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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来了(134)+番外

影十六看到专门沐浴更衣过的主上也被嫌弃了,觉得自己没回去的举动是对的,打开膳盒,看到好几盘美食,胃口大开,抓了一只鸡腿,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边吃边道:“刚才吓死我了,还真以为自己熏到公主了……”

他还是要脸的,在大公主面前这么丢面子,以后还怎么在影十七面前混?

影十七也抓了鸡翅膀,朝膳堂的方向看了眼:“唔,说起来公主今个儿的确不对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有喜了……”

说完,被鸡骨头卡了一下,偏头咳了起来,被自己这话吓得不轻,连忙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

他怎么敢随便非议公主的?万一被主上听到,他小命还要不要了?

影十六没当回事:“怎么可能?公主又不是真的有面首?之前那几个公子不是早就赶走了吗?也没听说公主最近接触什么人,这怎么可能怀了?”

影十七刚恢复正常,正要拽一只鸡腿吃,闻言傻了:“有、有啊……”

“什么有啊?”影十六大口咬下一块肉,不愧是公主府的厨子做得膳食就是不错,香得很。

结果下一刻就听到影十七抖着爪子,差点鸡翅膀都掉了:“一个月前公主与主上……好像单独待过一晚……”他小声凑近,怕被人听到,那晚走水,他灭火完本来想禀告,只匆匆看到主上抱着公主从后院朝自己的院子飞去,他吓得压根没敢露面,甚至躲得远了些,只敢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

如此说来,算算时间,上次月圆之夜,明晚就是另一个,岂不是差一天就是一月了?

影十六麻了:“你说什么?公主跟主上?”他只是走了一段时间,怎么感觉错过很多很多?

影十七不敢随便非议,与影十六对视一眼,头垂着头,拼命往嘴里塞食物,这他们当属下的也不敢问不敢说啊。

裴洵陪洛青吃了一顿膳食,把查到的一些消息说了,不过还不确定有没有用,还要一段时间才有结果。

洛青倒是不着急,明晚上就是下一次月圆之夜,洛青总有种预感,按照他这个月的身体状态,指不定他明晚也能安然度过。

洛青暗搓搓提醒裴洵,尤其是临走时低咳一声:“你没忘吧?”

裴洵往外走的步子一顿,身体莫名有些僵硬,慢了半拍才嗯了声,不细听的话差点听不到。

洛青本来也不自在,但裴洵这样他反而乐呵了,总归不是他一个就行,再说了,睡一次也是睡,两次也是,没毛病。

换一个指不定还要重新适应,虽然这人的表现只能勉勉强强及格,但谁让他那张脸完全长在他审美上呢?

裴洵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还觉得不太自在,尤其是冷风吹了一路,可依然能感觉到脸上的热度,到了桌前,干脆倒了杯冷了的茶水灌了下去。

一杯觉得不够,又灌了一杯。

就在他又倒了一杯的时候,影十七和影十六商议一番,觉得还是不能瞒着主子,毕竟如今主子和公主还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万一两人只是意外,加上先前公主还找三个公子替身,虽然公主府走水跑了没怎么样,但如今两人没有成婚,公主要是私下里把孩子打了怎么办?

那可是主子第一个孩子啊。

裴洵从二人出现就察觉到了,没去看倒挂在房梁上鬼鬼祟祟的二人:“做什么错事了?”这么一副鸡零狗碎的模样。

影十七推了推影十六,后者又撞回去,你来我往,最终还没分出到底是谁去开这个口。

裴洵被二人这么一打扰脸上的热意退了不少,猛地灌下最后一杯水,眼神同时扫过去,影十七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主上!公主可能有喜了!”

裴洵一口凉水灌了喉间,倒吸一口气,呛了一下,内力在周身流转一圈才没直接呛死,他匪夷所思瞧着手底下的两个棒槌:“你们、说、什、么?”

影十六急了,毕竟以大公主的性子,真的可能为了不被发现直接落胎:“主上你要上点心,公主今个儿吐了好几次,这明显就是有喜的反应……”

裴洵表情复杂,最后古怪道:“你们想多了,他只是惹了风寒。”

毕竟二人不知道,但他是知道洛青实则是个男子,他就算是再辛苦耕耘几次,也不可能怀上。

男子怀孕,天方夜谭,从未听说过。

影十六和影十七听着主上这么确定的神情,对视一眼,难道其实那晚并没发生什么事?是他们想多了。

洛青这边也被高升请来的大夫吓一跳,摆手:“不必了,我身体已经恢复了,没什么不舒服。”他如今中毒,万一被大夫瞧出什么传出去,他这条小命也就交代了。

高升看大公主用过膳食面色红润的模样,想想这几天除了今个儿不舒服想吐,的确是能吃能睡,不像是有病的。

洛青接下来两顿吃的时候很是忐忑,好在并没有出现不舒服的感觉,看来就是先前那甲鱼汤的问题,他就说,他好端端的不能说病就病了吧?

另一边苏玉嘉直到第二天白天才从行馆离开,走路的姿势也不对,摇摇晃晃的,显然这一夜被折腾得不轻。

但这种亲密的接触显然效果也是显著的,只需要再来两次,他就能攒到足够的气运值,换取系统说的那个所谓的秘密是什么。

洛青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打了个哈欠,要不是知道这毒不可能轻易解了,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否则怎么不仅睡得时间长了,吃得也好了,甚至胃口大开,比以前吃得都香,这像是命不久矣的人吗?

说出去别人不信,他自己都有些怀疑了。

洛青懒洋洋的,整个人也不是精神不好,就是做事情提不起兴致,但想到晚上可能会发作,天黑前,还是去沐浴更衣。

天气冷了之后,房间里烧了地龙,热气腾腾的,他只穿了里衣,外面披了长袍,随意拢了一下,细看之下能看到锁骨。

窝在茶几旁,盘腿坐在矮桌前翻看着一本话本,四周的壁灯将整个寝殿照得比往常亮上不少,但也比白日里暗一些。

寝殿除了洛青没有别人,是他提前交代过的,甚至连高升也被吩咐避了出去,将整个地方留给了洛青。

上一次洛青途中发作压根没想起来要回自己的寝殿,所以裴洵把他带去隔壁也就带了,但这次既然是清醒做出的决定,那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好。

虽然没区别,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那就是一切他说了算,到时候也能自在一些。

裴洵过来时得到应答推开殿门就看到大亮的寝宫,他在外面脱了外袍,等了一会儿才抬步走了进去。

洛青没抬头看他,他也没去看洛青,径直走到对面落座,垂着眼,没说话。

洛青直到他落座才抬眼,睨着裴洵戴着的面具,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想到今晚上要做的事,他坦坦荡荡所有的情绪都能被窥见,凭什么对方还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