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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59)

江臣遇抱着资料,绷着脸看向了展靳。

展靳感觉男朋友的厌学症在此刻攀爬到了顶峰,还参杂着几分怨气。

“不喜欢?”

“喜欢。”

“你说违心话,我不信。”

“……”

展靳笑了,“在这下面。”

盒子最底下放着一个小方盒,生日礼物是一块手表,很简洁的款式,价格不便宜,不过展靳估计江臣遇不太关注,看不出来,他道:“以后你看时间会方便点。”

江臣遇摸着表盘,压着嘴角,把表递给他,“你帮我带上吧。”

带上了手表,展靳去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了,关了灯,点上了蜡烛,火红的烛火印在展靳温润的面庞,江臣遇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他微微侧过头,似笑非笑道:“今晚可以尽情的许愿哦。”

烛火下眸子里的神色暧昧不清。

江臣遇慌忙收回眼,看向了蛋糕,又是一顿,蛋糕上立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翻糖小人,小人的脸颊上有三道红痕,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

这是展靳第一次碰见他,以及在学校碰见他时的模样。

江臣遇心尖滚烫,许了愿,吹了蜡烛,客厅的灯重新亮起,那翻糖小人被展靳拿到了他手边,和展靳去年生日时的翻糖小人出自同一个风格,这Q版小人黑色的豆豆眼都透着一股子不屑的劲儿,正好能凑一对。

蛋糕切开,江臣遇拿着叉子吃了口蛋糕,皱眉道了声“好甜”。

“是吗?”展靳凑上前,含住了他手中的叉子。

展靳的气息喷洒在他指尖,江臣遇僵着一动不动。

下垂的眼帘掀着往上看,展靳道:“是有点儿,那别吃太多,容易腻。”

“哦。”江臣遇咬着叉子,感觉又不是太甜了。

蛋糕最终被两人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放进了冰箱,展靳先去洗的澡,让江臣遇去房间里等他。

江臣遇舔舔唇,也没问等他做什么,“哦”了声。

他坐在书桌前,翻看了两眼书,又坐不住的转悠。

心焦如焚。

浴室里热气未散,展靳随手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直接将浴巾裹在了腰间。

出去发现江臣遇蹲在冰箱前,旁边放了几罐的果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他走过去,江臣遇转过头,脸都是涨红的。

展靳垂眸看着他,哼笑了声,“喝酒壮胆呢?你想干嘛啊?江同学。”

发梢的水顺着他的胸膛流淌而下,没入了腹肌末尾的浴巾中,肌肉线条肌理分明,冷白的肤色衬得浴巾多了分欲色,犹抱琵琶半遮面。

江臣遇迟钝的眨了眨眼,倏地站起来,耳根都红了,“我、我去洗澡。”

卫生间里还残留着展靳用过的味道,江臣遇三两下脱了衣服,仰着脸站在了花洒下。

客厅,展靳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每一个都空了,少说喝了有五罐。

不知道小直男想了什么,展靳是想干点什么,但没有完全表露,江臣遇似乎也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什么,心知肚明。

那就……不藏了。

片刻后。

“江臣遇。”展靳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里面水声停下,“你衣服忘拿了。”

“……哦。”

脚步声接近,展靳犹如伺机而动狩猎的大灰狼,站在门口守株待兔,猎物小白兔无知无觉的打开了那扇暗藏危机的门。

门开一条缝,便再无了合上的可能。

“展……展靳……”

浴室里热气腾腾,水雾飘散,镜子蒙了一层雾,展靳扣着江臣遇的手腕挤进了浴室,江臣遇后退了两步,两人鼻尖抵着鼻尖,粗沉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江臣遇眼尾泛着醉意的潮红,透过雾气,朦朦胧胧的看着展靳的脸。

“我好看吗?”展靳低沉的声音带上了分性感的哑。

江臣遇嗓子干涩的滚动喉结,“好、好看。”

“哪好看?”

“都好看。”

喝得微醺的人意外的坦然。

“喜欢我吗?”展靳突然想逗逗他。

江臣遇严肃的绷着唇角,弧度很小的点了下头。

展靳莞尔:“有多喜欢?”

没问上两句,江臣遇脸红得不成样,似是被问得不耐烦了,他勾着展靳的脖子,咬上了他的嘴唇,急切的探出了舌尖,亲得多了,江臣遇也不是一开始只会傻傻等他来的毛头小子了。

但急躁是一点没减少。

展靳诚然也燥,动作却还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只是压着人亲时,亲得很狠,很用力,他一边亲着人,手一边往浴室里的柜子探去。

江臣遇后退着,背脊贴到了冰凉的瓷砖,浑身冷得颤栗,展靳扯下了浴巾,塞着垫在了他身后。

柜门打开,他的手摸索到了里面的新买的东西,外面的那层包装已经拆了。

不过片刻,白色的浴巾掉落在赤足的脚踝边上,皱巴巴的拧成了一块。

江臣遇也不冷了,只觉着热。

蒙着水雾的镜面若隐若现的两道人影浮现,浴室里的温度逐步上升。

……

冰箱里没吃完的蛋糕还是拿出来用了,厚厚的敷着,蛋糕上的樱桃被展靳吃了,发梢的水滴在了江臣遇的锁骨上,他抬起头,弯着唇,猩红的舌尖舔过唇角纯白的奶油,道:“好甜啊。”

江臣遇手背抵在唇上,皮肤泛上了潮红。

第32章 空调坏了

两人从浴室,再到了客厅,一路上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地板上水迹和暧昧的白痕混在了一起,沙发旁边的地毯滴落了奶油。

这晚,展靳吃蛋糕吃了大半宿,江臣遇吃别的吃了大半宿,奶油在皮肤上化开,难免油腻,洗起来费劲儿。江臣遇洗澡时困得一头栽在了展靳的肩膀上,砸得展靳锁骨一疼,他摸了摸他额头。

男朋友这脑门坚硬程度还是不错的,这么摔都没摔醒,还睡得昏昏沉沉。

翌日早,拉着窗帘的房间光线昏暗,江臣遇睁开眼,便觉头疼,他摸了摸额头,昨晚的记忆回笼,身体逐渐复苏,腰间沉甸甸的。

柔软的被褥上,展靳的手臂搭在他腰上,呼吸沉缓,江臣遇躺了会儿,缓慢的从床上爬起身,还没完全爬起来,搭在他腰上的手便收了力,将他又卷了下去。

“去哪?”展靳鼻尖抵着他后颈。

“你醒着的?”江臣遇开口,嗓子比发烧的人哑得还要厉害,还有点疼。

“刚醒,哪不舒服?”

“没……”

“昨晚你一直说腰疼,让我给你按按。”展靳半睁开眼,“还疼吗?”

他昨晚一晚上没怎么睡,江臣遇人睡着了,还会撩人呢,不给他按就哼哼。

“我腰不疼。”江臣遇腰是有点酸疼,但语气很硬气,“就是喝了点酒,头有点疼。”

“哦——头是你昨晚往我身上砸的。”展靳拉下被子,他没穿上衣,指尖在锁骨留下红印的那一处轻点了一下,“罪证。”

江臣遇:“……”

两人醒来的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不早了,客厅还残留着一地昨晚的罪证,浴室里的空气早已散去,但心里有鬼的人总觉还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