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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第9任(169)

洛嘉本来有点神思不属的,主要是他不知道承认后,他会面临什么惩罚。

换位思考,他是柏宴可能会问尖刻与不友好的问题,分明离开前关系还不错,为什么回来后连句提醒都不给他。

但除了那句“痛吗”,柏宴什么都没问。

看起来只对他的痛觉神经有兴趣。

还有另一个问题也接踵而至,是能让洛嘉彻夜难眠的。

他能确定柏宴是在乎他的,可能也是在乎,才会在他死后做出些常理无法理解的事。

很好,逻辑通。

通个鬼啊!我攻略他时,那忽上忽下,偶尔飘到负数的好感度是怎么回事?

别告诉我是幻觉。

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而且是哪方面的在乎,友情还是——?

洛嘉的心脏在颤抖,又纳闷又恼怒,还有点想质问,你给我个痛快,你到底什么想法?

可就是情商再低的人都不可能在刚相认的时候问这种问题,显得突兀又自恋,还不合时宜。

或许人家只是无法接受失去你这个朋友,而且柏宴大部分行为都是情理之中的,他多想一点都像在亵渎人家。

洛嘉瞅了瞅柏宴棱角分明的侧脸,大佬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就没其他要问的吗,比如这三年我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完全换个身份,你没好奇心吗。

柏宴的做法,很妥帖,至少洛嘉突然被揭穿,是需要缓和时间的。

可内心的躁动不会因为这份体贴而停下,反而越演越烈,对柏宴的好奇心也在与日俱增。

洛嘉能隐约察觉到,柏宴好像在若有似无地勾着他。

可具体要说,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洛嘉就在这纠结到快爆炸的心情中,听到周围洋溢着说话与欢笑声,是那群在樱树下的同学们,这极大地缓解了洛嘉的压力,忍不住扬起微笑,这是他前世临死前幻想过的大学生活。

柏宴从刚才就注意到洛嘉低着头,表情变幻莫测,仿佛一个人就能演一出舞台剧。

若是放任他,这小孩都能自个儿想出个元宇宙来。

选择走这条,也是记起洛嘉有次与艾琼她们聊天时提过南清大学的樱花大街。

走出大道,要经过一座艺术楼,这个点除了零星的几个艺术大拿还在彻夜创作外,基本整栋楼都人去楼空。

洛嘉忽然注意到一层幽暗的角落里,疑似有一道人影,看错,应该是两道耳鬓厮磨的人影,看身形好像还是两个男生。

这天色才刚暗下来,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从街道上看也不是完全看不清,再激情四射就不能熬一熬吗。

洛嘉像是被什么刺到似的,瞬间转开眼神。

柏宴也注意到了,扫了眼洛嘉灯光下略显柔嫩的红唇,显得平静:“洛嘉,这是很正常的情侣互动。”

“你不是很烦同性恋吗?”你觉得你说的像话吗。

“有吗,”柏宴想到他们高中初见时就遇到的事,也不否认,他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厌恶同性示爱,“有些吧,但也分情况的。”

洛嘉眼皮一跳,差点想问分什么情况,可他险险止住,他又是以什么身份问。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停车场,洛嘉发现又换了一辆银蓝色的轿跑,梦回高中时那仿佛摩托展一样的摩托系列。

他想起他爸宋骁北也是个跑车爱好车,坐上车洛嘉问:“你驾照是什么时候考的?”

承认后有一点好,说话不用那么拘着,想问就问。

柏宴启动车子:“高考后,方便点,总不能老半夜起来麻烦孙叔他们。”

半夜…

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不要命的工作,你要不是男主我怕你肾已经不行了。

洛嘉想到网页搜索柏宴这个词条时,一下子蹦出的一连串头衔。

柏宴好像在这几年成了业界的投资大佬,专注事业的男主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洛嘉还有些怀念两位格外健谈的司机:“他们现在怎么样,孙叔是不是快退休了?”

柏宴看了眼已经逐渐恢复常态的洛嘉,看他承认时都快哭出来了,这小孩有个优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有两年,现在还在柏家做事,偶尔也会兼司机,你想见的话待会也能见到。”

“待会?”

“没说吗,现在去柏家。”

“!”你什么时候说过!

.

柏家的客厅灯火通明,几位太太将相亲资料放到桌面上,笑着说:“柏太太,我知道你说过柏少想先做一番事业再考虑个人问题,不过也二十多该考虑了,她们与柏少都是差不多年纪的,还大多在南清市,见个面交个朋友也是很合适的!”

其他太太附和道:“是啊,多个朋友,多条出路。”

前段时间柏家放出要给柏宴相亲的消息,相是相了,但好像没了下文。

放消息容易,收回消息却出现了各种小岔子,就比如眼前这样的。

邢潞笑着应和,却没想过打开看看。

她既然说了三次相亲,不行就不逼孩子,从没想过食言。

况且她的初衷是找个能让柏宴从过去泥潭里走出来的人,而不是让柏宴更不痛快的。

她儿子都快没了,哪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柏熊熊趁着无人注意,翻起一张张资料页,看着都挺漂亮的,但怎么都没我堂哥好看,要遇上个心态不好的还不得自卑啊。

柏熊熊暗想,爷爷要是知道这么热闹的事,多半会想参一脚:好惨的堂哥啊,能力再强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惨兮兮的光棍老直男,情人节都只能抱着堆文件谈恋爱。

几位太太刚走向门口,迎面与走来的柏宴碰上,她们也有些时候没见过柏宴了。

“柏少,几个月没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可不迷死小姑娘们哟。”

“这是你同学吗,现在的年轻帅哥就爱和帅哥玩,看着真是赏心悦目啊。”

柏宴与她们简单打了招呼后,低头与洛嘉耳语了几句,两人一同走向客厅。

柏宴也没做亲密的动作,但就是让人觉得他很重视身边的人。几位太太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还看到柏宴抬手为身边少年拍掉有些蹭脏的地方。

此时,柏家要开饭了,柏熊熊去厨房帮管家端饭。

有佣人上楼去喊某个搬来还没一周的人下来吃饭。

洛嘉在小声问:“我什么礼物都没带,直接过来有点没礼貌?”

事情起因是柏宴收到母亲的飞信,说乐桑已经在几天前搬到柏家了。

由于不是大事,邢潞想起来才说了一声,但柏宴想起半夜时,手机几次警报声,有人在试图打开他的房门,一般佣人得到过告知,不会随便打开他的住处。

这个家的陌生人,只有乐桑一个。

上次乐桑陷害洛嘉的事,柏宴向邢潞提过,但后来乐桑声泪俱下地道歉,说那视频是他当时头有点晕昏倒在地,被周围男生误会,冤枉了人。乐桑将所有错都推向那些男生,邢潞清楚乐桑确实身体不太好,再看到他满身被虐待的伤痕,他那位舅舅也被拘留所暂时扣留,她有点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