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配想要抢救一下(560)

“这里精神污染很厉害,大家都要小心点儿,不过没事儿,我们有虞上校嘛!”

夜里,所有人都睡去了。

虞凡白精神力探知着周围。

没有异常。

他去解了个手,周围静得脚步声回响都一清二楚。

他准备离开时,忽而听到了点别的动静,好像什么东西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闷热的夜晚透着一股凉意。

虞凡白扭过头,上边一只蜘蛛掉在他肩膀边上,他屈指弹开了。

洗手间灯光忽闪了下,他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蓦地一顿,抬眼望向镜子,里面的倒影也在看着他。

灯光一刹暗了下来。

虞凡白感觉到了熟悉感。

犹如那次掉入黑洞时,熟悉的身体不适感。

……

“虞哥,虞哥?”

虞凡白感觉到有人在推他,他倏地睁开眼。

窗外天亮了。

“你还睡呢?太阳都快升顶儿了。”

银发哨兵从他眼前冒出来。

天亮了。

虞凡白抬起手盖住了眼帘,手臂上传来一点痒意,是哨兵拿手指轻轻挠了挠他,“还不起啊?快迟到了。”

“迟到?”虞凡白拿开了手。

“是啊。”哨兵说,“今天是司令给我授勋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时间点儿,你不会忘了吧?”

说着,他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对了,今天是哨兵参加授勋仪式的时间。

浑浑噩噩的大脑一刹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轻笑了声:“睡糊涂了。”

“还在做梦呢。”哨兵侧卧在床上,支着脑袋,勾着他衣服,“时间还早,你要不想起,我们也能干点别的。”

早晨正是办事儿的好时候。

虞凡白把他手顺下去:“这么重要的时间,还是早点准备吧。”

哨兵撇撇嘴,道了声“没意思”。

虞凡白笑笑,也没反驳:“有意思的,留着回来再庆祝。”

他背过身去,蹙了下眉,心底有种古怪的异样感,厌烦抵触哨兵对他的触碰。

授勋仪式他们没有去成。

哨兵没能出门。

在虞凡白去厨房做早餐的时候,哨兵从他身后抱着他,让他多放点香菜。

邬烬不吃香菜,打小就不喜欢吃。

古怪一旦察觉,便会发现处处都流露出古怪。

虞凡白拿刀抵在了哨兵脖子上,冰冷的眸中如机械般冷漠无情:“你是谁?”

下一刻,一切重置。

“虞哥,虞哥。”

虞凡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皱眉睁开眼,面前是银发哨兵泛着轻佻笑容的面庞,他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睡这么沉呢,怎么?不认识我了?”

虞凡白脑子里雾蒙蒙的,身体条件反射,一下把人掀下去了。

听到“咚”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才缓过神。

“没事儿吧?”虞凡白屈腿坐起,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反应怎么这么大。

哨兵捂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的说疼。

虞凡白挑眉道:“让你一大早吓我呢。”

他伸手把他拉起来,感觉有些怪异。

哨兵的掌心有些过于细腻了,他记得他的手上应当是有茧子的,他松开了他:“还好吗?”

哨兵说没事。

虞凡白让他先去洗漱,他缓缓。

洗手间内响起了水声,哨兵低头洗漱,捧着水浇在脸上,在他抬眼的瞬间,他看到了自己身后……多了一双腿。

镜中一道虚晃的影子在他身后站着,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哨兵抬起头,睫毛上的水珠让他眼睛有些难受,睁不开眼,脖子上冰冷的触觉却是清晰。

刮胡刀的刀片抵在了他皮肤上。

“你是谁?”身后人的嗓音温和而又冷静,细细密密喷洒在他脖颈的呼吸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一切回归原位,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虞凡白睁开眼翻身掐着了身旁人的脖子,“你是谁?”

身下的人挣扎着,他才陡然醒悟过来,把人松开了,脑袋有些疼,仿佛蒙了一层薄雾。

他为什么要问那句话?

哪儿不对劲儿。

他轻眯了下眼。

“虞哥,你怎么了?”哨兵问他,嗓子有点哑,脖子上一圈红印都还没消散,“做噩梦了啊?”

“抱歉。”虞凡白恢复原样,望向他的脖子,“没事吧?我给你擦点药。”

哨兵嘟囔着等会儿参加授勋仪式,这红印子别人见着了怎么办。

虞凡白眸子细微的动了下。

邬烬那性子,这会儿会担心这种问题?

“那就扑点粉。”他抬起他下巴,“应该能遮一遮。”

哨兵凑过来亲他,他捂住了他的脸,轻轻拨开:“刷牙去。”

正要出门,天下起了雨,车子也洗了滚,一切发展得不太顺利,让哨兵心里打嘀咕,反倒是虞凡白四平八稳。

他把哨兵带到了礼堂,见证了哨兵授勋。

万众瞩目下,哨兵朝他望来,他也浅浅的勾了下唇。

天色暗淡,入夜,他扶着醉醺醺的哨兵回到了家,哨兵勾着他的脖子,唇上覆着一层湿润的水光,在暗光下诱人,这合该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窗外雷声雨声参杂在一起。

哨兵捂着脖子,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被划破的喉结往外涌出鲜血,从他指缝中争先恐后的流淌下来,染红了大片洁白的床单。

窗外电闪雷鸣。

“还不够深吗?”床边,男人慢条斯理拿帕子擦着刀锋。

“你……为什么……”他被划破了气管,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装了。”忽闪的雷电照亮了虞凡白的脸庞,“你不是他。”

银发哨兵望向他的那双眸子充斥着水汽。

“别用这双眼睛看我。”虞凡白轻叹,“我会心软。”

他拿着枕头捂在了他脑袋上,枪口隔着枕头,“他在哪儿?”

第六次了。

它一次次在完善自己的“世界”,构造一个让他沉沦的世界,但一次次的完善,也意味着一次次的消耗,让这精神构造出的世界变得不是那么平稳。

破绽百出。

“砰”,枪响,身下人彻底没了动静。

这样,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他拿开了枕头。

果不其然,那张属于哨兵的面孔,逐渐被另一张面孔所覆盖——宿宾鸿。

他的身体逐渐消失,周围他熟悉的景象也慢慢的消散,犹如一张被火苗渐渐吞噬的画。

待他再睁开眼,他站在光线昏暗的隧道。

墙壁上似玉石一般的东西亮着光,刻画着一些纹路,他指尖每触碰一寸,上面就亮一份,刻着的是一幅幅简陋的图像。

他往里面走,壁画上透出的信息变了,幼狼、少年形态、成年大狼,他看到了一幅图,略感熟悉,指尖勾勒一二,想起了这是那地下拳击场。

台上的少年和一个成年男人成为了对手,台下的观众面目扭曲。

画上生动,观众们的叫喊声似有了声音,在耳边逐渐变得嘈杂,如海浪声拍打过来。