是今晚最后一位,当然既然是压台出场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有相熟的客人笑呵呵问道:“怎么个不一样?难道比花魁仙仙姑娘还要好看不成?”

老鸨笑了:“这当然比不得仙仙姑娘的容貌。”

要是真有仙仙姑娘的姿容,她可舍不得这么早就让人出来接客。

自然是需要精心包装再搞个噱头当摇钱树。

那客人遗憾摇头:“那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老鸨道:“这个不一样自然不是容貌上,而是身份上。”

要不是容貌不够太过一般,以对方的身份她自然是要好好培养当花魁的。只可惜,容貌的确一般,再好的身份也引不起太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