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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是你妈(194)

听到这些实验体的年龄,听到曾经发生在实验体身上的暴行,听到实验体在死后都不得安宁,各基地里,不少民众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注意力放在广播上。

而听到实验体是被假扮成士兵的人骗走的,是被从基地里生生绑走的,许多人心头的愤怒都被点燃了。

当他们听到萧白的计划,当他们得知萧白的疯狂,这股怒火就燃烧得更旺盛了。

忽略所谓的光环,剥开那令人信服、敬仰的表象,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阴暗、卑劣、扭曲的疯子。

这个疯子,想用自己的喜恶,来决定整个人类群体的未来。

自诩为高高在上的神,随意剥夺他人之自由,肆意主宰他人之生死,毫无怜悯敬畏之情绪。

可凭什么呢。

即使这是末世,即使被选中作为实验体的都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他们也有挣扎活下去的权利啊。

他们可能会死在丧尸口中,可能会死在各种乱七八糟的意外里,但绝不应该被如此残忍对待。

拖拽着萧白的警卫早已泪流满面。

如果没有那场失踪,以他的军衔,以他高阶异能者的身份,足以庇护女儿平安长大。

“萧白研制出了一种可以控制神智的药水。”

“五年前的今天,末世没有毁灭人类,所以他想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利用这种药水来控制大会堂的所有人。”

“基地长和端木副基地长先一步识破对方的阴谋,替换掉大会堂所有的饮用水,这才免去一场灭顶之灾。”

姚容终于将目光转到了萧白身上:“不如我们来听萧白自己说,如果他控制了在场所有人,他打算做些什么吧。”

这击垮萧白的最后一击,就让萧白自己来。

药效在渐渐发挥作用,萧白大脑钝痛无比。

鲜血彻底凝固在他脸上,映着他惨白如纸的神色,更显狼狈。

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几乎是听到了什么问题,就开口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广播前的民众悉数沉默。

这是一场盛大而无声的审判。

这场审判来自于民众心间。

“杀人就要偿命,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做过什么。”

“活|人实验是被明令禁止的行为,我们尊敬他,是尊敬他为人类做出的贡献,自从他违背了一个科学家应有的操守后,他就不配再得到任何敬仰。”

“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去死吧!!!”

终于,广播前,民众给出了他们的反应。

萧白的罪行压倒了他的功绩。

他的罪孽不容辩驳,“伟大”这个词再用在他身上就会蒙尘。

他理所应当被钉在耻辱柱上,用余生所有时间,向那些枉死的灵魂忏悔赎罪。

第89章 末世人形兵器26

主席台上, 萧白还在继续发言。

他拼了命想要控制自己的言行,却发现一直让他引以为傲的药剂,也成为了此时此刻最折磨他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 他能清晰感应到, 他的大脑记忆力在不断下降。

那些原本早就深深刻在脑海里的知识,逐渐变得模糊,不管他怎么回想,都只剩一片混沌。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也曾经设想过自己站在主席台上, 面向全华国人,说出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

但他设想中的自己,应该是以胜利者的身份,是以一种俯视芸芸众生的姿态。

而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在他距离必生追求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被踹入无底深渊, 沦为阶下囚, 向着这些他从来都蔑视的庸人,承认过去犯下的所有罪状。

这种强烈的差距感, 让萧白完全失控。

他不明白,他已经算好了每一步行动, 他已经反复斟酌过行动计划, 为什么还会一败涂地?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如果姚容知道他内心所想,一定会大发慈悲, 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萧白。

萧白输在人心。

他的谋划从理论上来说确实很完美。

但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 萧白做出来的这份方案容错率极低。

他完完全全把下属们当成了提线木偶, 却没有想过下属们也有自己的私心。

这一点点私心,就成了破绽, 成了那让千里之堤崩溃的蚁穴。

萧白也输在自负。

就算知道鹿非实力非常强,就算知道姚容研究出了连他都没研究出来的游戏手环,萧白也不认为鹿非和姚容会是他的对手,总是以一种猫抓老鼠的心态与鹿非和姚容接触。

连鹿非和姚容都没放在心上,端木思、方邵元、宋修平他们就更没有被他看在眼里了。

这种性格上的弱点,往往格外致命。

“我相信,听到这里,所有人对于萧白是有罪还是无罪,心里都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定论。”萧白再次被警卫拽到一侧,姚容重新接过话筒,“但除了民众的审判外,他还要面临法律的制裁。”

失血过多外加药物伤害,萧白生理上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晕眩感,随时都可能昏死过去。

但姚容始终让他保持了清醒。

让他从头到尾,经历这一场特殊的开庭。

亲眼见证他汲汲半生换来的财富、地位、荣誉,一一都被剥夺。

与此同时,中央基地外。

原本荒无人烟的大型排水口附近,停满了军卡。

在得到姚容的提醒后,端木思找来了几个可靠的城市规划专家,让他们研究地下排水系统,判断实验体最有可能从哪个排水口潜入基地。

几个专家经过一晚上的激烈讨论,最后给了端木思两个地点。

两个地点是五五开,端木思当即决定兵分两路。

鹿非亲自率队来到其中一路埋伏,正好等到了自投罗网的实验体们。

有他作为后盾,军队顺利控制了所有实验体。

“禀报鹿中校,数量已清点完毕,共有三百二十具实验体。”

鹿非站在军卡车顶,沉默听着下属的汇报。

在听到下属用“具”这个量词形容实验体时,他的眉心不自觉轻轻蹙起。

可看着那些什么模样都有,唯独不具备完整人形的实验体,鹿非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纠正下属的用词。

“捆好他们之后,将他们带到军卡上吧,我们该回基地了。”

“鹿中校……”下属劝说道,“如果让普通民众看到了他们的模样,怕是……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引起民众的恐慌?他们希望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吗?”鹿非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反问。

下属讪讪不敢言语。

宋修平打发走下属,安抚好鹿非的情绪,才劝道:“按照规章制度,这些实验体具有高危险性,确实不能随便进入基地。”

鹿非低下了头。

午后的微风吹动他的发梢,雨后的骄阳落入他的眼眸,折射出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泪水。

他明明没吭声,但宋修平能感受到他周身弥漫的低落。

过了好一会儿,鹿非才克制道:“没事,刚刚是我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